第47章 有錢真好(2 / 2)

飛升要藏好尾巴 暮沉霜 15925 字 3個月前

意思是……這條禿尾巴狗居然有二十萬以上的靈石?

妖修們的眼睛都有點發直了。

還沒等豹絕反應過來,女侍又接下甩下另一道驚聞。

“而且今日我們的拍賣場有件偽仙器做壓軸拍品,所以貴客來得多,數額要五十萬以上才能上二樓呢。”她笑得很是得體,甚至體貼地問了句:“諸位是否還有其他靈石不曾取出?若是有五十萬靈石,我們這邊為您核對一下就帶您上去。”

“……”

豹絕臉色鐵青地往拍賣場裡麵走了。

俞幼悠感歎了一句:“我這輩子都沒想到,我居然有靠著金錢來打臉彆人的一天啊!”

她從頭到尾話都沒說一句,就認認真真地嗑瓜子。

結果拍賣場的女侍便很懂事地替她陰陽怪氣一頓那群妖修了,能在黑市拍賣場這種地方混的女侍真是太上道了,不露聲色地就能讓貴客舒爽。

這就是靈石的力量啊!這就是貴賓的待遇啊!

蘇意致亦是心情激蕩,連腰都挺直了:“太爽了,我以後一定要拿靈石來砸人!”

不過他很快他便擔憂起來:“我們身懷巨款的事情被人知道了,等會兒要是出去就被人劫持了怎麼辦?”

侍女掩唇一笑,溫柔解釋道:“我們拍賣場有專門的傳送通道讓貴賓出入的,若是不想離開黑市想再逛逛,我們也會派出護衛保證諸位的安全。”

而且熟悉拍賣場的貴客一般都是直接傳訊讓拍賣場的侍從來接待的,根本無需在外麵排隊檢驗資產。不過這種傷客人麵子的話,聰明的女侍是不會說出來的。

拍賣場的貼心服務讓三人組再次感慨起了靈石的力量。

有錢真是太好了。

他們被帶到了二樓的十一室,這間房格外彆致,靈香嫋嫋縈在室內,室內軟塌矮幾一應俱全,上麵茶酒瓜果和各類精致點心甚至不輸給天宮雲舟上的質量。

更要命的是,屋內已經提前站好了三個侍從,是兩個人族的漂亮侍女和一個秀氣的妖族男侍。

剛一進來,就各自有一人上前來想要攙扶他們,甚至半跪在地上預備為他們脫鞋!

尤其以那個貓耳的妖族少年最為熱情,白色的貓尾巴搖曳著都卷到了俞幼悠的尾巴尖上,碧綠的貓兒眼楚楚可憐地望著她,半是無辜半是魅惑。

說實話,這貓耳少年可比花酒巷口站著的那些妖族少年還要來得好看,尤其是他屈膝半跪在俞幼悠麵前,仰著尖俏的小臉,大眼朦朧地望著她的時候……

淦,沒有心動也沒有意亂情迷,俞幼悠的尾巴毛都被嚇得炸開了!

她飛快地往後跳開,遠遠地躲開這個漂亮的妖族少年,如臨大敵地看著對方。

另外兩個丹修也沒比她好到哪兒,三個沒見過這種陣仗的丹修後背都發毛了。

帶他們進來的女侍愣了愣,旋即微笑著解釋道:“拍賣期間,他們會負責給諸位端茶倒水還有講解……”

“不用了。”俞幼悠反應最快,她強裝淡定地往後退了一步:“我們喜歡清靜,都出去吧。”

等到人都出去後,俞幼悠才如釋重負地癱倒在了軟塌上。

她本來想伸手去拿靈果啃兩口壓壓驚,但是擔憂果盤要另外收錢,最後還是繼續拿著瓜子嗑。

“太嚇人了。”俞幼悠一邊嗑瓜子一邊唏噓道。

啟南風跟蘇意致深有感觸:“對,太過熱情反而很嚇人。”

“不是。”俞幼悠在軟榻上翻了個身,嚴肅道:“你們不知道,花酒巷的妖族少年要價很貴的,摸一下尾巴就得要一百靈石,剛才那三個看著比花酒巷的還漂亮,要是讓他們在這兒待那麼久還隨便摸尾巴,這不得花上千塊靈石?”

