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荒唐(2 / 2)

朱殷問這話,絕對沒彆的意思,純粹是好奇。

“轟”

朱景之隻覺得腦袋都炸開來了,他方才情難自禁地聲音竟然被殷殷聽見了。

“我..”

朱景之都羞地難堪了,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朱殷另一個問題又拋了出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奇怪,你很難受嗎?”

這話落後,朱景之什麼也沒說,迅速站起身,落荒而逃。

他從來不知道,被殷殷問這些都是一種折磨。

尤其那純粹的眼神無辜地看著他時,朱景之隻覺得要命。

可等他一聲不吭逃出朱殷的房間後,又有些後悔。

想要進去,哪怕是在她身邊看著她也好,總比乾站在這裡強。

他現在唯恐方才的一切都是錯覺,或者隻是一場夢,等到夢一醒來一切隻是一場空。

朱景之心裡有些不安,他越發想進去看看朱殷到底還在不在,可卻不敢敲門,一怕打擾到朱殷,二怕,等敲門進去後,卻發現並沒任何人存在,一切不過是他的幻想,更不敢用力,深怕這隻是一場夢,他一個用力,會驚醒了美夢。

於是,糾結不安的他,硬生生站在朱殷的房門外,守了一晚上。

直到天明,朱景之想到朱殷說過,一早要去看望朱老爺子和三嬸,不管這是不是一場夢,朱景之都要把它演繹地完美,這才起身離開了朱殷的房門前,來到了廚房。

彆墅裡的傭人早就被朱景之遣退,這麼多天,他一人住在這裡,也不過是靠著泡麵度日。

但好在廚房裡米麵不缺,朱景之不想委屈了朱殷,便自己親自下廚。

可他是被作為朱家接班人培養的,和朱殷一樣,都是金尊玉貴養大的,這種粗活,他壓根沒做過。

彆說沒做過了,就連廚房他都很少進。

嚴格來說,這真的是朱景之第一次下廚。

不過,磕磕巴巴,也總算是做好了一碗麵。

朱景之做好早餐後,再次來到朱殷房門前守著。

於是,當朱殷一打開房門時,看見的便是朱景之那張喜悅的俊臉。

朱殷初見時,就曾發覺朱景之的顏不錯,那時他還帶著病態,臉上卻不掩俊俏,如今一個月不見,朱殷訝異的發現,朱景之一張臉像是被滋補過似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俊意,原本想摸摸那張俊顏,陡然想到這麼做不合適,這才放棄了想法。

朱景之見朱殷出現的瞬間,心才安定了下來,確定這不是一場夢之後,他又不由自主地回憶到昨晚的事,頓時不敢再抬頭看朱殷一眼。

兩人吃過早飯,一同來到了醫院。

因為朱景之說朱三夫人的情緒一直很是崩潰,朱老爺子到底為了朱家著想,狀態恢複還算不錯,所以,朱殷想了想,便率先來到了朱三夫人的病房。

可想而知,當朱三夫人見到自己朱殷活生生站在她麵前時,形態有多瘋狂。

她先是和朱景之一樣,以為這一切不過是幻覺,神神叨叨詢問朱殷過的好不好。

直到確認朱殷是真實存在後,頓時拉著朱殷一頓猛哭。

朱殷從朱景之那裡知道她現在的狀態不能多哭,連忙哄勸著她。

朱三夫人彆人的話不聽,唯獨對女兒的話言聽計從。

女兒一說,她立馬擦乾眼淚,拉著朱殷一口一個寶貝的叫著。

等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後,彆說責怪殷殷了,開口就責怪朱家人,她女兒活的好好的,竟然被他們詛咒了。

對於朱殷疏忽沒告訴她這件事,她更覺得不值一提,彆說怪不了她,就是朱殷真的做錯了,朱三夫人都能睜著眼說瞎話,給朱殷開脫。

等母女倆親熱了一會,朱三夫人這才發現一旁的朱景之。

頓時一笑,當下就找了個理由把朱景之支走,說她們母女有悄悄話要聊,讓他到房門外守著。

朱景之見朱三夫人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樣子,有些啞然。

畢竟之前,三嬸還將他當做救命稻草,每每見了他,恨不得他化作殷殷,如今卻毫不留情地丟下了他。

朱景之好笑了一聲後,便離開了房間。

他自然不會打擾母女的親熱,雖然他心裡很羨慕三嬸,能和她光明正大的親熱,而他...

