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自欺欺人轉移焦點了,我為什麼找你你能不清楚?”羅程說著話,冷了臉。
“我,我。”曹優眼珠連轉兩下,隨即歎了口氣,“哎,王鉑龍那家夥太可惡了,為了一點私怨竟然用了極端手段。我也是瞎了眼,咋就沒看出來呢,之後一定要引以為戒。羅局,我向你誠摯道歉,集團也願意對你進行補償,誰讓我用了姓王的王八蛋呢?”
“你他娘的才是王八蛋。”隨著話音,一個短發男子走了進來,正是王鉑龍。
“你,你們……”曹優臉上立時變了顏色,但還是強作鎮定,“羅局,你可不要讓王鉑龍騙了,這家夥騙術太高了,我那麼長時間都沒發現呀。”
“放你娘個屁,你才是十足的大騙子。”王鉑龍快步上前,掄起巴掌左右開弓。
“啪啪”兩下,曹優的臉頰便腫了起來。
“行了。”羅程出聲喝斥道。
曹優立即抱起了屈:“羅局,你看到沒?這就是王鉑龍,就是他騙的……”
“有話回去說。”屋門再次開啟,雷捷帶人進了屋子。
“好啊,怪不得你們如此磨蹭呢,原來就是為了等他們呢。”曹優這時才反應過來。
“你以為我們吃飽撐的呀?”王鉑龍直接回了一句,又想伸手去打,但卻沒敢造次。
對特警及邊檢人員做過感謝,也履行了相關手續,羅程、雷捷等人押著曹優,踏上了返程。
在回去的路上,大張對曹優進行了審問,但曹優就是一言不發,顯然還存在著某些僥幸,於是大張也就乾脆不再問了。
趕了大半夜的路,淩晨兩點多眾人才返回金峻嶺區警局,但雷捷、大張沒有休息,而是立即對曹優進行正式審訊。
姓名、性彆、籍貫等例行項目問了一遍,曹優沒有任何回應,顯然是想耍肉頭。
“還在心存僥幸?讓他看看。”
隨著大張話音,壁掛電視上出現了畫麵和聲音,第一個就是曹秀的,隨即還有兩名礦上的小班長。
半小時後,停止了視頻播放,大張再問曹優:“現在還要耍滾刀肉嗎?”
曹優抿了抿嘴唇,輕歎一聲,開了口:“我就不明白了,他倆是怎麼逃出去的,那裡就是死胡同呀,不被炸死也會悶死的。”
王鉑龍適時進了屋,站到曹優麵前:“曹優,你可真夠狠的,竟然到了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但你彆忘了,人算不如天算,險惡終究難抵正義。不錯,你的毒招的確惡毒,也差點讓我們著了道,但所幸在炸爆前一刻羅局發現了異常,也及時扯開我一同臥倒在地。否則要麼被炸身亡,要麼埋在煤堆下,也很難脫得開非死即傷的命運。”
“彆管是僥幸也好,還是羅局反應迅速也罷,大塊的煤並沒砸到我倆,隻是濺到了身上個彆小細粒而已。雖說暫時逃過一劫,但接下來的形勢仍不樂觀。待到整個掉落停止,我倆才試著起身,並試著喊話,可塌陷太多了,又正處在拐彎處,根本就聽不到回應,也聽不到對麵的呼喊。我倆又試著用手機聯係,換了好多位置也沒信號,隻得放棄了這個作法。”
“我倆知道肯定有人挖煤搶險,也知道已經進了死胡同,於是就按照羅局的方法做,儘量減小耗氧量,儘量保存體力。可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裡麵空氣越來越稀薄,我開始腦袋疼,很快意識便逐漸模糊。在我暈倒的前一刻,注意到羅局好像要去找出口,隨即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羅程在暗影處接了話:“彆說是他,我也感覺到缺氧越來越厲害,也意識到很難撐到打通塌陷那一刻,於是不得不從死洞找生門。我這敲敲那砸砸,可又不敢太用力,來回折騰了好長時間也沒什麼發現。不過實在沒辦法,我隻能一遍遍的試,一寸寸的敲,終於聽到了很不明顯的空心聲。”
“儘管聽著相隔一米以上,儘管不知道是怎樣的空心,但我也隻能試上一試了。不知用了幾小時,反正我的小工具壞了,手也磨出了血,才終於打通了煤層,竟然鑿出一個透氣的小洞來。感受到小洞另一側過來的空氣,我立即把王礦長弄到了礦口處,漸漸地他有了些意識。在讓他透氣的同時,我也把小洞鑿成了一人粗的洞口,還照到對麵有空間,於是我就和他一塊過去了。”
“小洞另一麵的空氣濃多了,顯然這麵應該是可以通到外麵的,於是我就把那個小洞又給堵住了。這既是擔心仍可能有炸爆涉及過來,也擔心影響這一麵的空氣。王礦長也很快徹底清醒,於是我倆就順著洞壁摸索,終於就摸索到了後山那個小屋,那個小屋應該就是疤哥所謂的三號家。出口處壓著檔案櫃,檔案櫃還挺沉,若是沒什麼力氣的人想出去也困難。”
“在小屋裡緩了緩,我這才和雷局聯係,讓警方迅速控製你和曹秀等人,原來警方已經提前布局了。於是沒用多久,曹秀等人紛紛被抓,隻有你臨時逃脫了。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儘管你用了很多花招,終究還是半日之內便落了網。”
曹優忽的問道:“你們就是這麼逃出去的?”
“是呀,那還要怎樣?”羅程反問道。
曹優歎著氣,連連搖頭:“哎,羅局呀,你又上當了,這都是王鉑龍的詭計,是王鉑龍要害你呀。”
“什麼?”羅程等人不禁好笑。
“放你娘的臭狗屁。”王鉑龍急的一巴掌呼在曹優腦袋上。
“殺人滅口,他要殺人滅口呀。”曹優立即大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