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程首先向眾人介紹了此次首府會議內容,接下來重點剖析了應急等級評定相關事宜,自也講了與嚴署長、包副秘書長的接觸。
聽到等級評定終於排入正式日程,聽到事務院、應急署領導的關心與鼓勵,眾人倍感溫暖,也乾勁十足,但詳細對照評定細則,又頗感壓力之大。
經過一番探討,會議形成成型方案,並做了總體安排布局與分工,等級評定督導組應運而生,羅程任組長,甄敬軍任執行組長,其餘副職都是副組長,各分組組長也進行了明確。
當下午開始,各副職紛紛召開分管部門會議,傳達會議精神、加壓鼓勁。
給了二十四時消化、傳達時間,再次轉過來,應急綜治局召開擴大會議,局直全體成員、分支機構正副負責人全都參會。
在這次擴大會議上,再次鄭重傳達會議精神,宣布等級評定督導組及各分組成員構成和任務分工,公布等級評定自評推進時間表,金峻嶺區應急綜治局參評等級評定工作正式開始。
會議之後,各位副組長、分組負責人立即忙的不可開交,羅程反倒顯著輕鬆了一些。不過下午隨即電話來了,雷捷派了任務。
接完電話,羅程便由應急局趕到了區警局。
羅程進門便問:“怎麼個情況?”
“那家夥就是滾刀肉,連著過了好幾審,就是不發一言,剛剛好不容易話,卻隻要見你。”雷捷回道。
“見我乾什麼?他又怎麼知道我?”
“他當然不清楚你的具體情況,但卻知道你的存在呀。至於他要乾什麼,還不得而知,不過應該是個積極信號,很可能就是即將交待的前奏。”
羅程不再過多廢話,又在監聽室待了一會兒,便直接到了審訊室。
抬手示意曹隊長莫打招呼,羅程站在暗影裡看向柵欄對麵。
相比兩前被抓,嫌疑人變化不大,隻不過“熊貓眼”顏色輕了,臉頰也“瘦”到正常水準。
麵對審訊人員連番追問,嫌疑人先是閉口不言,隨即又不耐地喊嚷起來:“叫他來,叫他來。”
“你是要見我嗎?”羅程終於出了聲。
嫌疑人稍稍一楞,隨即接話:“你到底是誰?”
“我憑什麼告訴你?”羅程反問。
“憑……你也可以問我問題。”
“好,那我告訴你,我是羅程。”
“你是不他們的頭?是不專門負責刑偵?”
“我……”羅程故意遲疑了一下,然後反問,“你是潘於峰吧,人稱阿峰?”
“我就是阿峰,也就是潘於峰。”嫌疑人給出了幾來第一個肯定回複。
聽到這家夥給出回應,現場和監聽室的人都為之精神一振。
羅程隨即回複了先前問題:“我不是警員,而是金峻嶺區應急綜治局局長。”
阿峰“哦”了一聲,顯然不全信,但也沒有追問,而是又換了話題:“既然你不是警員,為什麼一直能跟著我,又幾次三番找到我,竟然還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敬老院?”
“你問的太多了,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其實你早就進入了警方視線,你的相關資料也早被警方掌握,包括你的社會關係,那麼要想跟上你就不難了。”羅程半真半假地回複後,馬上又道,“我也有一點兒疑問,就是出機場時,你是怎麼發現不對勁的?”
“嗬嗬嗬……”阿峰笑了,語氣也帶出輕狂,“要起這事的話,你還真不像正式警員,否則也太菜了。其實在飛機上的時候,你的行為就有些反常,‘找衛生間’借口更是牽強,隻是當時再沒發現你有異動,我也就沒多想。可是等你下飛機後套話時,一張嘴就露出了馬腳。”
“當時你跟我套近乎,問我是不是阿峰,是不是潘於峰,我就立馬生疑,因為凡是喊我阿峰的,都不稱呼我大名,好多人也根本不知道我姓潘,這是其一;其二,飛機上你口音蹩腳,跟我搭話時又發音標準,這是最大的馬腳,隻不過飛機上沒有對比而已;其三,為了進一步驗證真偽,我特意拋出了阿康和阿程,無論你選哪個都明你是假朋友,因為阿康右手食中二指斷了,阿程是個女的。結果你這臭嘴還真瓢的可以,竟然男女不分了。”
奶奶的,老子還真是丟人呀。羅程不禁老臉一紅,好在身處暗影,並未露怯。
“哈哈哈……”羅程也笑了,笑的更為囂張。
阿峰一時有些發毛,忍不住追問:“笑什麼?老底泄露,無地自容了吧?”
“想什麼呢?告訴你吧,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那是故意的。”
羅程先打了誑語,隨後又:“我是一直盯著你的,豈不知這些?登機前我向空乘打聽消息,你沒注意到嗎?再之前我故意撞了你,也驗證了你左耳上的補丁,你更沒發現吧?至於你剛才指出我的所謂漏洞,其實專為逼你離開大廳,否則太容易傷及無辜了。”
“胡,彆他娘地掩蓋無能了。”阿峰急道。
“無能?誰無能?”羅程冷笑不已,“先是中途下車,又把手機卡塞給狗,還連換兩次出租,最終竟然偷了私家車,是不以為狡猾的不行?按這一番操作下來,起碼得把我們甩個百八十裡,起碼得多費我們三五個時尋找時間吧,可你為什麼一直沒擺脫跟蹤呢?”
“為什麼?”阿峰追問著。
“因為我給你身上安了這個。”羅程話間,來在光線較亮處,舉起了一個物件,“而且一安就是兩個,所以兵分兩路,追蹤與排除乾擾兩不誤。”
阿峰愕了一下,隨即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耳朵上補丁都能準確驗證,放兩個這種東西不難吧?”為了擾亂對方心智,羅程刻意隱去簾地交警指使中心幫忙一事。
“不可能,不可能。”阿峰聲音越來越,顯然越來越不自信,忽然又道,“當時在敬老院,我一直觀察著院裡一切,包括樓房和圍牆,根本沒見有人進入。”
“就你那智商,還想反偵查呢?告訴你吧,在你要看敬老院內部監控之前,我已經先同步上了實時監控。”羅程“嗤笑”著,點開手機,立時便有監控影像顯現出來。
雖然阿峰看不清具體內容,但憑感覺,他知道手機上影像就是當時院內場景。但他還是不死心地繼續追問:“那你到底是怎麼進的院子,總不能是飛的吧?就是飛也得有影呀。”
“要不你蠢呢,那棟樓可是有後門的,我僅比你晚五分鐘就進樓了,是他們從裡邊開的門。”譏諷之後,羅程臉色一寒,“阿峰,這回該實話了吧?剛才你可是答應了。”
“答應你娘個頭,我剛才隻是‘你可以問’,哈哈哈,自以為是的家夥,老子耍你呢。”阿峰狂笑之後,直接閉上了眼睛,再次一言不發。
整個一下午,再到晚上,曹隊長問,雷捷審,羅程不時敲打,但阿峰再沒吐一個字,直到被帶走才睜開眼蔑視的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