想到昨晚,朱景之有些羞澀,心中升起一股想要逃避朱殷的念頭,可又舍不得。

走神時,朱景之餘光好像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進入了前方不遠處的朱老爺子的病房,在心中稍微過濾了一下,覺得好像是蘇簡的背影,朱景之便沒在意。

就在朱景之在外麵守著門時,房門內,朱三夫人卻告訴了朱殷一個重磅消息。

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和人結婚了,而且結婚對象竟然還是朱景之?

朱景之得知這消息的瞬間,隻覺得荒唐。

她從來孑然一身,身邊怎麼能突然多出一個男人相伴。

朱三夫人似乎看出她的抗拒,連忙道:“殷殷啊,你如果不想,媽也不委屈你,可是景之這孩子,真的對你沒話說,他當初誤以為你...怕你孤單,所以這才求老爺子,老爺子當初為了你考慮,有些意動,但是他畢竟也是朱家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不忍心耽誤他的一生,老爺子一直沒鬆口,他哭跪著求老爺子幾個月,才答應下來的,就連我看著都感動,殷殷啊,你看看你不喜歡,這會怎麼辦呢?”

朱三夫人犯了難,她自然不想勉強女兒,她當初那麼討厭白顥,也能因為女兒喜歡對他笑臉相迎,如今自然也能因為女兒的不喜歡,對朱景之也沒那麼滿意了。

可是,她心裡其實還是很偏向朱景之,畢竟這麼多天,他的所作所為真的感動了她。

捫心自問,景之這孩子可是將殷殷看得比自己還重要,把殷殷交到他手中,她是最放心不過了。

可看著女兒的表現,她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抗拒。

朱殷更是頭痛,她就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簡直是...荒唐。

除了荒唐,她壓根想不到還有其他詞可以形容了。

“殷殷,你若真不滿意,那媽媽去幫你和景之說,讓他自己主動解除婚約,以後媽媽再給他找個好姑娘,將他的媳婦也當親女兒一樣看待,你看怎樣?”

朱三夫人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她這是為了討女兒開心,失去過一次,朱三夫人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隻有女兒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雖說如此,她心裡卻覺得愧疚難安,景之這孩子是真的...

唉,隻能委屈他了。

朱三夫人惋惜愧疚間,朱殷卻歎了一口氣:“此事先放在這吧,先什麼也彆提。”

朱老爺子已經答應,並且他們之間的事已經成了事實,這件事不是朱三夫人想象的那麼簡單,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朱三夫人聞言,自然是全聽朱殷的。

母女兩人聊了會,朱殷表示要去看望朱老爺子,這才離開依依不舍地朱三夫人。

出了房間後,正好和朱景之互相對視了一眼。

男人長著一個高高的鼻梁,偏偏垂著眉眼,朱殷想到兩人的關係,第一次仔細打量對方的長相。

這一細看,卻不由莞爾。

朱景之的耳朵一片粉紅,薄唇顯得有些無措,俊臉上也不知何時彌漫上一抹紅意。

她還沒說什麼呢,他就害羞上了,這是什麼奇特的體質。

正欲出聲,餘光忽然注意到朱景之今日穿著的亞麻色的襯衫上,解開了幾顆紐扣,頗為性感的胸膛隱約畢現。

朱殷伸出手指點了點他臉龐的肌肉,俊臉頓時一片緋意,抬起頭,幽深的眸子如同水墨畫,此時卻透露著茫然。

朱殷又伸手指了指他的衣領,朱景之更是不知她是何意。

朱殷偏頭,注意到來來往往的護士中,許多偷偷打量著他的眼神,目光若有若無放在那裸出的位置,擰眉道:“敞懷可不是好習慣。”

說完,她便向著朱老爺子方向而去。

朱景之臉上一片呆意,連忙照了照一旁的玻璃,透過玻璃的反射,看了半天,終於發現了是襯衫上一隻扣子滑落了。

他心裡有些訝異,不知朱殷為何注意到這裡。

但竟然已經惹得她不快,朱景之不作多想,連忙將滑落的扣子扣好。

對著玻璃照了照,又不放心地將上麵兩隻多出來基本上用來裝飾的扣子,也一絲不苟地扣了上去。

瞬間,真個人的氣質便不由自主地刻板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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