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天大地大,卻隻她一人享受悲歡離合,是何等淒涼。
“大哥,你若想留下來,那就留下來,隻要給我時間,我肯定能找到辦法,不需要羨慕彆人的。”
李玉白忍不住暢然一笑,這句話從她的口中來說,她永遠不知道對他的誘惑有多大。
他當然想留下來,就算她現在身邊有人了,如果有機會,他也絕對不會猶豫。
可是,隻有他知道這其中的代價有多大,他不想,也不忍讓她經曆這些。
李玉白拍了拍她的頭,眸中彌漫著似水的溫情,莫名的,朱殷覺得他在哭。
“大哥?”朱殷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
李玉白忙恢複了情緒,笑道:“瞎想什麼,能有什麼事情沒告訴你?我什麼事情從小到大在你麵前都是透明的,你那一雙眼睛啊,從來都是洞察秋毫。”
“那你想留下來嗎?”朱殷沒被他糊弄過去,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傻子才想留在這裡呢,修仙屆多好玩,上天入地,美女如雲,靈氣濃鬱,我是瘋了才會拋棄那樣的生活,留在這裡。”
“當真?”
“那好,換句話來問,如果是你,你是想在修仙界追求大道,還是留在這個地方,在你無牽無掛的情況下。”
朱殷沉默了,她是個一心追求大道的人,如果沒有任何牽掛的情況下,她當然想回修仙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朱殷覺得,還是不要勉強大哥了。
這個話題,便成功帶過。
當晚,二人聊了許久,直到深夜,在朱殷強硬的要求下,不準李玉白繼續住在旅館,將他帶回了彆墅。
本來帶回彆墅,是不忍李玉白在外麵受苦。
李玉白之於朱殷,如同兄長,如同父親,如同師父,又是生死之交,她一直認為他們之間的感情超越親情愛情和友情,如此重要的關係,她怎麼忍心自己住著彆墅,卻讓他在外麵吃苦。
然而真正帶回彆墅後,朱殷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頭疼。
朱景之本來是李玉白自己看好的人,結果回到彆墅後,卻橫豎看朱景之不順眼。
而朱景之倒是非常敬重李玉白,處處忍讓,倒也可以和平相處。
結果到了晚上,當李玉白得知兩人同居時,臉色頓時臭了下來。
這一次,他也不使用任何言語針對朱景之,自己坐在沙發上,散發著冷氣,搞得朱三夫人也不敢多說話。
她主要是看女兒臉色,女兒對這人態度帶著敬重,朱三夫人潛意識就覺得這人不好惹,見他擺了冷臉後,連忙回了自己的房間,不再參與這些事情。
朱殷見李玉白生氣,也很為難。
李玉白可能是朱殷唯一一個在麵對時有無窮儘耐心的人,親自端了杯茶在他麵前,一邊輕聲問著什麼原因。
朱景之站在一旁,顯然也有些困惑不解。
明明這人之前見到他時,還一副欣慰的樣子,如今,他卻敏感的察覺到,對方對他的敵意很重。
察覺出這一點,朱景之倒是沒有生氣,也沒有委屈,他和朱三夫人一樣,一向以朱殷為天,朱殷竟然對這人敬重,那他自然要好好捧著。
對方生氣,他就受著。
隻是心裡有些心疼朱殷,若不是知道自己現在乾什麼都會惹他生氣,他都想親自奉茶道歉了,在朱景之心裡,這些事情,朱殷是碰不得的。
李玉白心裡是氣,卻不是氣的彆人,氣的是自己。
明明已經做過思想建設,把殷殷交給這個男人,絕對能照顧好她。
可那是殷殷沒回來之前,親眼看著殷殷和彆的男人互動,還能一臉笑著,那他簡直要成了神仙。
即便是心裡再嫉妒,見朱殷這般小心翼翼,他心裡又開始責怪起自己來。
連忙接過茶:“你做這些乾什麼?”
正好有借口看向朱景之,不滿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做這些,一點也不幫忙?”
朱景之:“???”
好吧,都是他的錯。
便上前道:“那我為你再倒一杯?”
李玉白又不滿了:“你想撐死我?一看你眼睛就知道你心裡不安好心。”
“大哥。”朱殷無奈,覺得他有些無理取鬨,她隻是覺得就算無理取鬨,衝著她來就好,無論什麼她都受著。
她不說話還好,她一幫著朱景之說話,李玉白騰的一下氣就上來了,將茶杯摔在了桌上,不善的看著朱景之:“你倒是會挑事,到是會裝委屈,怎麼,看殷殷為你說話,心裡開心?”
這一下,朱景之是真的覺得有些委屈了。
但他倒沒有因此氣上李玉白,隻覺得既然大哥對他不滿,那就是他還沒做到位,又道:“是我的錯,我不該說話讓殷殷引起誤會,大哥既然喝過茶,肚子餓不餓,我去做幾個菜,陪大哥喝一杯?”
“剛在外麵吃過飯,你想撐死我?”李玉白豎著眉,英俊的臉上滿是憤怒,像極了舊社會的惡婆婆。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