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女人不會就此放棄,說不定下午又會來此耍什麼花招。
歐陽宇斥笑了一聲,準備靜觀其變。
如歐陽宇所料,那位朱大小姐果然又在下午到訪。
盛華的員工原本還有些失望,以為這大小姐轉了性子,沒想到下午又看見此人坐在同樣的位置。
見狀,員工們不由一提神,深感八卦來臨,紛紛露出看好戲的神情。
就在盛華員工等著好戲來臨之時,城市另一邊,王家的彆墅花園。
王紹彬聽著耳邊的彙報,得知朱殷早上才離開白顥的住所,頓時一笑。
一邊的王若嫻神情有些不解:“爸爸,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朱老爺子身體有問題,又何必還要借朱殷之口,直接將消息放出去便是”
王紹彬笑看了女兒一眼:“得不償失。”
“什麼意思 ?”王若嫻有些不解。
王紹彬從園椅上站起,抬腳來到窗台,看著城市的風景,眼裡帶著暗沉。
就在王若嫻以為他不會回答之時,房間裡卻緩緩響起了聲音。
“當年...”僅僅兩個字便像卡住了一般,隨後才無奈笑道“算了,不和你說這麼複雜。”
“你隻要知道,在世人眼裡王家是靠著朱家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如果我們王家想更進一步,那麼名聲上絕對不能有瑕疵,王家在圈子裡,通常以忠厚老實的形象示人,所以,朱老爺子病重的消息,一定要傳出去,卻不能通過我們王家的嘴。”王紹彬說著說著笑了:“王家一定要乾乾淨淨的。”
王若嫻聽了這話,還是有些不解:“這圈子裡的家族,哪個是乾乾淨淨的,我們王家是不是太吹毛求疵了?”
“哈哈。”不知道王若嫻說到哪一點,引得王紹彬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朱景之不是現在的朱景之,如果朱家不是現在的朱家,一切都是三年前的樣子,那我王家若是抓住什麼致命的消息,自然不會錯過,可是若嫻...”王紹彬忽然轉身,臉上帶著控製不住的激動:“朱家已經不是以前的朱家了,大廈將傾,一切隻是時間的問題,既然注定要倒,王家何必再賠了自己叛徒的名聲?”
“但若是通過朱殷的嘴就不一樣了,這是他朱老爺子不會教導自己的子孫,和我們王家可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想以後頂著背叛的眼神生活吧,不過是等個時間,我王家自然等的起。”
一番話,王若嫻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王家雖然內心希望朱家快點倒台,但是因為朱王兩家之間的關係,不能做的太惹眼,以免遭人詬病,畢竟叛徒這個名聲可不怎麼好聽。
見女兒聽懂了,王紹彬又笑了笑,隻是笑意未曾達到眼底。
這些小輩哪裡知道,這些年,王家能一直保持朱家信任之外,還能對外傳遞消息,都是靠著這種類似的手段,雖然不勝高明,卻也一直沒引人懷疑。
畢竟他們王家麵上的功夫可是做的滴水不漏,隻除了最近明知朱家要倒,這才有些懈怠了而已。
王紹彬得意於王家高明之時,另一邊,薑詩詩卻心緒不寧的坐在辦公室。
自從得知朱殷又來了消息,隻要稍稍有些動靜,都能引起她的反應。
她知道,雖然自己認為是靠著能力坐上如今這個位置,但是在大部分人眼裡,包括公司高層眼裡,都認為她是沾了歐陽宇的光。
他們在歐陽宇麵前不敢表示什麼,但一個個心裡對她的意見大著。
但凡是她做錯一點事情,都被許多雙眼睛盯著,更彆提,有多少雙眼睛等著看她的笑話。
這位朱大小姐但凡來一次,總能給她帶來無數的困擾。
上一次來,是在公司傳播她與許多公司高層之間,有不明不白的關係。
雖然歐陽不相信,但是公司裡的那些女人卻不認為,一個個看她的眼神都帶著鄙視。
上上次,那人汙蔑她與前男友藕斷絲連,至今還保持不明不白的關係,甚至還拿著歐陽的錢來養他。
還有上上上次…薑詩詩無奈一笑,好在,她已經習慣了這人的套路。
