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第二十九天(1 / 2)

對於又一次開啟了寄宿生活這件事,中也已經有了一種習慣的感覺,所以在發現自己從秋月蓮沼的床上醒來後,中也的心情平靜之中帶著一絲欣喜。

他在和蓮沼打了個招呼順便自報家門後,便立刻看向了鬨鐘。

在發現現在是七點鐘後,他舒了口氣,還好,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

蓮沼當然知道中也看鬨鈴是什麼意思,他有些絕望的控製著自己的手臂並在空本子上寫道:

「中也君,今天不用上課,因為是冰帝的校慶。」

中也微微一怔,“校慶?是那種需要表演的校慶嗎?”

「嗯……」秋月蓮沼沉重的寫道。

中也隱隱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等等……你該不會,要去表演什麼吧?”

隔了三秒鐘,中也不妙的預感得到了證實:「我要去跳舞,和其餘四個同學一起。」

中也:“????!!!!”這是什麼魔鬼時機!

「如果不方便的話,中也君現在請個假吧。」蓮沼絕望的寫。

他不能強求中也君。

“如果不去的話,你會有麻煩嗎?”中也看了蓮沼的描述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此。

蓮沼微微一愣。

……麻煩的話,可能不會有。儘管現在人際關係有所改善,可他和大部分同學的相處都是帶著距離感的。想必他們就算心裡有意見也不會擺到到蓮沼的麵前。

心存芥蒂,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思考了一會兒,蓮沼剛要回答中也的疑問,就看到自己的臉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我明白了,我會去的。”想了想,中也說道:“先把你表演的曲目告訴我,要是有舞蹈視頻也一並給我看看。”

蓮沼一陣激動,「中也君,沒有關係的!隻是一個普通的校慶,你儘力就好,不要有任何負擔。」

於是,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內,中也就在聽歌和看舞蹈視頻中度過了。

在上學的路上,中也也沒有忘記這件事。

儘管兩個人的心情都亂糟糟的,可他們還是英勇的來到了學校。

……沒有關係的,這個舞蹈並不算難,和體術比起來,不值一提。

——個屁啊!為什麼放下手機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但是沒有關係,說不定他還可以劃水!

然而這種天真的想法,在中也看到了舞台後徹底碎裂了。

看著舞台下烏泱泱的觀眾,中也後知後覺的感到了一陣不對,這真的是蓮沼說的普通的校慶嗎?!

為什麼前排還有攝影機?還是一排!不但有固定角度的,甚至還有好多台擁有人工攝像師。

這也就算了,為什麼舞台兩側還有電子屏?

雖然中也早就知道冰帝高中是一所貴族高中了,但到了這一天,他還是被這學校闊氣的手筆給震撼了。

可現在不是思考這種事情的時候,中也麵無表情的回到了後台。

所以……他究竟做了什麼,是他決定要來這次的校慶,因為之前考試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不可能再讓蓮沼因為他突然而至風評受害。

但眼前的情況,和他設想中的完全不一樣。照葫蘆畫瓢固然可行,可他隻要一點點差錯,顯示屏就會對他進行公開處刑。

這根本就不是他今天參加表演的目的——他明明是來幫蓮沼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中也的手撐在後台的牆壁上,深呼了一口氣。一定還有可行的解決辦法。

像是看出了中也內心的崩潰,蓮沼無奈的戳了戳他,中也意會,立刻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小本子。

「中也君,不用太有負擔,如果不想上去玩的話,去請個假吧。」

剩下的善後工作,就等他回來以後再說。同學那邊是一定要補償的,大家一起訓練了這麼久,他突然退出肯定會造成影響。

作為一個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蓮沼的心情十分平靜。他們的舞蹈表演雖然是集體舞,但是並沒有什麼合體動作。

……不過走位的重新調整也的確是一個問題。

現在,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了。

一方是中也,一方是和他同台的同學,蓮沼的內心一片滄桑。究竟要禍害誰,隻剩下一點點時間來決定了。

蓮沼思考的事情,中也顯然也想到了。

不行,這會讓蓮沼在其他同學那邊留下一個磕巴的印象。

已經有了期末考試事件,中也絕對不會讓這件事再次發生。

“秋月同學,快要上場了,造型師說讓你過去一趟。”後勤同學兢兢業業的在人群之中穿梭,他一眼就看到了宛如發光體一般的“秋月蓮沼”,急急忙忙的對著他喊道。

中也臉色凝重的應了一聲,然後便來到了化妝間。

造型師並沒有對中也目前的造型做太大改動,隻是利落的給他梳了一個丸子頭,又給他戴上了一條黑色的choker。

“果然,秋月同學,還是這個發型最適合你。”造型師臉頰緋紅的說道。

這種盛世美顏,就不該被一根頭發絲所遮擋!

