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劍譜?”無情有些詫異,“可是祖上林遠圖憑之聲名鵲起的辟邪劍譜?”
林震南點頭,“是的。”
無情問道:“可我聽聞,你們林家從來都是否認辟邪劍譜的存在的。而且,自林遠圖之後,林家的立身之本就不是武功了。”
林震南苦笑了一下,其實無情的話算是給他們留情麵了。自從先祖林遠圖過世之後,林家的立身之本就不是武功,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不能。他們這些林家人都沒有學到真正的辟邪劍譜,武功稀鬆平常。
現在的福威鏢局靠的是祖上的餘蔭和鏢局的為人處世,以及對貨物的負責才能夠在江湖上立足。“先祖曾經留下遺言,凡是林家後人皆不得練辟邪劍譜,我們也都未曾得見這辟邪劍譜。所以,我們都否認了辟邪劍譜的存在。”
“為何不能夠練?”
林震南苦笑,“練不得。”
無情見這其中有隱情,而林震南也不便說,便也不問了。“那麼,林總鏢頭的意思是讓我將這份劍譜帶走?”
“是的。”林震南突然起身,拱手抱拳,對著無情彎腰,行了一個大禮,“在下知道這實屬是強人所難,也是將危險轉移給無情捕頭。隻是在下一家和這福威鏢局中的人都不是武功高強之人,實在是經不起風浪,但求無情捕頭救我們鏢局上下幾百口一命。”
“哦?”無情卻是不為所動,反問道:“福威鏢局依舊是福城最大的鏢局,並無林總鏢頭所言的滅門之禍吧?”
林震南說道:“在下已經察覺到了,這福城之中暗流湧動,有許多人已經要坐不住了。我……”他長歎了一聲,“我實在沒有能夠護得住整個鏢局的本事,卻也是要為他們的性命負責。”
他雖然武功比不上一些人,可是他對於危險的察覺卻是許多人也比不上的。若不是如此,他也無法將整個福威鏢局撐下來。在察覺到這份危險是辟邪劍譜帶來的以後,他沉思良久,決定舍棄掉辟邪劍譜。
隻要能夠保住福威鏢局上下幾百口的性命,其餘的都是可以舍棄的。
無情說道:“所以林總鏢頭是要放棄林家先祖傳下來的劍譜嗎?”
林震南點頭,“劍譜畢竟是死物,比不上活人。”若不是他知道外麵的那些豺狼虎豹並不會因為他交出劍譜而放過他們,其實他是不介意交出去的。劍譜再重要,難道還能夠有幾百人的性命重要嗎?
再者,交由神侯府交給朝廷的話,林震南更加沒有任何異議。而且,無情若是將劍譜帶走的話,其實也是帶走了那些窺視劍譜的人。這件事上,是他對不起無情。
無情突然笑了,“既然如此,我就代替朝廷收下這份劍譜了。”若是宮中有人能夠練成這辟邪劍譜的話,那麼護著官家和上皇的人也多了,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林震南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再次行大禮,“多謝無情捕頭。”
無情說道:“林總鏢頭多禮了,既然如此,這劍譜便可以交由我帶走了。”
林震南說道:“劍譜放在我林家的向陽巷老宅之中,隻能煩請無情捕頭隨我一同前往去取來。”
“好。”
林震南伸手製止了這就想要起身前往的無情,笑著說道:“無情捕頭方才到了福威鏢局,總不能夠還叫貴客到處奔波勞累。且先休息一番,再前往不遲。”
無情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說道:“也好。”
林震南親自帶著幾人前往他們早就收拾好的院子,一開始他還問是否要為沈葉另外準備一個院子,不過被沈葉給拒絕了。
對於沈葉來說,出門在外的,一定要緊緊跟在無情身邊那才是安全的。等到林震南離開了以後,她馬上問道:“小餘哥,聽你們剛才說話的意思,那個什麼辟邪劍譜是很危險的東西,是嗎?”
她雙手緊緊地抱著無情的手臂,仿佛已經看到危險近在眼前,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金銀銅鐵四個劍童和橘子很有眼色,退出了房間,並且將房門合上了。在公子/大爺和沈姑娘/姑娘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都是多餘的。這個事實,他們早就認識到了。
無情安慰道:“其實不過是一些宵小之輩想要通過搶奪他人的東西,來讓自己強大而已,算不上什麼危險的。”
“那就還是有危險的。”沈葉氣鼓鼓地嘟著嘴,“我討厭那個林總鏢頭,哼!”就算她知道林震南是為了救他自己的人,就算她知道小餘哥根本就不會將這些放在心上,但是她依舊討厭林震南。
瞧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無情的眉眼之間帶著滿滿的寵溺。他伸手摸了摸沈葉的側臉,“阿暖是在為我打抱不平嗎?”
“嗯!”沈葉點頭,“我討厭所有對小餘哥不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