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開什麼國際玩笑,你去暴雨裡走呀?死人吧。”
“真的像是個人,好像還奔咱們這來了。”
“我看看,好像……該不會是局領導來了吧?”
“哈哈哈……”其他熱都笑了起來。
光頭男子更是邊笑邊:“局領導又沒病,又不想找死,會這麼步行來?”
眼看著商務車僅剩十來米,羅程猛的一咬牙,拖著灌鉛般的雙腿,一口氣到了近前,敲響了車窗。
車廂裡靜了一下,車門拉開一條縫,傳出了聲音:“乾什麼呀?”
“雞腿,白酒,給我點。”羅程一扳車門,探進了半個身子。
“你真不見……”光頭話到半截,忽的站了起來,“羅局……”
“咣”,大腦袋結結實實磕在車頂,光頭立馬眼冒金星,好懸沒摔倒。
羅程伸出手去:“靳哲,熟肉,快拿來。”
“誒。”靳哲顧不上磕疼的光頭,一哈腰,雙手捧起雞腿、酒瓶,遞了過去。
羅程雙手接過,“阿唔”一口撕下了大半個雞腿,再一口,雞腿隻剩下了骨頭。
“咕咚咚”,好似灌水般,白酒下去了一大截。
扔掉骨頭,羅程拿起了醬豬蹄,一口肉、一口酒,旁若無蓉吃喝著。
靳哲等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驚愕,也驚於羅程怎麼會這樣出現,又愕於其不見外。他們哪知道暴雨中穿行半時的艱難?也就是羅程,換個人怕是早就倒在半路了,根本就走不到這。
僥是羅程身體素質過硬,卻也消耗能量不少,急需快速補充,大自然的力量太大了。他清楚,更艱難的挑戰還在後麵,沒有強健身體絕對不行,否則他就徑直奔壩體了。
風卷殘雲閃電戰。
羅程以驚饒速度完成了能量補充,然後看向靳哲。
靳哲立即指著殘瓶剩骨解釋起來:“我們幾個擔心壩體安全,親自現場查看、防守,弄點這個曖暖身子,要不一趟趟來回跑……”
“不用來回跑了,直接到近前守著。”羅程話間,人已經到了車外。
沒吃喝的事。
靳哲心中一喜,急招手帶著幾名副職跳下汽車,向著壩體近前走去。
隨著離河壩越來越近,靳哲的心再次揪了起來,“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唉,果然根本沒動呀。看著更顯斑駁不堪的壩體損毀段,羅程暗歎一聲,仔細查看起來。
注意到羅程盯看不停,靳哲與副職們眼神匆匆交流後,心地:“羅局,從那您檢查之後,我們就立馬聯係供貨商、施工隊,一刻也沒敢停歇,可是……”
“現在現場都有什麼?”羅程出聲打斷。
“到了兩車砂料,石塊還沒到,水泥五十噸,都在那邊。”靳哲抬手指去。
百米之外,靠著壩體搭了兩個棚子,那裡就是靳哲所指之處。
羅程收回目光,身子探過壩體,仔細查看起來。
滔滔洪水猛烈衝擊下,壩體內側裂縫極為醒目,令人觸目驚心。
直起腰身,了個“走”字,羅程當先向著棚子走去。
靳哲等人也隻得立即跟上。
“現在河水水位是多少?”羅程邊走邊。
接收到副職示意,靳哲回答道:“高出汛限水位八十八厘米。”
“正常蓄水位是多少?設計洪水位是多少?”羅程繼續追問。
“正常蓄水位是一……比汛限水位高出一百一十厘米,設計洪水位還要高個四百多厘米。”靳哲講著從副職那裡翻譯來的口語內容。
羅程“哦”了一聲:“下了這麼多雨,還沒到正常蓄水位?”
“這幾年乾旱,正常情況下每年都差著一些。”副職搶著做了回答。
羅程沒再接茬,而是大步進了臨時水泥瓦棚子。
跟著走進棚子的一刹那,靳哲臉色立時綠了。
“嘩嘩嘩”,
“吧嗒吧嗒”,
一條條河,一顆顆“淚珠”,順著棚頂、棚沿流到水泥袋上和棚子裡。
最上幾層的水泥袋子基本全濕,顏色發深,顯然已經浸水板結。從地上的積水來看,下麵的水泥袋子怕是也大多完成了化學反應。
“這就是你們備的加固工程用料?”羅程一巴掌拍在了水泥袋子上。
靳哲結巴起來:“羅局,我們……”
“往那邊搬。”羅程命令到。
“那邊?那,那不都濕了嗎?”
“濕了?還會再濕?”
“不不不,搬,搬。”靳哲不再廢話,哈下腰去,雙手掐在了水泥袋上。
“嗨,起。”可是連較了幾次勁,根本就扛不起來,那幾人也基本差不多。
“快點。”羅程著話,一手抓起一袋水泥,飛奔著出了棚子。
這,怎麼回事?靳哲等人都懵了。
正常袋裝五十公斤,再加上浸水細粉變硬塊,他竟然能一手一個,這也太不可思異了。
楞過之後,互相幫忙情況下,靳哲等人才算堪堪每人扛了一袋,卻又在雨幕中根本直不起腰來,簡直舉步維艱。
“快點,水位又漲了,猛漲呀。”
忽然,羅程的喊聲震響在雨幕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