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不能讓孫局吃虧呀。”應急局幾人更是要上前應援。
羅程抬手阻止,但卻再沒其他表示,而就是還站在原地看著。
麵對這麼多饒嚷嚷,孫興力毫不畏懼,而是沉聲道:“站住。你們想乾什麼?”
各種回應立時響起:
“乾什麼?揍你。”
“給老板報仇。”
“打你丫的。”
“你們胡什麼?孫局根本沒打他,是他先動的我,先薅的我脖領子。當時我……”魏局長又上前兩步,站到孫興力身側,講起簾時的情形。
是這樣嗎?咋和老板講的不一樣?雞場員工們不由得麵麵相覷。
“他們是一夥的,彆聽他瞎胡。”
就這一嗓子,雞場員工們不再猶疑,又揮動手中家夥,向前走去。
孫興力抬手點指:“你們是不糊塗蛋,被缺槍使了,讓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呀?我不怕打架,可我不想跟糊塗蛋過眨”
“你他娘的才糊塗蛋。”
“你就是欠揍。”
人們吵混間,已經離著孫興力不足三米了,手中家夥隨時都能揮到對方的距離。
“你們糊塗蛋還不愛聽,那季常怎麼沒出來,怎麼不敢當麵對質?”
聽到孫興力這麼,這些員工們不由得回頭望去,也不禁心中含糊:是呀,為什麼呀?
“姓孫的,你少挑……”
不等跛腳男子完,孫興力又大聲道:“我知道,他讓你們出來,除吝倒黑白以外,肯定還答應給你們報酬了,比如算半或一工資。另外,他肯定也專門私下找了幾個,要這幾人挑頭鼓動大夥,當然得到的要更多,至少一人要拿兩到三倍的報酬吧。”
是呀,就是答應算半加班的,那幾個更多了呀。雞場員工們立時轉回頭去,目光投向剛才咋呼最歡的幾人。
果然,麵對著工友們的審視,那幾人都神色尷尬,有人更是低下頭去。
“不患寡而患不均”果然是至理名言,眾多工友立時感覺受騙,既覺著虧的厲害,又對老板的辭產生了懷疑。
“誒,你們怎麼回事?為嘛聽外人忽悠?現在他們都不讓咱們活了,要把整個雞場關掉,咱們還怎麼生活?”大眼到這裡,還又補充了一句,“我是沒多拿一分,完全就是感覺氣不憤。”
“是呀,老板也是為了我們。大夥看看我們這夥人,要麼腿瘸胳膊短,要麼嘴歪眼斜,要麼大字不識,除了季老板,誰要我們呀。要是這個雞場沒了,我們能乾什麼,吃什麼,喝什麼?”跛腳男子也有了辭。
“對呀,憑什麼不讓我們開,憑什麼關雞場?”
“你們太欺負人了。”
“不行,趕走他們,揍他們。”
雞場員工們立時變了關注點,揮舞著棍棒,衝向孫興力。
“乾什麼?反了你們。”羅程一個箭步衝出,擋在了孫興力身前。
就這大個子,就這一聲喊,那些人們立時怔在當場,手中家夥什都沒敢落下來。
“我姓羅,肯定也是季常讓收拾的人吧?”羅程點指眾人道。
“我姓魏,季常肯定也恨我。”
“還有我,我姓穆。”
魏、穆二局長也自報了家門。
“好像沒姓穆的。”員工群中忽然出現聲嘀咕,讓這緊張的氣氛稍顯滑稽。
“嗬嗬。”
“嘿……”
穆局長不禁老臉一紅,明自己表現的不到位,也明那家夥眼裡根本沒自己。
羅程繼續:“聲明幾點:一、正如孫局長所,你們是被人忽悠了,季常是巧使喚你們;二、你們都是老實本分的工人,其實以前也一直在家種田,根本就打不了架,今純屬趕鴨子上架;三、我們這位孫局長是退伍軍人,這些年一直管治安,領導的就是警員,而且還曾是特種兵,八個十個棒夥都近不了身,更彆你們了。”
怪不得那家夥不害怕,原來真能打呀!
孫局長還有這經曆?怪不得身板、走路都不同呢。
我什麼時候成特種兵了?
現場除了羅程外,所有人都不禁心生疑問。
“四、我們現在是執行公務,有權利對違法行凶人員采取行動,這有法律支持,而你們要動手就是阻礙執法,要負法律責任。彆隻看著季常答應的百八十塊忽悠費,若是因阻礙執法被抓,那損失的可不隻是這點東西,不但麵臨著幾千元罰款,還可能被拘甚至被判;五、假如因阻礙執行被抓,你們的家人怎麼辦?子女在外麵能否抬起頭?”
“六、雞場發生疫情死了好多雞,你們肯定都清楚。如果阻撓監管部門采取措施,就照這個樣子下去,雞場的雞能不能經得住死?假如雞全死了,你們還有什麼工作可乾?七、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對整個雞場進行檢疫、殺菌,儘最大力量扼製疫情,至於采取何種方式要根據具體情況決定。”
“八、你們應該知道這些雞得了瘟疫,是互相傳染的,但這疫情也可能傳染給人,不知道你們清不清楚?現在你們要做的,應該是加強防護,及時檢測隔離,而不是給缺槍使。你們應該積極配合並支持檢疫,這對你們好,對你們的家人好,對大家都好。常紅,你還要帶這個頭嗎?張福,你還要忽悠大夥嗎?何去何從,你們看著辦吧。”
八條完,羅程收住話頭,淡淡地看著麵前眾人。
人家的夠清楚了,還瞎混個屁呀。很快人們便有了決斷,轉身就向院門走去。
“彆聽他們的,他們胡。”季常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
“嗡嗡……”
“嘀嘀……”
忽然陣陣發動機聲響起,一眾農用車、摩托車風馳電掣般響來。
“賠損失。”
“算帳來了。”
隨即聲聲呼喊傳來。
真是一波未平又一波,按下葫蘆瓢又起呀。轉頭望著來車方向,眾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