看著鏡子裡的蓮沼,中也也被他的臉震撼了一瞬。

……所以更不可能讓這樣的蓮沼在舞台上出差錯!

在心中有了決斷後,中也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他必須要替蓮沼圓滿的完成這次的演出。

“蓮沼,到時候,你負責操控我的左手臂,明白了嗎?”

這樣吩咐了一句,中也向負責設備的學生走了過去。

“抱歉,能不能把這首歌換一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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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有請舞蹈組為我們帶來《SABLE》的舞蹈表演。表演者,秋月蓮沼……”主持人在報完幕後便立刻回到了後台,與此同時,舞台上的燈光也暗了下來。

然而這一切都阻擋不了坐在前排觀看的人。

“……阿蓮的表演是唱歌嗎?”赤司征十郎舉著攝像機的手微微垂了下來,他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坐在他身邊的跡部景吾。

在舞台上,是五個男生的身影。站在最中央的那個人就是秋月蓮沼,但讓赤司征十郎疑惑的是,這人手上居然那這個麥克風。

“是舞蹈表演,”但看著台上“秋月蓮沼”手裡的麥克風,跡部景吾又有些不確定了,他索性側頭問坐在他身邊的忍足侑士,“忍足,秋月的確是舞蹈表演沒有錯吧?”

忍足感覺自己的右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要發生了,他將眼睛摘下來,輕輕揉了揉眉心,“的確,他是舞蹈表演。”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赤司征十郎和忍足侑士麵麵相覷——所以,為什麼要拿著麥克風?

很快,他們的困惑就得到了解答。

當一陣急促的前奏響起後,舞台上的五個少年突然散開,秋月蓮沼作為中心位置,自然是站在舞台中央位置的。

在餘下四個少年賣力跳舞的時候,這位手持麥克風的少年隻是麵色冷肅的隨著音樂的節奏舞動著一隻手臂。

是的,他渾身上下隻動一條沒有拿麥克風的胳膊。

就在同學們陷入懵逼之際,“秋月蓮沼”突然拿起了麥克風懟到了自己嘴前。

一道清澈的少年音響徹了整個禮堂。

“我失去了理智近乎崩潰

我試著去改變自己的生活

卻是又一次的失望

我即將燃燒殆儘

我的心開始變弱”[注1]

那一刻,台下的觀眾三人組齊齊懵逼。

忍足、赤司和跡部震驚的看著舞台上的“秋月蓮沼”——為什麼會突然開始唱歌?!明明節目介紹不是這麼寫的!

跡部的頭發都要因為這超出預料的劇情而豎了起來,他第一時間就是環顧四周,想要看一看其他觀眾臉上的表情。

然而,讓他震驚的事情發生了,似乎沒有人察覺到這是一個近乎於即興的表演,所有人的視線都牢牢的盯著舞台中央方聲高歌的少年身上。

連赤司都完全投入了這場“唱歌表演”的錄影當中。

跡部景吾:“……”喂!你們真的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嗎!

然而,卻沒有時間給他繼續多想了,因為音樂已經進入了副歌部分。

當燃爆的節奏響起來時,舞台上的“秋月蓮沼”用力一扯自己打著領帶的領口,他的前襟立刻變為了一種淩亂而又脆弱的狀態,沒有了領帶的約束,再加上最上方的扣子也沒有被主人規規矩矩的係好,少年精致的鎖骨直接暴露在了電子光屏之上。

他係在脖子上的黑色choker成為了這雪白皮膚上的調色物,墜在choker上的水鑽裝飾物在攝像機掃過的某個角度迸發出了耀眼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