“嗯,你說得對,不能隨便摸。”另外兩人下意識地點頭附和。

片刻後,他們反應過來了,帶著狐疑的眼神看向了俞幼悠。

“你怎麼知道花酒巷的妖族少年摸一下就要一百靈石?!”

俞幼悠一滯,飛快地坐直指著下麵:“啊拍賣會要開始了!彆聊了快看!”

好在下麵的拍賣會是真的要開始,替她解了圍。

二樓的貴賓席都布有陣法,視野奇佳。從這兒可以直接看到一樓大廳中的所有人,而外人卻看不到裡麵的場景。

此刻前方的高台上已經走出一個身形曼妙的人族女修,她帶著得體的笑容介紹著這次拍賣會。

“歡迎諸位貴客,小女子夢蘭,此次將由我來為諸位介紹每件拍品……”

極西城不愧是最大的人族大城,這裡黑市拍賣場拿出來的東西幾乎都是難得一見的寶貝,遠非外麵那些地攤貨能比。

“大部分法寶都是高級法寶啊……”蘇意致睜大了眼盯著拿出來的拍品。

眼下才剛開始,競爭也不太激烈,很快便有四件法寶拍出了,其中三件都是高級法寶,唯一一件中級法寶都具有極妙的功能,稱得上是罕見了。

“我聽說這次的壓軸拍品是一件偽仙器的武器,一根鞭子。”蘇意致認真同另外兩人說。

啟南風跟俞幼悠就納悶了:“你從哪兒知道這麼多八卦的?”

“就排隊的時候,後麵的人都在說啊。”蘇意致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他倆:“你們自己不注意細節。”

“……”

不過偽仙器的法寶不是他們能夠覬覦的了,這種東西拿出來,拍賣場甚至都沒把握有人能買下它,大概率是想提升自己在各個黑市間的名氣,穩固第一拍賣場的地位。

期間那幾個妖修也叫了價想買法寶,俞幼悠此人甚是記仇,故意抬了兩次價,生生地讓他們多花了兩三萬的冤枉錢。

然後她繼續專心地等待著靈藥上來。

沒有讓三人等多久,很快便有一株三品靈藥被送上台了。

一直在蹲靈藥的俞幼悠飛快地把那個出價的靈陣拿過來,準備好按下去,能夠上拍賣場的靈藥肯定不是普通靈藥,先買了再說,大不了回去倒賣給丹鼎宗的師兄師姐。

台上的夢蘭微笑著揭開紅布,聲音通過擴音陣法傳遍拍賣場所有角落——

“第七件拍品,三品春情果,百年一結果的珍稀品,效果嘛……能夠使得男女迅速動情,增加雙修時的趣味,有道侶的貴客們可不要錯過了,底價三萬靈石。”

夢蘭的話剛說完,俞幼悠的手已經下意識地按下去了。

“二樓十一號室的貴賓出價三萬靈石,還有要加價的嗎?”

俞幼悠:“……淦啊!”

啟南風跟蘇意致一左一右地盯住了她。

他們的目光中帶著譴責:“小禿,你不對勁。”

俞幼悠麵無表情:“我說我隻是手快了你們信嗎?”

很明顯,蘇意致跟啟南風不信,而且他倆糾結的點還有點怪。

“三萬靈石都能買兩株三品靈藥了,現在就買一顆你用不上的三品靈藥,血虧啊!”

俞幼悠想了想,決定把“萬一以後我用得上呢”這句話給憋回去。

好在底下的修士們對這顆春情果的興趣極大,很快便叫價超過了俞幼悠的三萬,最後以四萬八的離譜高價被一個神秘修士買走了。

在第二株靈藥出來時,俞幼悠謹慎了,仔細地聽完了介紹。

“這株濯靈草品相不錯,這種靈藥煉成丹能夠改善靈脈的強度。”

蘇意致專心致誌地盯著底下,“凡是能改善靈脈的東西都貴得離譜,這株靈藥雖然才三品,但怕是要拍上天價。”

