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是便裝女子,應該是南郊社區人員。
“那就彆讓我搬。除非給錢。”樓上男子一副無賴口吻。
便裝女子急著道:“不搬怎麼行?太危險了。”
“我不怕。”
“你……可也會給彆人帶來危險。”
“彆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尚大哥,你就搬了吧。”
“不搬。除非拿錢。”
便裝女子沒有立即回應,而是與身旁眾人聲合計後,才回複:“可以,一百。”
“一百?打發叫花子呢?從半夜就把人叫起來,又是夜風又是睡眠嚴重不足的,我都感冒了。阿嚏,阿嚏。得吃藥,不,輸液。”
“那就二百,怎麼樣?”
“二百……再加點。”
“加……五十,不能再加了。”
“二百五就二百五。”
“哈哈哈……”
羅程跟著人們一起笑了,這個家夥還真是個奇葩。
忽然,羅程目光盯在房頂邊沿處,並俯身慢慢地伸出手去。
“我的是每人二百五,我家四口人,正好一千。”
尚方胡再次出聲,樓下人們立時笑不出來了。
“你……你這也太過了吧?”
“過了?那我就不搬,又沒請你們來。”
“那……好吧。”
“現在給錢。”
“我沒帶那麼多。”
“一次性全清。”
“等我們幾個湊湊。”
就在便裝女子與身旁幾人再次合計之時,忽的響起“咣當”一聲。
“你們騙我,跳了。”尚方胡忽的大嚷起來,整個身子也已騎在了窗框上。
“彆跳,回來。”隨著話音,一隻手臂從屋內伸出。
“彆過來。”尚方胡身子儘量後仰。
“看你往那跑。”
眼看著大手抓住了尚方胡衣服,但尚方胡整個人卻不由自主的向外倒去。
“啊……”
樓下樓上都發出了驚呼。
剛才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羅程來不及多想,立即扯住繩子一頭,猛的蕩了出去。
“啊?”
又是一聲驚呼,但不是樓下那幾人,那些人隻顧關注尚方胡呢,而是正好從中間通道經過的女孩。女孩倒不純是害怕,而是沒防住會有這麼一出,太驚訝了。
羅程整個身子蕩向對麵樓體,在即將撞上之時,他用腳尖輕輕一點牆壁,力道頓時了好多,隨即右手伸出,“啪”的一下抓住了外掛的上樓“梯”。
“蹭蹭蹭”,蹬著梯,羅程已經到了樓頂。
“啊……救命啊。”
尚方胡剛才並沒摔到樓下,而是被屋內人扯住了褲角,同時滴水管也掛住了衣服,但形勢已經非常危急。
現在尚方胡頭朝下不停地喊嚷掙紮,屋內儘管三人手臂齊抓,但顯然已經非常吃力,而且PVC滴水管也已發出了“嘎吱嘎吱”聲響。
“彆叫,彆劍”
“冷靜。”
“我不劍”
“刺啦”,
“刺啦”,
兩聲衣服撕裂音相繼響起,隨即便是絕望的“啊”聲,尚方胡立時成了斷線的風箏。
“啊……”
“完了。”
樓下人有的驚呼,有的掩麵,都覺得尚方胡要完蛋了。
並沒有意想中的慘呼和慘狀,尚方胡還在半空中,但卻被去手抱住了,自然是羅程出了手。
羅程一手攬著嚇懵的尚方胡,一手緩緩扯著繩子滑落,在人們驚訝的目光注視下,緩緩落到霖上。
“我真命大呀。一千,給我一千。”尚方胡醒轉過來,激動不已。
“去你娘的吧。要臉不?”警員大張扯過尚方胡,立時來了兩個脖摟子。
羅程沒有繼續逗留,而是趁著人們關注尚方胡之時,已經鑽出了人群。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現場人們自然都知道了,雷捷更是又驚又喜。
“老羅,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今已經兩次救了我呀。”
雷捷這也並非虛套,否則任一件發生的話,做為警方現場指揮者,他的責任絕對逃不掉。
羅程笑著道:“你吉人相。”
“誒,老羅,我就奇怪了,你這繩子哪來的?”
“十三號樓外掛樓梯拴的呀。”
“你正好要去那邊,那裡就有條繩子助你過去?之後你又正好扯斷繩子,係在七號樓頂?當你順著樓頂滑下去時,正好還就接住了尚方胡?”
“是呀。你親眼所見?”
“這也太巧了吧?”
“巧的好呀。”旁邊有人接了話,“這不正是應急局長本色嗎?”
羅程轉過頭去,尷尬地稱呼道:“薛區長。”
“誇你呢,何必靦腆?區裡也要謝謝你呀!”薛副區長笑著道。
“這,就在這。”
隨著話音,一陣濃烈的臭味飄散開來,眾人全都轉頭看去。
“危險。”又是一聲喊喝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