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遠點,我有點怕這個罐子會炸。”白蕪示意玩岸後,慢慢將灰水倒入裝有燙油的破陶罐中。
油的溫度不算太燙,白蕪倒入的灰水也不多,成功地保住了這個破陶罐,沒弄炸。
隻見灰水一倒進去,油立刻變得渾濁起來。
白蕪倒了大概一碗灰水後,將裝灰水的罐子放到一邊,然後拿木棍順著一個方向攪拌罐裡的灰水和油。
岸在旁邊看。
看了一會兒,他便發現,“蕪!罐子裡的油變了!”
白蕪手繼續動,此時罐子裡的油和灰水基本已經混在了一起,裡麵既看不出油,也看不出水,隻有半罐奶油質地的混合物。
白蕪用指尖挑了一點,搓了搓,手感非常綿密柔滑,去汙能力也不錯,他手指頭的草汁被搓掉了。
“哥,你再幫我把涼香草拿來。”
“涼香草的汁子直接加進去就可以了嗎?”
“加一半,剩一半要做下一鍋。”
涼香草的枝葉裡麵混著少許碎葉,加進去一攪拌,乳黃色的膏體變成了綠色,一股香味撲鼻而來,聞著已經很有花香皂的感覺了。
白蕪十分滿意。
他將裡麵攪拌好的肥皂倒到準備好的樹葉上,等這些肥皂晾乾了,就可以用了。
岸看著他把一罐油變成了肥皂,眼睛瞪得老大,看了又看,才確定,油和水攪拌在一起真變成膏體了。
到了第二罐肥皂的時候,他實在好奇,強烈要求自己來攪拌。
白蕪滿足了他的要求,一邊指揮他攪拌,一邊拿了更多乾淨的葉子過來。
川和墨在旁邊看著,也滿眼驚奇。
川問:“這些油那麼滑膩,平時倒到手上洗都洗不乾淨,這樣加灰水攪一下就可以用來洗頭洗澡了?”
“亞父你們好奇就試一下嘛,我說得再神奇也沒用啊。”白蕪說著用木片在剛做好的肥皂上切了一個角下來,“現在就可以拿一小塊去洗澡。”
川搓了搓手,將手指放到眼前看,“好像真的可以。”
墨拉著他,“那我們去試試。”
白蕪揮揮手,“試了回來告訴我效果啊。”
兩位父親洗澡去了。
岸看著自己剛做出來的第二罐肥皂,心裡滿滿的成就感,強烈要求道:“我也想去洗澡。”
“等亞父他們回來。”白蕪用木片給肥皂簡單塑了一下形,“要是好用的話,明天你給你的夥伴帶一點。”
“沒問題。”
岸對肥皂非常好奇,洗澡的時候,還特地拿了一套新袍子。
香香的肥皂就該配香香的袍子。
等兩位父親回來後,兄弟倆迫不及待地飛去上遊的河灘洗澡。
岸袍子一脫,往岸上一扔,便“撲通”一聲跳進水裡,他弄濕皮膚,然後將肥皂搓在皮膚上。
白蕪拿肥皂洗著手,感覺效果不錯,他抬頭想問岸,卻見岸一臉嚴肅,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肥皂也太香太滑了吧。”岸伸手搓了搓腰腹,臉上露出誇張的表情,“比油還滑!”
“效果就是這樣,你用水洗,很快就能清洗乾淨了。”
岸蹲下來,撩起水潑到自己的身上,三兩下就搓乾淨了。
他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胳膊,一股淡淡的香味蔓延開來,“好用!比用灰洗方便多了。”
“是啊。還沒有那麼傷皮膚。”白蕪痛痛快快地洗頭洗澡,“早知道我就先把肥皂做出來了,哥,幫我搓搓背。”
岸接過他手中的草葉,“還是要輕一點?”
“對!”
兄弟倆互相洗完頭搓完澡,變回獸形飛回部落。
岸在臨睡前還能聞到自己身上傳來的那股淡淡香味。
他使勁嗅嗅,宣布:“明天我要用這個肥皂再洗一次澡。”
“行啊,正好你帶夥伴們一起去,教一教他們怎麼用。對了,不要告訴彆人肥皂是怎麼做出來,我想換一點東西。”
“哇,那我們是不是會換回來許多東西?”
“應該不至於,肥皂又不是必需品,成本也不高,隨便收大家點東西算了。”
“那你想換什麼?”
白蕪毫不猶豫,“蓋房子的樹脂!”
大塊的皮子不適合用來換樹脂。
割樹脂需要時間,一棵樹一年也就出足球那麼大一塊樹脂,要割幾十上百棵築窩樹的樹脂才夠做一個窩,要是一年沒攢夠,就得等第二年了。
第二年說不定部落裡安排下一批要築窩的年輕獸人們割樹脂,前麵的人根本沒地方割樹脂去。
因此誰家都不會拿大量樹脂出來換皮子。
肥皂不一樣,一塊肥皂換一塊足球大小的樹脂,對於絕大部分家庭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
就算要築窩,也不會差這麼一點。
岸驚訝地睜圓了眼睛,“你是不是早就想到這個辦法了?”
“那倒沒有,之前隻是隱隱約約有這麼一個念頭。”白蕪道,“試試嘛,我感覺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岸深覺有道理。
第二天一早,他一爬起來就催著白蕪給他拿香皂。
他要讓小夥伴一起見識一下神奇的肥皂!
白蕪用木片將香皂修了一遍,攢了一包修下來的小塊香皂給他,“你們一個人一塊香皂,不要混著用,不衛生。”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趕緊去吧。對了,哥,你告訴大家,我們目前就做了三十七塊肥皂,換完就沒有了,讓想換的抓緊時間找我啊。”
“啊?今晚再做不就可以了?”
“你按我說的告訴大家就可以了,試試嘛,要真能換夠我建房子要用的樹脂,我做一種美食慶祝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十一點見!
我還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