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一夜,結果又是烏龍一場,原來這家是在“淘金”,而非猜測的提取那種物質。
雖然雷捷等人沒能進入那處院落,也沒與“老板”零距離接觸,不過卻也無意中聽到了一個人發牢騷,牢騷的內容與羅程掌握的一致。
連夜返回金峻嶺後,大家也分析了“是否造假以掩人耳目”,分析的結果是“應該不是”。首先,當晚的行動非常隱秘,除了直接參與者外,沒告訴任何人;其次,除了羅、雷二人外,其他參與者也不知道究竟要查什麼;第三,這次行動用車不但全是艾河區車牌,而且是四輛車兩兩調換,應該不會引起注意;第四,退一萬步講,即使對方得到風聲,但絕對不會掐著時間表演,羅程自信夜探不會被發現。
綜合種種因素,這家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而且也不便再次夜探,畢竟三個攝像頭和老板都臨時休眠過,勢必會引起一些警覺的。
勞師動眾一番,到頭來卻是“猴子撈月”,羅程也不禁有些難為情,雷捷可是被自己裹挾去的。於是大家都沒提接下來怎麼做,而是各自回隸位。
睡了一大覺醒來,羅程還是難以釋懷,於是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思考起來。
奶奶的,我還就不信了。
羅程猛的睜開眼,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悄悄弄幾樣塊煤來,優烏金礦業的要……”
低聲吩咐一番,羅程掛掉羚話。
轉過來,趙隊長交給了羅程一個袋子,袋子裡麵又分了好幾個袋。每個袋裡放了兩塊煤,袋外分彆標著礦口名稱與編號。
再次與趙隊長認真確認後,羅程讓對方離去了。
對照著原有編號,羅程分彆把煤塊裝入新的袋並封口,然後做了新的號碼編排與標記。
接下來,羅程撥出羚話:“來我辦公室。”
電話剛摞下不久,孫興力就來了。
“局長,什麼事?”
羅程指著桌上袋,:“好好看一下編號,然後拿到市裡做成分化驗,要分彆在兩家機構做。”
孫興力認真檢查之後,又簡單詢問了要點,隨後用大袋裝上所有袋,拎著大袋出了屋子。
三過去,到了出化驗結果的日子,儘管孫興力最早下午回來,但羅程還是一早便惦記上了。
對於即將出來的化驗結果,羅程充滿了期待,期待會是自己推測的那樣。如果真是那樣的結果,案子下步就將進入新的階段,很可能會有很大的突破,甚至打開破案缺口。越是期待,反而時間過的越慢,半不亞如三四那麼漫長。
上午快下班時,雷捷打來電話,是正在返回區城的路上,下午兩點多到羅程辦公室。
由於惦記著事,羅程午休也沒睡好,剛兩點便坐到了辦公桌後。
時間不長,雷捷到了。
擰開礦泉水,“咕咚咚”灌了多半瓶,雷捷還在叨咕著:“渴死了,渴死了。”
儘管心裡著急,但也不便緊催,待到雷捷落座後,羅程才問:“快,是不有進展了?”
雷捷點點頭:“算是有進展吧。雖然上次在艾河區沒查到什麼,不過也算是暫時排除了‘孝道’敬老院的疑點,隻是那個優烏金礦業仍然有可疑之處,於是我們做了進一步排查。結果發現,優烏金礦業共有四個礦口,其中三個礦口出銷都走了公司帳目,但四號礦口卻沒有走大帳。我們自是沒見到帳目,這些都是道得來的消息。”
“另外,四號礦口的煤隻銷給兩家,就是‘孝道’敬老院和另一家,這個也是來自道消息。隨即我們派人盯梢,發現果然是這樣,而且這個礦口都是半夜出煤,負責出煤的是王鉑龍堂弟。綜合這些信息來看,王鉑龍應該是私自售煤中飽私囊。”
羅程“哦”了一聲:“怪不得呢,這也符合王鉑龍的行事特點。”
“這麼看來,王鉑龍的鬼祟作派也就有出處了。”雷捷輕噓一口氣,“也算又排除了一個。”
羅程沒有立即接話,而是過了一會兒,才又問:“那個四號礦口怎麼回事?曹優能不知道嗎?”
“是這樣的,那個四號礦口與前三個雖在同一礦區,但中間隔了兩道山梁,而且都是王鉑龍親信把持著,曹優隻是偶爾到礦上,不知道也正常。四號礦口是廢棄礦,已經廢棄好多年了,當初好像是因為安全防護不到位,死了不少人才關的。在你到應急局之前,王鉑龍申請開這個礦口,還專門做了安全防護,所以就通過了安監審查。另外,除了前期用了優烏金資源和設備外,後期銷售經營上完全自負盈虧,即使曹優知道了,王鉑龍也能有些辭。”雷捷給出回複。
就在羅、雷探討優烏金與王鉑龍的時候,王鉑龍卻是一個頭兩個大,原因是曹優到了礦上,而且是不期而至,來就來了,來了之後卻又偶爾路過。
現在這單位查那單位檢的,你曹優又剛要過彙總報表,會是偶爾路過?這裡就是一個大山溝,離著大路沿五六十公裡,除了煤黑就是塵土,你沒事拐進來乾什麼?反正王鉑龍是不信。
那麼曹優是發現了什麼?還是聽了什麼?現在真的是出去隨便轉轉?
如果他真的發現了,那麼要攤牌嗎?還是繼續打馬虎眼呢?能糊弄過去嗎?可要是真攤牌的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自己可什麼都沒準備好呀。
但願他僅是偶爾路過,僅是隨便轉轉吧,能拖一是一。
正這時,怪異的鈴音忽然響起。
這家夥也來搗亂。王鉑龍暗罵著,快步來在門口四下張望,然後返回原位,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