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頂樓餐廳,陸星珩和齊栩去拿早餐後,貝甜甜才抓著嶽倚晴的手,“老實交代,發生了什麼?”
嶽倚晴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你彆問了,反正就是我們在一起了,我接下來會考托福,然後去留學。”
貝甜甜想問的根本不是這個,她知道嶽倚晴砸左顧而言他,剛想言行逼供,結果突然眼尖地在嶽倚晴的脖子上發現了兩顆可疑的小紅斑。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大概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嶽倚晴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把捂住了脖子,隻是已經來不及了。
“你……你們……?”
大概是被發現了,嶽倚晴也有點破罐子破摔了,她臉上有些一言難儘,“我昨天喝多之後把齊栩給……強了,現在要對他負責……”
貝甜甜:啊這……
貝甜甜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這時候陸星珩和齊栩端著餐盤回來了。
貝甜甜就索性閉了嘴,四個人吃飯的時候,貝甜甜的注意力忍不住全都被齊栩和嶽倚晴給吸引住了。
她怎麼總覺得嶽倚晴是被齊栩給套路了呢。
果然不出她所料,自從那一天之後,嶽倚晴就像是掉進齊栩陷阱裡的傻麅子,全程被齊栩牽著走,貝甜甜簡直沒眼看。
兩個人雖然異國,但是齊栩把嶽倚晴看得比什麼都緊。
貝甜甜忍不住私底下和陸星珩吐槽,卻沒想到陸星珩瞥了她一眼之後淡淡道:“你怎麼就知道她不是心甘情願的呢?”
陸星珩就像是預言家一樣,貝甜甜眼睜睜地看著嶽倚晴開開心心考托福,開開心心準備申請大學的那些東西,然後開開心心的出了國……開開心心的答應了結婚。
明明她和陸星珩是先在一起的那一對,卻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會走到他們前麵。
給嶽倚晴結婚做準備的那兩天,嶽爸爸和貝爸爸簡直哭成了二傻子,還把陸星珩當賊一樣防著,就像是守財奴努力抓緊最後一塊金子。
貝甜甜在電話裡聽陸星珩語氣沉重的說失算了的時候差點沒笑死。
婚禮當天,貝甜甜拿到了嶽倚晴手裡的捧花,她站在陸星珩的身邊,看著台上的一對笑得幸福甜蜜,貝甜甜雙眼彎彎,在漫天花雨中,也笑成了一對月牙。
……
B市一家私人醫院的病房內,一個精致漂亮的女生頭上身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子,她雙眸緊閉,皮膚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生命的陶瓷娃娃。
她的病床旁不遠處突兀地擺放了一個巨大的遊戲倉,可以清楚的看到女生身上的有些“管子”是與那個遊戲倉連接在一起的。
監控室內站著無數的人,緊張地盯著那一方小小的屏幕,所有人都不敢出聲。
然而在漫長的等待後,終於有人忍不住打破了寧靜,“是失……失敗了嗎?”
沒有人回答他,但是從眾人臉上失望的表情已經可以看得出來了。
雖然預料過這個結局,但是誰都不想看到這個結果,大家三年前就陪著老大一起研究這個項目,三年來的每一個日日夜夜,老大的難過痛苦與對這個項目的希冀大家全都看在眼裡。
為首的男人聲音有些乾澀,麵容複雜,“關閉程序,開啟遊戲倉,讓老大蘇醒吧,已經到了臨界值,不能再繼續了,不然嫂子沒有醒過來,老大要折進去了。”
就算是再不甘心又怎麼樣,總不能一個沒有救醒,再把另外一個搭進去。
就在助手關閉程序的時候,忽然眾人聽到一旁的醫療組有人驚呼了一聲,“醒了!”
……
貝甜甜有意識的時候,先是聞到了一股濃的消毒水的味,隨後才剛一睜眼就感覺光泛著刺目光暈讓她眼睛一陣刺痛。
她閉上雙眼,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再睜眼入目是一片雪白。
她身上貼著無數的不知道做什麼的管子,整個人像是被車碾過了一遍似的,仿佛不再是自己的。
她的大腦有一瞬間空白,然後逐漸蘇醒了記憶,她眨了眨眼,有些夢裡現實分不清。
旁邊突然響起了什麼被推開的聲音,她慢悠悠的轉過了頭,然後就與剛從遊戲倉裡坐起來的陸星珩對上了視線。
他身上也和她一樣貼滿了連著線管的金屬貼片,唇色發白還有點起皮,看上去也比自己記憶裡成熟了許多。
貝甜甜露出了一個笑容,“我醒了。”
陸星珩的眼底有些發紅,“嗯,你醒了。”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