反正歐陽也不相信,就算這次她來說了什麼,頂多就是被一些公司的員工八卦八卦。
就算她不來,那些人也會在背後議論她,誰讓她如今坐著的位置,實在太礙眼。
想通這些,薑詩詩反而淡定了,也不再管辦公室內的動靜,著手處理公務。
倒是另一邊,歐陽宇一直關注著薑詩詩辦公室的情況。
隻要朱殷敢衝上來找詩詩的麻煩,他絕對第一時間衝上前護住。
隻是,他等了又等,直到等到下午3點多,時間都快過半了,那女人依然沒什麼動靜。
歐陽宇有些不耐煩,想到一會4:00有個會議,他全程主持大局,如果到時候她衝上來,他絕對走不開。
歐陽宇煩躁地拽了拽領帶,隨手將桌上的文件放在一旁,起身,大步向著咖啡館走去。
朱殷還在咖啡館裡認真修煉,靈氣密集的地方就是舒服,隻一天,卻相當於以前兩天修煉的效果。
有機會,朱殷準備探查探查附近的奇妙之處,找一找此地靈氣濃鬱的原因。
還在沉思間,耳邊卻響起一道不善的男音:“朱大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在修煉狀態下,忽然被人打擾,朱殷的眉頭皺了一瞬,睜開眼睛時,靈氣擴散,帶著滿目鉛華。
歐陽宇板著臉坐在朱殷的對麵:“道歉我已經表達了自己的誠意,但這僅僅是為了那天歐陽家的態度,對你本人,我歐陽宇並沒什麼感覺,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你在說什麼?”
“裝蒜是不是?”歐陽宇冷笑:“朱大小姐來到這裡的目的,連我盛華整個公司上上下下的員工都知道了,人人皆知,你還在這裡裝模作樣,有什麼意思?”
“而且。”歐陽宇又笑了一下,這笑容中絕對沒什麼善意。
“你來此,不就是為了引我出現嗎?實話告訴你,若不是為了白顥的情麵,我甚至不願意出現在這裡和你說話,我說的話你能聽明白嗎?不要再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要因為對我的非分之想去傷害詩詩,後果是你無法承擔的?”
“哦?”朱殷在咖啡館坐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期間雖然點了咖啡,但卻未碰觸,如今卻有閒心嘗了一口:“什麼後果?”
歐陽宇如今在朱殷眼裡,等同於莫名其妙。
不過她並不想追究這裡麵的原因,因為和莫名其妙的人沒什麼好說,她倒是想看一看,什麼樣的後果是她無法承擔的?
歐陽宇笑了笑,笑容裡帶著胸有成竹:“朱大小姐聽說過樹倒猢猻散嗎?你一定覺得朱家十分強大吧?但現在朱景之已經成為了一個廢人,你認為單憑朱家老爺子,你們朱家還能走多久?”
朱殷淡淡的品了一口咖啡,濃鬱的咖啡帶著醇香,滋味不錯,卻並無靈氣。
“我真是傻了,和你說這些,想必你也聽不懂,簡單來說,你們朱家已經挺不久了,彆說保持五大家族之首了,就是能不能存在都是個問題,如果你對我就此歇了心思,我可以不參與此事,如果你繼續為了自己的私心來傷害我的愛人,我不介意加快朱家倒台的速度。”
歐陽宇自以為看透了現在的局麵,又覺得他有能力決定朱家生死的權利,口吻不由帶著豪氣,又帶著莫名的自信。
“就憑你?”
女人靜靜的坐在那,似乎連時光也沉寂片刻,淺溪般的眸子,淡淡的氣質,若沒看見她淡然的樣子,光聽語氣,還以為她在挑釁。
歐陽宇豪氣一頓:“你不相信?”旋即好笑:“就知道你聽不懂,警告我已經發出,你還不聽,就不要怪我無情。”
“自然,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手下留情。”朱殷淡淡的放下咖啡杯,又看了對方一眼:“歐陽先生是吧?”
歐陽宇嗤笑,覺得這女人果然像傳說中的毫無大腦,又蠢又笨,完全看不明白如今的形式,不由眼帶嘲諷:“如何?”
“你的挑釁,我接下了。”
女人一身月華,帶著雋雅,嘴角牽起雲淡風輕般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 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