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穗滿臉茫然,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她是幻聽了嗎。
錢念一雙無辜的圓眼睛看著錢穗,先是仿佛沒明白過來錢穗怎麼這麼驚訝, 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自己好像是沒有告訴過錢穗這件事。
略略有點懊惱,錢念皺了皺眉,試探說:“你, 是不是高興嗎?”
錢穗心道是這個問題嗎,這是問題的關鍵嗎,她怎麼覺錢念有點天然呆?
錢穗深深呼吸了兩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
即使對方淡定自如給她拋了一個驚天大雷,她至少都先確定是不是真的對吧, 她覺得,或許是錢念對人類的一些事並不是很懂,可能是誤會了呢。
什麼孩子不孩子的。
有可能不是那個意思呢。
最重要的是淡定。
“不是,我沒有不高興, 我稍微有點吃驚。”錢穗說,“而且, 你什麼時候有生的孩子, 我怎麼不知道?”
錢念就說:“我生孩子的時候,還不認識你, 歲歲就自然不知道。”
錢穗信念瞬間崩塌。
萬分的不敢相信, 她養的貓貓難道比她還大嗎!
“那、那你的孩子他在哪兒。還有, 他多大了。”錢穗心說可千萬比自己還大, 不然她接受不了。
錢念掰掰指頭, 認真想了想說:“應該五歲?我想偷偷過去看他, 但是我不敢太接近……”
錢穗瞬間腦補了什麼,沒意識到自己聲音都提了起來,“為什麼不敢,是有人把你孩子的!”
錢念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錢穗看糊塗了,然後就聽錢念解釋:“不是搶走的。是有壞人,我懷孕後被他們哄騙,後來知他們早知道了我是靈獸,設計想抓我,我拚死好不容易才逃脫,還被弄瞎了一隻眼睛,打斷了一條腿。我受傷後,就早產了。養不了小崽子,就把送回他爸爸那裡去,然後我就跑了,再後來我就遇到歲歲你了。”
錢穗的震驚已經無法形容。
一隻靈獸竟然經曆了這麼多。
她開始心疼她的大黑貓,聲音都啞了,“好好,我幫你,我們去把貓崽崽偷回來。”
錢念:“謝謝歲歲。”過了一會兒,又補充一句,“我生的不是小貓崽崽,是一個半靈獸。”
錢穗說眼下哪還有心思辨彆什麼半獸還是半人,先去把孩子搶回來再說。
“孩子在哪兒?孩子爸爸是誰,有沒有聯係方式?我們是友好協商還是走法律程序,或者是直接來硬的?”
如果是直接來硬的的話,是不是把寧洲捎帶上比較好?
放寧洲的話,應該沒人會跟他們搶的吧?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錢念也就認真一個一個回答:“孩子住在萬園。”
她一說萬園,錢穗就點點頭,萬園她知道,是一個非常貴的高檔的小區,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他的爸爸姓宴,單字是一個玨字,我已經五年沒叫他,所以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什麼!”錢穗再一次站了起來,怎麼也壓不下去尾音,滿臉寫著吃驚,“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孩子爸爸叫啥?宴、宴玨?”
再怎麼深呼吸都沒辦法冷靜了。
隻有錢念,從一開始,就是那幅鹹魚天塌下來不歸我管的雲淡風輕模樣。
“如果他沒改名字的話,就是叫宴玨。”
“停,停。”錢穗雙手分彆壓著太陽穴,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你讓我捋一下……”
她嘴裡嘀嘀咕咕,“宴玨的兒子是你兒子,你是宴樂的媽,所以錢念和宴玨的關係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