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童宇失蹤(1 / 2)

青雲之誌 關越今朝 8361 字 4個月前

關於生態綠緣塑品廠汙染一案,最終以徹底關停工廠、查辦主要案犯為結局。在區裡有關部門的關注和參與下,職工們的權益得到了保障落實,大多數職工也有了新的工作崗位。

但在此案中有一關鍵人物卻漏了網,這個人就是原環保局長戴中發。

據熊大誌交待,以他的落後設備與技術,之所以能順利開辦工廠並一直太平無事,都是戴中發罩著並幫助運作的結果,戴中發也在其中吃著股份。不但如此,戴中發還幫著炮製了“生態綠緣在新新市和首府有人”一說,導致好多職能部門敬而遠之繞道走。

對於戴中發與塑品廠的密切關係,也得到了塑品廠其他核心層的證實,看來戴中發的確是此案關鍵案犯。但戴中發已於宣傳單出現當日失蹤,之後再未露麵,原通訊設備與號碼也均都拋棄,查找公共監控錄像也沒實質收獲。

戴中發就這麼從人間蒸發了,導致案子再不能深入推進,為此曲仲直很是懊惱,埋怨自己慮事不周。羅程倒是很看得開,還對曲仲直進行了勸解和安撫。

有人歡喜有人憂,同樣是戴中發失蹤,有的人卻高興的不得了,並暗暗祈禱戴中發永不露麵。

這段時間羅程瑣事很多,童宇在鎮裡也忙得走不開,兩人楞是一個多月沒見上麵。這天下午倒是見麵了,可是還沒待上半個小時,童宇又要去開會了。

童宇參加的是全市鎮、局負責人視頻會議,會場在區文娛大禮堂,從區委出來,她便直接趕到了會場。

當童宇進到大禮堂時,裡麵已經坐的滿滿當當,會議再有十幾分鐘就要正式開始了。

“嗡嗡嗡”,

一陣蜂鳴振動忽然響起。

童宇取出手機,看到是司機小孫的號碼,就直接接通了。

“鎮長,我得回一趟家裡,我爸出車禍了。”小孫語氣很急。

車禍?聽到這個詞,童宇不便細問,趕忙囑咐道:“趕緊回,路上開車慢點。”

“坐火車回,正好馬上就有一趟,朋友幫我買了票。”小孫回道。

“那也好,有事來電話。”

“好的。”

通話結束了,但童宇腦中還在想著與之相關的事情。

童宇見過小孫的爸爸,那是一位五十多歲的退伍老兵,腰板挺直,人很精神,看著就很正直、堅毅。

怎麼就出車禍了呢?

什麼樣的車禍?

人傷的厲不厲害?

有生命危險嗎?

童宇腦子裡正走神,忽的被旁邊婦女主任碰了一下,才意識到現場會議大屏已經開啟,趕忙收攏心神、正襟而坐。

會議很長,開了將近四個小時,結束時已經快七點了。

司機不在,回去還得走一段夜路,於是童宇決定住下來,出了會場便給羅程打電話。

回鈴音響了好幾聲,無人接聽。

隨即羅程發來了短信:正要開班子會,你先吃吧,會後見。

“開會?大白天不開,偏選這時候,討厭。”童宇嘟囔著,開車來在街上,找了家較乾淨的麵館。

削麵上得很快,童宇吃得很慢。

就在童宇剛吃到一半時,手機響了,屏幕上是一個陌生的外地號碼。

“您好!找誰?”

“您好,請問您是艾河區大磨石梁鎮童鎮長嗎?”

“我是,你哪位?”

“貴鎮有一個度假村要招商是吧?”

“是。”

“我公司對這個項目很有興趣,想要去考察一下。”

童宇心中一動,問道:“你對這個項目有了解嗎?”

“當然啦,這是必須的嘛!這個項目的全稱是……”對麵男聲講說起來。

聽對方講的很在門,看來沒少做功課,應該不是忽悠匠,於是童宇回道:“你貴姓,哪家公司,什麼時候來?”

“免貴姓王,任職王氏威遊旅遊度假集團副總經理,考察越早越好,看鎮長時間。”

“這周都在鎮裡,下周可能要出差。”

“是嗎?那還剩兩天了。這麼的,我們晚上出發,明天早上到鎮裡,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不必趕夜路。”

“謝謝!經常外麵跑,已經習慣了。明早八點見!”

“八點見。”

結束通話,童宇自語了一句“還得趕夜路”,起身離開了麵館。

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外麵已經影影綽綽,路燈都亮了。

來在車上,正要打電話告訴羅程,又考慮到他正在開班子會,童宇便收起了手機,想著等到了再告訴,或者等他打電話來。

汽車穿過區城大街,沿著環城路南行,不多時便出了城,左拐上了區道公路。

與市區相比,區道上沒有路燈,沒有樓房,隻有“沙沙”作響的成排行道樹,還有遠處黑魆魆的山峰,偶爾出現的一兩棟房子也是燈光昏黃、影影綽綽,更添詭異色彩。

雖然以前也沒少趕夜路,但單獨一人還是頭一次,尤其在這種車少人少、到處都是黑影的路上走,童宇不禁心裡發毛。

“我不怕不怕啦,我不怕不怕啦。”童宇哼著歌壯膽,但心頭的那種恐懼卻有增無減。

早知這樣還不如明天起早走呢,可現在已經走出好幾十裡,再沒有返回的道理了。

“不怕不怕啦,不怕不怕啦。”

哼哼唱唱中,前方終於出現村莊,也有了雖不明亮卻倍覺溫暖的成片光亮。

童宇放慢車速,儘情享受著有“人”相伴的踏實感覺。

儘管走的是蝸速,但短短的千米距離還是很快過去了,汽車再次駛入黑魆魆的公路上。更為可惡的是,公路一側靠近山體,山體帶來的威壓讓人透不過氣來,甚至有窒息的感覺。

“我不怕不怕啦,不怕不怕啦。”童宇的嗓子已經嚴重變音。可她卻顧不了這樣,而是能唱多高就唱多高,以期蓋過那種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