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是不犯事了?”
“刑事還是民事?不會是殺人了吧?”
幾個老板適時上前,打聽起來。
“我怎麼知道?”王鉑龍氣咻咻地甩下一句,轉身快步進了巷子。
連轉了兩個彎,來在僻靜處,王鉑龍又犯起了嘀咕:這家夥究竟犯了什麼事?現在到底去哪了?那個電話號是他的嗎,怎麼從來沒見過他用,是他故意瞞著我還是這裡邊有什麼出入呢?
要不再聯係聯係。
想至些,王鉑龍左右看了看,又調出了那個號碼,但依舊打不通。
回到區裡後,雷捷立即審訊苗鬆,但他隻是在監聽室,現場則是大張和另外兩名警員。
儘管各項指標正常,人也由醫院到了拘留所,但苗鬆還是“失憶”,從進到審訊室便瞎襖,前言不搭後語:“妞們,全來了?來,坐這,坐哥懷裡……”
任由苗鬆胡了一通,大張才沉聲道:“裝什麼相,測慌儀一上,指定你什麼都交待。與其大家都費事,不如早點實話實,你也能爭取寬大。”
苗鬆根本沒接對方話茬,而是繼續著先前話題:“大破爛,裝什麼良家,乖乖給老子過來,否則老子就把你賣到……”
“苗鬆,少放屁。知道我們剛才抓住誰了嗎?”大張著,一巴掌拍到桌上。
“啪。”
聽到聲響,苗鬆笑了:“大破爛,又拍你的臟腿,想讓老子坐上去?那也行,不過你可得給老子洗乾淨了,老子可是講究的人……”
“苗鬆,再胡可給你上手段了。”大張出聲警告著。
警告並沒起作用,反而更激發了苗鬆的表演空間,話也更加不堪入耳。
雷捷盯著監控畫麵,按下拾音器:“讓他嘗嘗美味。”
接收到耳機裡的語音,大張哼哼一陣冷笑:“苗鬆,你是不想嘗嘗彆樣的滋味呀?”
“大破爛,你馬上給老子……”苗鬆還是那一路話。
“去,到廁所盛去。”大張衝著身旁瘦同事道。
苗鬆稍稍一怔,接著便又繼續起那些話來。
瘦警員出去了幾分鐘,便回來了,但與出去時卻有了很大區彆。
此時瘦警員戴著口罩、手套,手裡拿著一個搪瓷破碗,碗裡裝著一團黃乎乎藍窪窪的東西。這東西發著股股惡毒,瞬時便令整個屋子臭不可聞。
“呃……”苗鬆乾嘔了一聲,嘴裡仍舊繼續胡亂著,“破爛貨,趕緊給老子……”
瘦警員胳膊伸的老長,把這東西向著苗鬆遞去。
忍著惡臭,大張了話:“苗鬆,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這東西可就喂你了。你想想啊,本來是那地方出來的東西,現在卻要喂到你肚子裡,會是怎樣的感受,你受得了嗎?”
苗鬆根本沒有接茬,就好似沒看到似的,該咋還咋。
“那就怪不得我們了,喂他。”大張衝著瘦同事示意道。
“太,太臭了。”瘦警員著,已把破碗遞到了苗鬆嘴邊,準備拿過鐵勺去喂對方。
就在這時,不可思異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苗鬆連吸了兩下鼻子,隨即滿臉欣喜,嘴裡嚷著“好香好香”,直接探頭舔去。
這家夥真夠生猛的。大張等人都不由得一驚。
此時苗鬆已然把這東西吸進口中,還把舌頭探出來,不停的吸溜著:“香,太香了。”
看著那個臉頰滿是黃藍二色的人,大張等人一陣陣返胃,監聽室的雷捷也皺起了眉頭。
下午快下班時,羅程正要起身去吃飯,電話響了。
看到來電號碼,羅程直接接通:“怎麼樣,抓住了吧?”
雷捷在電話裡歎息一聲:“哎,光曉陽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羅程不由得眉頭一皺。
雷捷點點頭,講起來:“是呀,今……”
一直聽著雷捷講完抓捕過程,羅程連提了幾個疑問:
“王鉑龍真不知道光曉陽去處?”
“王鉑龍參與了多少?”
“光曉陽是如何跑的?”
雷捷逐一回答起來:“從王鉑龍的整個表現來看,應該是真不知道光曉陽去處,也沒發現他有參與的跡象,最起碼沒發現他與那個號碼有過任何聯係。目前僅知道光曉陽先是騎摩托,後來應該是上了一輛汽車,那裡監控太少,這些還是根據路邊摩托車和汽車車轍做出的判斷。”
“王鉑龍會不知道,能沒參與?”羅程疑惑著,隨即又道,“還是應該從苗鬆那裡找缺口。”
“回來我們就審苗鬆了,可是這家夥……”雷捷繪聲繪色地講起了審訊過程。
聽著對方講,羅程忍不住乾嘔了多次,待到對方停下,才又道:“老雷,你們這方法太操……太個性了,相關規定允許嗎?”
“彆把我們想的那麼不堪,我們怎麼可能真的給他吃大糞呢?那不過是臭雞蛋而已。”到這裡,雷捷又語氣一轉,“不過通過剛才‘吃屎’一事,我更加斷定,苗鬆絕對是裝的。儘管他裝的很像,但他的眼神騙不了我。而且他寧可吃這東西,也不肯吐露實情,這更加明事態的嚴重呀。”
“是呀……”羅程長長噓了口氣,眼中現出憂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