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怎麼可能被破?寧承初等人根本就不懂。”
“快看,霧氣慢慢消失,陣法真的被破了!”
顧子江臉色寒了下來,如果對方暴力破陣,他還有把握劫走舒水,可如今…
心念才動搖一瞬,便立即定了下來。
不管如何,此次他對舒水是勢在必得。
布置了這麼久,絕對不能這麼放棄。
不管這些人是如何破了陣法,當他們走出陣法的那一刻,一定是心神最放鬆的那一刻,而那時便是自己的機會。
凝神間,顧子江忽然注意到一行人的身影,距離較遠,他隻看到領頭的是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人。
寧承初一行人,隻有舒水才會常年穿著這個顏色。
想都沒想的,顧子江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迅速衝了上去。
顧子江是變異冰係異能,行走間,一股寒意直逼眾人。
正常情況下,朱殷是絕對不可能被此人抓到,可如今她靈力儘失,破陣之後勞累過度,哪怕是察覺到了危險,卻也隻能束手待斃。
也是顧子江時機挑的好,在陣法破滅的瞬間,便迅速衝了上來。
寧承初等人還在朱殷身後盯著地上發光的腳步,隻差一步便遠離陣法,卻沒想到,一股寒意直逼。
就算寧承初反應的快,但是陣法內和陣法外卻是隔著一屆,哪怕出手,卻被天地輕一易的劃了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朱殷被顧子江劫走。
等他們一行人終於走出陣法後,朱殷已經被顧子江帶到了幾十米外的敵方陣營。
寧承初沉了臉色,對著顧子江一行人淡淡道:“她與我們無關,放了她。”
顧子江早就發現自己抓錯了人,可他的頭腦反應迅速,很快就意識到,這人能和寧承初走在一起,想必也有些關聯,哪怕不親近,但是事關寧承初的顏麵。
就算抓不到舒水,也要讓寧承初出一下血。
當下便笑道:“與你們無關嗎?那我現在殺了她怎樣?”
“顧子江,你敢?”簫晴臉色難看的走出。
如果不是朱殷,他們想要從陣法內走出,肯定要付出代價。
所以這回見朱殷被抓,怎麼也不可能束手旁觀。
“我的膽量如何,想必你們也是有所耳聞吧?”
顧子江笑了笑,掐著脖子的手用了力道,指甲瞬時劃開一道血痕。
鮮紅的血液低落在地的那一刻,簫晴瞳孔一深,甚至忍不住當場出手。
“小五。”
寧承初一出聲,蕭晴這才住手。
“大哥!”
“大哥,這個人必須要救。”一旁的舒水也連忙出聲。
當朱殷被抓住的那一刻,她的心悸忽然消失。
舒水很快意識到,顧子江原本的目標必定是她,她純水異能的體質,就是一個□□,所有人都想肖想。
朱殷既然是帶她受罪,她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寧承初擺了擺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
見幾人安定下來,目光這才投向顧子江。
二人隔空對望,寧承初那雙清郎的眼,像是能看透人心。
他意識到,對方抓住朱殷,很可能隻是誤抓,並不是察覺到朱殷陣法師的身份。
目光不由看向一旁的舒水,若有所思。
寧承初從懷中掏出一個金色的珠子,攤在手心中,不理會旁人火熱的目光,隻看向顧子江。
“你抓的這位,並不是“凰”的成員,但當著我的麵,你將人給抓走,傳出去,我寧承初也是要麵子的,這枚金土珠作為交換如何?”