他跟啟南風都是頂級天賦了,用不上這東西,至於俞幼悠嘛……她的靈脈每次碎完了重組都會變強一些,就更用不上一些。

最後這株起價才三萬的靈草生生地被拍出了十八萬的價格,俞幼悠摸著自己的芥子囊心驚肉跳。

原本以為自己很有錢,現在看來好像還是很寒酸。

興許是因為有靈藥穀在西境的原因,下一件拍品居然還是一株靈藥。

夢蘭微笑著介紹道:“這是一株自萬古之森中摘取的凝血草,能夠活血生肌,迅速恢複破損的**和靈脈,當然,隻能在靈脈剛破損時恢複,諸位可以先買著以備後患。此物已有元嬰期的前輩用靈力包裹了,加之我們拍賣場的特殊藥匣,可以保存半年,起拍價,八萬靈石。”

“四品靈藥的起拍價才八萬?”啟南風被嚇了一跳,一般來說都是十萬起步的。

“因為是萬古之森裡拿出來的,最多隻能保存半年。而且在座的也沒有誰傷到需要拿這玩意兒療傷的程度,買下了不一定用得到,要是半年內沒有半死不活,這八萬靈石就打水漂了。”

蘇意致眼睛瞥向了俞幼悠:“你的怪病……好像用得到?”

俞幼悠卻沒有馬上出價,她很冷靜地看著下麵,等到夢蘭又說了幾次都隻有零星的兩三人報價後,才不慌不忙地按下去。

果不其然,這次根本就沒人跟她競爭了,最後僅用了八萬五的超低價就拿下了這株四品凝血草。

不多時,那個貓耳少年便捧著一個藥匣敲門進來,將東西呈給了俞幼悠。

與之相對的,她的靈石也交出去了八萬五。

拍賣越到後麵越是激烈,尤其是各種防身法寶和武器更是被拍出了高價。

眼下這些拍品早就沒了中級法寶,都是些高級乃至頂級法寶,一樓大廳裡的叫價聲基本都沒有了,全是二樓貴賓席在花式炫富。

貪生怕死的丹修們倒是看中了幾件保命的法寶,然而在聽到動輒幾十萬的叫價後頓時歇了心思,不敢跟真正的豪客們競爭了。

不過好在那些受歡迎的改善靈脈資質,增加晉升幾率的靈藥她都用不上,俞幼悠需要的那些靈藥大多都是煉體的修士才會買。

而眾所周知,體修大多貧寒,即便是天盾門的那群家夥都窮的要命,所以他們即便是想要都喊不起價。

俞幼悠趁機又買下了幾株四品的靈藥。

“你隻剩下十萬靈石了,後麵再有好的靈藥恐怕買不起。”啟南風看了一眼俞幼悠,沒多猶豫便把自己的芥子囊丟了過去:“先前你分了我十萬靈石,還有我之前沒用完的那些零花錢,這裡一共十五萬,你先用著。”

蘇意致見狀,雖然麵露不舍,卻還是也遞出了芥子囊:“買藥治病要緊,我這兒還有十萬零一千,你先拿著吧。”

俞幼悠愣了愣,她知道啟南風被他爹停了零花錢,也知道蘇意致家境困難,掙的靈石全寄回家了,所以不願收。

她把兩個芥子囊丟回去:“沒事,這麼多的四品靈藥足夠我用大半年的了,我不用再買了。”

然而下一刻,啟南風卻飛快地轉向了拍賣台的方向,呼吸微有急促。

“我感覺到一股很強的木係靈力……這件拍品很厲害!”他咽了咽唾液。

隔了這麼遠,還有藥匣阻擋都能讓他感覺這麼清楚,裡麵的靈藥恐怕不是普通貨色。

蘇意致飛快地把兩個芥子囊都塞在俞幼悠的懷中,雙眼放光地跟著看。

台上的夢蘭表情亦是變得嚴肅了一些,她微啟紅唇:“若非這次拍賣會出現了一件偽仙器,此物肯定會作為壓軸品拿出來的。”

“第三十二件拍品,五品靈藥,五葉海棠,可重塑肉身。”

可重塑肉身。

簡短的五個字,底下大廳就沸騰起來了。

然而夢蘭的下一句話,底下又重新歸於安靜——

“此物亦是從萬古之森中取得,由諸位陣法宗師苦心鑽研,最多也隻能使其保存一年時間。起拍價,兩百萬!”

剛剛還激動萬分飛躥起來的三個人迅速恢複冷靜,鹹魚似的又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