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新的開始;新的一周,新的麵貌。
經過周末兩休整,人們大都精神百倍,乾勁十足,但童宇卻顯得很是萎靡。
這倒並非童宇不熱愛工作,實際上她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可從上周五下午開始,她的狀態就不在線,即使極力克製但大腦仍舊溜號。
本來想著利用周末的兩三夜好好休息,可躺那就睡不著,起來又犯迷糊,好不容易睡著還做噩夢。夢境倒也並不可怕,但卻很傷神,要麼是心愛的東西被人拿了,要麼就是男主不搭理自己。這麼一來,不但沒調整好,反而低迷的狀態還加了個“更”字。
童宇知道自己因為什麼,就因為那個家夥不聽忠言,也因為那個家夥厚此薄彼,還因為那個家夥輕重不分,更因為……
沒影更”了,自己完全是出於公心,絕沒有任何私義在裡麵,自己僅是他的副手而已。
道理什麼都明白,可這精神就提不起來,尤其見到他更心煩。於是童宇早午餐都躲開了羅程,簽字報票也沒去找。
“叮呤”,
短促鈴聲響過。
一條短信跳了出來:晚上有行動。
看到是羅程號碼,童宇氣呼呼的回了四個字:發錯了吧?
很快,羅程電話過來,就一句話“來我辦公室”,隨即便掛了。
真找我呀?去就去。誰怕誰?
童宇離開屋子,徑直到了鎮長辦公室,進門便問:“什麼事?”
待到對方來在近前,羅程壓低了聲音:“今去查度假村,準備一下。”
“真查嗎?想好了?”童宇反問道。
“下班後等電話,到時我叫你。”羅程答非所問。
童宇“哦”了一聲,轉身便走。
“氣色不太好,不要緊吧?改去也校”羅程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才氣色不好。”童宇賭氣回了一句,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晚上十一點,沈宇度假村山後漆黑路岔上。
一輛黑色越野車靜靜停在那裡,與暗夜很好的融為一體。
“來了,來了,注意。”感受到左側閃動的光亮,車裡響起女聲。
“注意隱蔽。”男聲低沉地命令著,明亮的眸子透過車窗投向前方水泥路。
“嗡……嗡……”
汽車發動機聲越來越響,燈光也越來越亮,一個大家夥搖搖晃晃駛過越野車前方水泥路,隨即光亮和聲響都漸漸弱去。
“又是垃圾車呀。鎮長,咱們在這等什麼呢?”女聲輕輕疑問著。
“童鎮長,隻管等著好啦。”男聲回應道。
女聲“哦”了一聲,沒了動靜。
車上男女不是彆人,正是要查沈宇度假村的羅程和童宇,現在所處位置在度假村後山窪裡,與度假村迎客大門完全“南轅北轍”。
兩人是下午六點多離開的鎮裡,但並未直接到這裡,而是奔著金峻嶺區方向駛去。在開出一個時後,開始左轉拐彎,然後找地方吃飯。之後換了一輛車,繞了很遠的路,晚上十點的時候到了這裡。這裡根本不是度假村的出入口,周邊也沒有居民,就是兩座山峰間的穀底。
雖然山不太高,但畢竟幾乎沒人煙,兩側植被又很好,平時童宇白也未必敢進來,更枉談晚間了。不過奇怪的是,有羅程在身邊,儘管外麵黑黢黢的,她卻一點都不害怕,這種感覺不知何時有的,可能自上次半夜遇險之後吧。
先前每十多分鐘就過輛車,可現在都半個時了,什麼動靜都沒有,童宇不禁感覺到了異樣,就是青年男女獨處封閉空間的那種異樣。
“嗯,嗯。”童宇清了清嗓子,低聲道,“到底等什麼呀,就為了看那三輛垃圾車?”
羅程沒有回話,而是瞅了眼時間後,忽的發動了汽車。汽車出了岔路後左拐上了水泥路,向著剛才來車方向慢慢駛去。
越野車行駛了大約二十分鐘,又拐過了一個彎道,前方暗夜中有了些許光亮,光亮處是兩扇緊閉著的大鐵門。
羅程又放慢了車速,並向著右側輕輕打輪,試圖把汽車停到門側暗影鄭
“汪。”
“汪汪汪……”
兩個黑乎乎的家夥忽地躥出,張著大嘴狂吠起來,原來是兩條獒。
還停個屁呀,走吧。
羅程立即快速左打方向,越野車劃了個大弧度,調過車身快速奔去,童宇則緊張地望著身後方向。
幸好獒是拴著的,否則撲過來“啪啪”拍著車窗,也怪嚇饒,不過叫聲卻始終未停。
在拐過彎道的一瞬間,童宇注意到,大鐵門上門開了,一條人腿探到了門外,顯然是被獒“喊”出來了。隨即汽車隱在山影中,光亮、鐵門、獒、人都不見了。
一口氣開著出了水泥路,越野車又繞起了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