幾方人馬,都是各自陣營的核心人物,如今彙聚到此地,就是為了這些土珠。
土珠分為四種,一種是銅土珠,裡麵包含的能量弱小,對於高等級異能者來說完全沒有作用,但對於低等級技能者來說還是可以吸收能量的。
比銅土珠高的則是銀土珠,一般而言,高等級的異能者也可以吸收,隻是獲益較小,但對於異能者來說,已經是很珍貴的物品。
在銀土珠之上,則是金土珠,是高等級異能者也要眼熱的存在。
裡麵包含了巨大的能量,一般而言,哪怕他們核心人物也是很少擁有金土珠。
“凰”這麼多年,一共也就隻存了10枚金土珠,其他兩方勢力,也差不多是如此情況。
如今寧承初拿出了一枚金土珠作為交換,顧子江心裡也算滿意。
他可以不在乎銅銀土珠,但是金土珠就連他也寶貴。
而且這是額外得來的,不屬於組織財產,哪怕他是組織的老大,得到的金土珠也是有份額的。
見寧承初這麼爽快,顧子江想了想,倒沒有坐地起價,畢竟寧承初也不是好惹的。
“既然你這麼爽快,我也不再為難,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兩方確定之後,寧承初手中的金土珠便自發的飄在了半空中,徑直向著顧子江而去。
而顧子江也鬆了手,將朱殷向前一推,自有寧承初等人接應。
隻是,顧子江沒注意到,當他將朱殷鬆開時,朱殷眼裡的冷意。
這一疏忽,顧子江人財兩空,將人交出去之後,到手的金土珠還未來得及觀賞,忽然半空一陣爆破聲,霎時間塵煙四起。
顧子江陣營之人被這巨大的能量波動驚到了,迅速後退。
隻有顧子江處於能量波動的中心,因為沒有防備,結結實實的被朱殷手中的爆破符傷到,而剛剛得到的寶貝金土珠此刻隻剩下一地的碎片。
似乎是沒想到,在他眼中隻能任人宰割的女人,竟然有如此絕招,以至於,顧子江受傷好半天,盯著朱殷的眼神帶著不可思議。
彆說顧子江等人震驚,就是寧承初眼裡也起了一瞬的驚詫,但那雙眼淡然慣了,眨眼的功夫,情緒瞬時退得一乾二淨。
朱殷沒有注意眾人的眼神,更沒將顧子江反應過來後憤怒的情緒看在眼裡。
先前被抓走,隻是疲勞過度外加一時不備,再來一次,她定會讓此人悔不如初。
“你是誰,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顧子江眼神陰鬱,受傷倒是其次,金土珠這麼難得的寶貝,竟然被此女毀了,難不成她真的以為,寧承初會為了一個有點關聯之人,與他作對?
敵對這麼多年,他很清楚寧承初的性格,這人表麵淡漠,骨子裡更是冷漠至極。
除了“凰的”幾位領袖,與他是自小打下的情誼,其他人,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朱殷卻冷笑,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無所畏懼地迎上了顧子江的眼神。
那雙眼裡淡漠如水,看著顧子江像是在打量一種物品。
“問人來曆之前,是不是先報一下出路?”
她和對方一樣,想知道這個敢挑釁他之人,是什麼來曆?
顧子江因為朱殷的表現,有些凝神,若不是再三確定這女人身上沒有異能波動,看她的表現,幾乎要以為是哪位胸有成竹的大佬。
“你還不配!”
顧子江道完,這才有空擦了擦受傷的嘴角,眼神卻是看向一旁的寧承初:“寧承初,這人讓我受傷,又毀了金土珠,這筆仇,我不得不算,你不會阻攔吧?”
一般而言,他們幾方勢力的高層雖然互相敵對,但是幾方陣營若有得罪敵方高層者,一般都會讓對方泄氣,不會因此影響了和氣。
畢竟高層之間的廝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人忽然出現,又沒有任何異能波動,雖然來曆蹊蹺,但想必還不足以讓寧承初改變規則。
寧承初沒有回應,腳步卻是來到朱殷身邊,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意思。
顧子江有些錯愕,就連一旁的戴森也皺眉。
“寧承初,這人以下犯上,又和你沒什麼關係,你這般維護,是不將我們看在眼裡嗎?”
“以下犯上?”朱殷勾唇。
她一出聲,眾人的目光不由投注過來。
寧承初也微微側眸,這一側身,眸色不由一深。
陽光下,朱殷的雪膚正覆著絲絲血珠,女人眼神清冷,於淡漠中透著刺骨的寒意,手中的錦帕帶著優雅擦著血跡,瑰色的唇角蔓延著寒意。
“就憑你,也配?”一字一句,雖然輕慢,卻淡漠至極。
朱殷原本出手後,見對方受了輕傷,金土珠也被毀去,覺得兩方也算公平,本不欲計較。
可這人卻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冒犯,以為她是隨手可欺之人,還想糾纏不休。
既然如此,她倒是要算算對方莫名其妙對她出手的仇。
她知道,強者的尊嚴不容冒犯,可她朱殷也不是人人可欺之人。
從這人糾纏不休開始,朱殷也不準備輕易放過此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Vickey_Huang 10瓶;令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