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卻沒給他悲花秋月的機會, 一遍遍催促他該離開了。
戴森被催的煩悶, 加之心裡惱恨,來者也沒什麼武力, 一個不注意就開溜了。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膽大,違背了那個女人的命令, 他卻一點也不慌張, 逃離了聽樹園後, 戴森目標堅定的向著朱家的方向走去。
他已經摸透了,每當這個點,朱景之絕對會回到朱家。
那人不是為了他都不肯碰自己一下嗎,這個場子不找回來,他簡直難吐心中的惡氣。
於是, 當朱景之忙著處理幾大家族之間的糾紛時,怒氣衝衝的戴森就找上了門。
且對方二話不說,上來就開打。
朱景之對戴森可謂是記憶深刻, 懵了一瞬後,這才開始反擊。
要說戴森好歹是八級異能強者,如果他肯動用異能, 還沒邁入修煉一途的朱景之自然是打不過他。
可他心裡存了氣,且認為自己各方麵都強過對方, 所以,他特意沒動用異能,純靠體力和朱景之戰鬥。
本來以為他就算不動用異能,朱景之這個弱雞也乾不過他, 畢竟他可是八級異能者,就算是不動用異能,那體格和體質也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
可他不知道朱景之已經塑了體,隻差一步就邁入修煉一途,體格自然也是普通人無法相比的。
在兩人體格不相上下的情況下互毆,結果自然是不相伯仲。
或者說是兩敗俱傷,兩人打到最後,同時累到在地,卻依然誰都不服誰。
朱景之看不慣戴森還算情有可原,畢竟在他的視角裡,戴森就是一個想上位的第三者,還囂張的很,今日更是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出,他要是能看戴森順眼,他豈不是成了聖父。
戴森看朱景之不順眼,就純粹是嫉妒之心作祟了。
在他看來,這男人除了一具皮相還算不錯,其他各方麵都是差勁的很,怎麼就讓朱殷非他不可了。
兩人看著對方的眼神都彌漫著殺氣,看那情況,若是中途無人阻止,等兩人休息好後,又是一場惡戰。
而戴森說是不動用異能,此刻卻開始調動異能來為自己恢複體力。
有了異能的加持,他自然恢複的迅速。
當他站起身,不善地向著朱景之走來時。
朱景之已經做好了投入戰鬥的準備,誰知,戴森走過來時,卻沒出手傷人,而是拍了拍朱景之的肩膀。
“兄弟,商量件事怎麼樣?”
朱景之坐直身體,眉眼緊皺:“誰是你兄弟?”
戴森嗤地一聲笑,心想,你以為老子願意?
嘴上卻是道:“這不是四海皆兄弟嗎,怎麼,難不成我還攀不起你?”
朱景之一眼看出戴森心裡的鬼主意,心裡嗤笑一聲,麵上卻毫無表情地將戴森的手從肩膀上推了下去。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平日隻有戴森囂張的份,如今被朱景之這一懟,戴森差點沒一拳揮上去。
卻忍住了自己的脾氣:“朱先生何必對我敵意這麼大,難道是對自己不自信嗎?”
朱景之麵色不變,偏著頭看他:“彆人或許我還會不自信,但對你,我需要嗎?”
我需要嗎?
一句反問,戴森的臉色險些繃不住。
他的確是不需要。
這個事實讓戴森心酸,卻無法回避。
他都乾出那麼不要臉麵的事了,那女人都沒碰他一下,可見對這男人是真愛。
但是輸人不輸氣勢,戴森麵善不露絲毫,隻笑道:“需不需要不是你說的算的,拋開我來說,隻說彆人,朱先生有自信能一直占著她的心嗎?”
朱景之眼角微微一僵,但隻一瞬,便回過神,隻看了戴森一眼,便站起身,來到窗台前,點燃了一根煙,於煙霧繚繞間,才道:“說吧,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戴森有些嫉妒地看著這張又俊又年輕的麵容,不得不說,年輕的骨齡,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是不同,也難怪殷殷選他,隻這一點,就不是他能比的。
當然,眼下明顯不是關注這些的時候,戴森同樣掏出煙,走至朱景之對麵,二人正好對目。
“既然你這樣問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覺得你能守她一輩子嗎,你隻是一個普通人,不是我戴森瞧不起人,你甚至比不上一級異能者,普通人的青春可是有限的,以後隨著你變老,她還是如今的模樣,你覺得你和她之間能走多遠?”
戴森的話落,朱景之捏著煙的手指一緊,麵上卻笑得無所謂:“這不關你的事吧?”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讓我喜歡的女人以後一輩子守著你,念著你,我光是聽著都難受,朱景之,做人彆這麼霸道,你陪她走不遠,何不退一步,我不求獨占她一人,隻求,她身邊的位置有我一個,隻要你同意,以後我可以喊你大哥怎樣?”
朱景之瞳孔一緊:“你瘋了?”
“你彆管我瘋沒瘋,隻說你同不同意?”
“你做夢!”
“嗤,我早就想到你是這回答,一開始也沒抱什麼希望,但是朱景之,想必你也知道,殷殷她有多吸引人,我就不談你們普通人對她什麼想法,隻說隱世界,但凡她招一招手,那些人絕對是前仆後繼,我想問,這麼多人,你有能力擋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