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他們還沒有說要做什麼呢,這就要動手了?陸小鳳和楚留香有些呆滯,對上了冷血的目光之時,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雖然他們武功也不差,兩人聯手更未必會叫冷血得逞。
但是冷血的劍也不可小覷,他們兩人肯定要狼狽的。再者……陸小鳳和楚留香看了一眼站在無情身旁,對著他們微微一笑的蘇夢枕,隻覺得悲憤不已。要是再加上蘇樓主,他們根本就沒有勝算啊。
冷血看著他們兩人久久不言,奇怪道:“所以,讓我們過去?”
“那可不行。”陸小鳳回過神來,“那就點到為止,如何?”他們想出來的點子還沒有用上,他們也還沒有動手,怎麼就能夠認輸呢?男人不能不行,也不能認輸。
更何況他們未必會輸,萬一贏了呢?總而言之,先動手再說。
……好吧,還是隻能夠讓人過去了。陸小鳳和楚留香氣喘籲籲的,也有些無奈。院子不夠大,否則的話,憑借他們兩人的輕功,勝負還未可知呢。
楚留香說道:“這一關,你們過了。”他讓開了路,反正還有下一關呢,他不信無情就這麼容易過去了。
既然武比過了,那麼這一輪自然自然就輪到文比了。李儘歡和李尋歡站在眾人麵前笑了笑,兩人是生身兄弟,雖說性子和氣質全然不同,可終究是兄弟。這一笑,無比相似。
雖然,這笑意之中的不懷好意是再真切不過的了。
李家是書香世家,李儘歡和李尋歡更是佼佼者,他們的文采自然是不必說的。兩人東說一句,是詩句,西說一句,是雜文。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文采再好的人,若是看的書不夠多,卻也是回答不上來的。
無情雖然平日裡很是忙碌,但也是手不釋卷之人。神侯府中的藏書不必說,宮中的藏書幾乎被他一一翻閱。所以李氏兄弟所問,於他而言根本不是難事,全都是信手拈來。
“好!”圍觀的人都不由得叫好了起來,這場麵,禦前奏對都沒有這般精彩的。
有人看了一眼李氏兄弟,又看了看無情,以及冷血蘇夢枕等人。心中想到,那禦前奏對的人可沒有這般好看。嘖嘖嘖,這要是官家看了,恐怕都得笑著叫好呢。
嗯咳,是的,官家的確是叫好了。他和上皇帶了暗衛跑出來,易了容躲在迎親的人之中,看著眼前這一幕,全都不由得笑著點頭叫好。
上皇滿眼得意,“你看,我當初就說了,探花非李家的人莫屬啊。”李儘歡是書生儒雅,而李尋歡是恣意灑脫,兩人容貌過人又才華洋溢,唯有他們方才配得上探花二字。
要是讓彆人來當這個探花的話,上皇覺得虧心得慌。雖然也是五官端正,但到底和好看沒有什麼關係啊。
皇帝無奈地看了上皇一眼,李家就指望著出一個狀元,他倒是好,全給人弄去當了探花。罷了,等到李儘歡的兒子科考之時,若是文章足夠好,他就讓人當狀元,彌補一下李家的遺憾。
當然了,若是能力不夠,那麼狀元就還是彆人的。至於皇帝為什麼沒有想過李尋歡的兒子,嗯,他覺得要是等李尋歡的兒子,可能有得等。
武比文比都過了,無情終於能夠站在房門前了。就這短短的幾步路,實在是頗為辛苦。
“阿暖,我來娶你了。”
房門被打開了,沈葉手拿卻扇擋住了臉。她很想對著小餘哥笑一笑,可是大家都說不行,於是她就隻能夠委委屈屈地擋著自己的臉了。哼,那又如何,反正就算這樣,她也還是可以和小餘哥說話的。
沈葉的手指在卻扇的柄上點了點,而後又蜷縮了起來。
無情自然是見到了她的動作,他眉眼之間的笑意更為濃烈了,和那身紅衣相得益彰。
我好想你啊。這是阿暖要對他說的話。他自然也是如此的,除開那次意外,他從未和阿暖分開這般久,很是不習慣。
不過,自今日後,他再不會叫阿暖離開他這麼久了。
沈葉上了花車,紗幔垂下,她這才能夠將卻扇拿下來。雖然外麵的人無法通過紗幔看到花車裡麵,但是坐在花車中的人卻是可以隱隱綽綽看到外麵的場景的。她好奇地打量著汴京城,總覺得往日熟悉的城市都變得與眾不同了起來。
路邊的百姓們都高興不已,他們就像是看到自己家孩子成婚一般,為之由衷地高興。當然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迎親隊伍沿路灑下來的銅幣。這一路撒的,錢數不少,無情捕頭好生闊氣啊。
迎親隊伍前頭的無情,一想到身後的花車上坐著他的阿暖,心中便歡喜不已。他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全然沒有了平時的穩重。不過眾人見了,也就是微微一笑。
成親的大喜日子,他若還是沉穩鎮定的話,那才是有問題呢。
諸葛正我已然在神侯府等候多時了,他一開始坐立不安的,就怕無情沒有能夠通過考驗。直到聽見下人說迎親隊伍快到了,這才坐了下來。
很好,該拜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