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也沒有料到這人的血液力量這麼強大,莫說那些東西,就連她也不自覺的靠近。
白顥還不知死活地將手指湊到朱殷的鼻尖下,笑的放肆:“我這也算是為了你受傷,作為回報,你能不能告訴我...”
手指上的鮮血騰空而起,飄了一瞬,落在朱殷淡然的唇上。
鮮血瞬間染紅了紅唇,惑人的瑰色,看的男人停止了聲音。
於朱殷來說,這種血液就像沙漠裡的水,可貴又救急,隻一滴,周身的靈力已經開始紊亂,在身體內各個穴道躁動的流傳。
那雙淡然的眸子,終於染起了情緒,看著白顥像在看某種珍寶。
白顥如此頭腦,怎會看不出眼前的局麵。
稍稍震驚後,不由覺得受寵若驚。
她竟然喝了...
回想著方才瑰麗的畫麵,白顥後之後覺地躥起一股電流。
再次回神時,白顥的眼神漾起不知名的情緒。
步伐慢慢靠近,卷起的手指卻暗暗摩擦。
傷口因為他這動作越來越大,本就未愈合的傷口又開始不斷地噴湧鮮血。
暗暗做完這些動作,白顥笑的放肆“哥哥的血好喝嗎?”
說完,伸出噴湧著血液的手指,無限靠近朱殷。
未及半路,便被一雙玉手阻攔。
心中一喜,滿心期待地望著。
誰知,朱殷觸碰後,從手指傳來一陣熱量,不過半瞬,手指上的傷口消失不見。
見此情景,白顥期待的眸子一僵。
她竟然將傷口愈合了!
這女人!
白顥從眸子裡散發出一股幽意。
“以後,不要用這種方式,你會沒命的。”
“嗬。”
白顥扭轉身,不想麵對此女。
直到背後傳來遠去的腳步聲,白顥才敢轉過身,瞪了那淡雅的人兒一眼,眼裡的羞惱之意方才溢出。
一碗麵煮好後,白顥黑著臉來到客廳。
“嘗嘗看,今天的手藝如何?”
朱殷拿起碗筷,嘗了一口點了點頭:“比昨日尚好。”
白顥唇角上的笑意自此壓不住,曾經最難熬的夜晚,竟然不知不覺成了最美好的時光。
隻可惜,眼皮不爭氣,最終沉沉睡去。
醒來時,天已大亮。
睜開眼睛,下意識尋找對麵沙發上的身影。
空落落沙發入眼的一瞬,心房也隨之一空。
朱殷此刻正在病房裡招待客人。
自朱景之受傷後,五大家族很少有人上門探望。
今日王家卻派了一對父女前來。
王紹彬現任王家家主的兒子,此人在玄學上天賦平平,打理家族產業卻有一手。
王家派他來,也是做足了誠意。
其女王若嫻,在朱景之未受傷之前,還是朱殷身後的小跟班,唯原身馬首是瞻。
卻在朱景之受傷後,連聯係都沒聯係過朱殷。
說來,王家雖然也是五大家族,但是其一直背靠著朱家而生存,甚至他的崛起都靠著朱家的帶領。
朱家一直是五大家族之首,朱景之風光時,王家一直作為朱家的附屬家族,其家主也一直表現的十分老實,隻是,朱景之受傷之後 ,王家的態度有些玄妙。
當然,也隻是一些略微的改變,還不足以影響到兩家的交情。
以前兩家關係親厚,如今朱家勢微,更不可能在此與王家翻臉。
畢竟一邊的趙家,以及他的附屬家族鄭家,一直對朱家的位置虎視眈眈。
周家一直明哲保身,不附庸任何玄學家族,也不需要任何玄學家族的附庸。
所以如果在朱家勢微的情況下,再與王家鬨翻,對朱家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王紹彬進入病房後,態度很和藹,看朱景之的眼神像是看自家小輩,卻又多了幾分恭敬。
“大少爺,看到你現在這精神,我和父親也算是放心了,你可千萬要振作起來,就算天賦沒了,按照你的能力,處理家族事務也是綽綽有餘,可千萬彆就此消沉下去。”
“王叔客氣了,最難熬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你和王爺爺都放心,我朱景之絕不是這麼輕易倒下的。”
“哈哈,這就好,這就好”王紹彬大笑,目光像是不經意轉向朱殷時,笑聲一僵,隨後原地一歎,眼神帶著可惜:“大小姐,經過這件事情,你以後可千萬彆做這種傻事了,這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嘛!”
“王叔,殷殷她這些天一直照顧著我,而且這件事也不是她所為,你可彆像外人一樣誤會了他。”
朱景之聽出王叔話裡的責怪,立時出來維護。
他真的不願再聽見一些關於責怪她的言論了,這本來就與她無關啊。
王紹彬眼神又一僵,心下覺得朱家真的是越來越寵這位大小姐了,麵上卻沒表現出來,話一轉,看向一旁無動於衷的女兒:“若嫻,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和大小姐聊天玩鬨嗎,如今見到大小姐,怎麼不說話啦?”
病房內的穿著一身粉衣的女人聞言,難以明說地看了朱殷一眼,低聲道:“爸爸,我這不是怕大小姐誤會我這麼多天沒過來,不敢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