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現在已經成為了金丹期,能煉製丹藥的種類比以前增了許多。
再準備了幾日後,終於將朱景之的丹藥煉製完畢。
這一日,吃完晚飯,朱殷將朱景之叫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治療他被廢棄的經脈。
當朱景之走到朱殷的房門前時,臉色一片緋紅,在心裡做了半天的建設,這才伸手敲了敲房門。
隻是,房門一敲,便主動開了。
他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女人,一頭柔順的頭發搭在她的白裙上,女人眼神認真,手裡正在擺弄著瓶瓶罐罐。
如果兩人沒有那層關係,朱景之或許還能坦然麵對她,恨不得讓她注意到自己。
可是...
從朱殷完好無損的回來後,他總有種自己趁人之危,才得到這個名分的感覺。
儘管,她還不知道這層關係,朱景之卻總覺得愧疚難安。
他心中清楚,這個女人的心從不在自己身上。
他能和她結婚,完全是因為朱老爺子不忍她太過孤獨,有人能一直念著她,也算有個安慰的緣故。
若是正常情況下,但凡她有一點不情願,無論是三嬸,還是爺爺,都不會勉強她的。
朱景之攥了攥拳,因為女人低著頭,從這個角度隻能看見她下巴處完美的弧線,一身清冷的氣質,隨意坐著,他的心就忍不住悸動了起來。
如果...
朱景之下定了決心,如果她不願意,他會解除婚約的。
雖然隻這樣想著,他的心就痛苦萬分。
但他卻不想勉強她的。
因為,和一個不愛的人相伴一生,一定是件十分痛苦的事。
朱景之掙紮間,朱殷等了半天,明明聽見開門聲,卻不見人走進,不由抬起頭。
這一抬頭,便看見燈光下,男人的俊臉一片痛苦之色。
朱殷擰眉:“怎麼了?”
女人聲音清淺恬淡,很快衝破了朱景之的痛苦。
邁著腳步走進,卻坐在了距離朱殷很遠的沙發上,腿腳有些拘束。
室內的一切都帶著熟悉的味道,女主人回來了,他這個趁人之危的人和這裡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朱殷見他坐的遠,沒法為他療傷,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這裡。”
“啊?”朱景之有些茫然。
朱殷隻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便二話不說,連忙小心地坐在了朱殷身邊。
這個位置剛好是朱殷剛才手掌拍過的位置,他不敢再進一步,也不舍得遠一分。
鼻尖傳來幽香的發香,朱景之覺得室內的溫度有些偏高,忍不住扯了扯襯衫上的扣子。
回想到朱殷不喜歡他扯開扣子的樣子,又連忙住了手,俊臉卻憋著一股熱氣,看上去有些無措。
朱殷回眸,看見朱景之一張臉被熏的熱意,隻覺得這個狀態下的男人彆有一番滋味,容顏俊俏,想到兩人的關係,朱殷理所當然的捏了捏這張俊美的麵皮。
她這一動,朱景之心中狂熱的一跳,連帶著整個身體都不由一抖。
“殷殷!”
朱景之瞪著星目,幽深的眼眸是濃濃的震驚。
朱殷歪著頭,眉間有些不解,這並不妨礙她的動作,捏了捏臉蛋後,手指又滑過那張薄唇,輕輕擦了一下,男人像受了刺激,那反應讓朱殷覺得有些新奇。
“殷殷,你不能...”朱景之無意識張著嘴,被朱殷這動作刺激的連話也說不完整,一張俊臉如同煮熟了的蝦。
“嗯,不能什麼?”朱殷湊近這張俊臉,進距離打量。
“我...”一股幽香毫無來由鑽進他的鼻尖,女人那張漂亮到過分的臉龐突然靠近,朱景之眼眸已經被那雙淡眸淹沒,若有若無張著嘴,想要讓她彆過分,可一開口,聲音卻帶著哭腔。
他頓時止住了聲音,不敢相信剛剛那麼難以明說的聲音,竟然是從自己的口中發出來,頓時不可置信的盯著她。
朱殷從沒看過男人這樣的反應,新奇的同時,忍不住起了探究。
自從知道她和朱景之的關係,朱殷發現除卻開始的荒唐感之後,其實也不反感。
更何況,得知了她走後,朱景之為朱家做的事,朱殷覺得,若是這一輩子,身邊真的要有一個伴侶,像朱景之這種能為她打理家務,照顧她的親人的男人也不錯。
朱殷性子雖然淡泊,卻不涼薄,這人在她生死未知時,付出這麼多,如果一腳把他蹬開,也怪可憐的。
更何況,對她來說,不過是身邊多了一個人,她並不覺得多出這個人能對她產生什麼影響,所以,朱殷從心裡也接納了他。
這一接納,等於承認了兩人的的關係。
她已經準備負責任,無論做什麼也是應該的。
“繼續說啊,這聲音還挺好聽的。”朱殷靠近朱景之,看他越發無措的樣子,心中有了些笑意。
“你...”朱景之瞪大眼睛,才開口一句便被自己的聲音嚇退。
他知道,自己愛慘了這女人,彆說她靠這麼近了,就是有時候無意中看他一眼,都能讓他甜蜜半天,更彆說,被這樣撩撥了。
“你說,我聽著。”
“嗯,殷殷...”朱景之聽到這聲蠱惑,終於忍不住開始發出怪異的聲音。
他知道,自己是有些情難自禁了,可麵對他心愛的女人,他真的沒法控製。
可等真的毫無顧忌念出聲音後,朱景之聽到那令人羞恥的聲音,隻覺得羞愧難當。
他太丟臉了,不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朱景之想到這,瞬間站起身,準備以最快的速度跑回自己的房間,好好冷靜一會。
結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才站起身,腳底一滑,身體控製不住跌在茶幾上。
“轟”
朱景之的臉瞬間爆紅,還未來得及自己站起身,朱殷已經笑著扶起了他。
“這麼著急做什麼?”
女人湊近,還不解地眨了眨眼。
那雙眼睛裡流轉著彆樣的魅力,對朱景之的衝擊不可謂不大,四肢都忍不住傳來一陣酥麻之意。
他本就對她的一言一行沒有抵抗力,身體早就一片異樣,如今見狀,更是在咬著牙的情況下,還忍不住從嗓間裡忍不住發出類似於嗚咽的聲音。
可他都如此情難自禁了,女人的臉上卻一片清爽,眼角甚至還流轉著促狹之意。
朱景之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壞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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