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2 / 2)

但八年來欺壓大河村村民的賬,會有人民慢慢跟他算的。

走的時候他還哭了,自己圈起來的那一圈地,大半都沒了,青磚大瓦房是他貪汙**,投機倒把的證據,兩兒子,親弟弟,都給帶到縣裡麵去公審。

跟他好的那個寡婦,都沒說多看他一眼,還是自家婆娘收拾了兩身乾淨的衣裳。

緊接著,她想起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和昨天一晃而過的那道身影,還有....昨天到底是誰把她弄回來的,看餘敏的小身板,應該抬不動她吧。

“劉恩慈呢,她去哪裡了?”按說這個時候她應該還在知青點,大概都在吃早飯,她懷疑這件事情,都是劉恩慈搞出來的。

“咯,她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換了個人似的,早上的粥就是她煮的,還弄了兩個小菜,地裡她也收拾了一下,種了一些下一季的蔬菜下去,她這是什麼了?”餘敏覺得很不解,以劉恩慈偷奸耍滑的性子,她能夠主動乾這些,真的是開天眼了。

連腦子一向簡單的餘敏,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何小麗可以想象得到,這件事情肯定是劉恩慈起頭搞出來的,她眼紅自己被選上了,而她落選,想搞臭了自己,然後她上唄。

這件事情不能這樣完了算事,剛找完了孫家的晦氣,昨天倒沒人想起來找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來,不過也多虧了她,否則還沒有由頭衝進孫家。

何小麗心說不能就這樣算了,劉恩慈啊劉恩慈,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看誰活得久啊。

“那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何小麗突然覺得很頭疼,昨天她看見的那個人,好像是劉恩慈,她竟然不聲不響的躲在人群裡麵,看了好一場熱鬨,好像這事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怎麼回來的,還不是你自己回來的啊,難道不是?”餘敏似乎更不解了,看了一眼粥說:“快些喝了粥吧,昨天拎回來快一百斤米,這下好了,以後都有米飯吃了,也不用每天都耗在地裡,真好,何隊長說過段時間把春油菜種上,最近他帶著一些壯勞力,去修水渠去了。”

說到大河村,自然是靠著一條大河,也就是付鷗之前落水的那條河,年年因為遊泳,死了不少人,這條河孕育了這一代的居民數千年,但在早先的時候,是沒有水渠直接通到地裡的。

不過那時候人也少,地更少,水田都是挨著河流種,並不需要水渠灌溉。

到了清代人口劇烈增長,才開始覺得地也不夠了,因此把水田,一點點的往裡麵挪。

大河村這邊的水渠是清代修的,這麼多年也沒有怎麼維護過,其實一到下雨天要堵渠,到旱季要放渠,水渠簡直太重要了,之前何直就提了很多次,水渠經年未修,要動一動了。

大概那個時候孫有才的心思都沒在上麵,應了幾聲也就沒有下文。

所以何直上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心腹大患,水渠給修好。

*****

所以不僅今天不上工,以後農閒都可以不上工,休息好了,才能開始下一輪的繁忙。

但也不是長期如此,村裡不能總讓人閒著,比如今天,何直帶走的那批人,明天輪著休息,換下一批。

這樣也好,勞動力就跟機器一樣,既要運作,也要休息。

村公社那裡有一塊小黑板,上麵寫了明天輪班乾活的人的名字,乾了活,就要好好乾,這樣才能拿工分。

這意味著像以前一樣的磨洋工混日子的生活是徹底結束了,乾得多拿得多,你也可以不乾,就少分糧食少拿錢嘛,大家都自由了。

也有人說了,以前一個月六七斤米日子不也過的下去了,就不想乾活,那便看著多乾活的人多分糧,到時候家裡的婆娘會鬨他,孩子要吃肉也會鬨他,人總是會被逼出來的。

男人隻有被逼上了道,才會知道對於一個家庭的責任。

大河村這邊有種不完的地,往西頭走,還有很多沒有懇過的荒田,何小麗以前聽何直說過,這些荒田,要留給後代慢慢的開發,他想開發大河村門口的小洲,小洲上可以種一些水生的作物,比如水筍,春季還可以在河裡投魚苗……

餘敏坐了一會兒,看著何小麗把那碗粥喝掉才走,走之前還把碗拿出去洗了。

何小麗作為“病人”,理直氣壯的準備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見外麵咚咚聲響,有人敲門。

是付鷗:“你是不是身體不好,昨天怎麼說倒就倒了,幸好我在旁邊…….”

他看見何小麗臉又紅了,她是不是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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