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畢。
兩人微微分開,鼻尖抵著鼻尖,呼吸糾纏在一起。
天南星還掛在半夏身上,不時探出舌尖,舔上半夏的唇。
半夏不由去想,曾經的天南星是否也跟那個人在這間房間裡,在這張圓床上,像現在這樣纏著那個人,舔舐他的唇。
“我是誰?”半夏低聲問。
天南星雙目迷離,似乎還有些沒回過神,“吼?”
“我的名字?”半夏柔聲誘哄。
他在意那個人,他們長得太像了,天南星在與他親熱的時候,心裡想的那個人真的是他嗎?
“半夏。”這次天南星回答得毫不猶豫。
半夏提起的心緩緩落回原位,他埋頭,與天南星交換了一個吻。
在天南星迷糊得幾乎沒有思考能力的時候,半夏低沉開口:“你和半夏是什麼關係?”
他還是放不下天南星。
很奇怪,明明隻做了三個月的戀人,半夏卻感覺他和天南星已經融入他的生命裡了,不可分割。
他不想失去天南星,他想和他攜手一輩子。
“伴侶。”天南星喃喃道。
半夏低頭,細細碎碎的輕觸落到天南星臉上,緩緩下移。
迷蒙中天南星本能配合地仰起頭,露出修長的脖頸和性感的喉結。
半夏的唇觸上天南星的喉結,低啞道:“半夏的身份是什麼?”
“身份,夏是我的伴侶。”天南星隱忍地低哼了聲。
半夏:“繼續。”
“是我的教官,是軍團的中校,是孩子們的爸爸……”
半夏按著天南星腰的手一緊。
他抬起頭,對上天南星的眼睛。
天南星雙眼迷離,似乎還沉浸在他製造的溫情中,看向他的目光有信任,有迷戀,還有渴望。
半夏單手捧著他的臉,告誡道:“最後一點不對。”
天南星歪頭在半夏手心蹭了蹭,有些茫然地道:“夏不是孩子們的爸爸。”
“乖龍龍。”
半夏親了親天南星的額頭,以極輕的聲音道:“以後,我可以是他們的爸爸。”
隻要你把那個人忘乾淨,全身心地愛著我。
沒有替身,隻有我。
天南星乖乖點頭,嘟囔道:“現在不是爸爸,以後是。”
“真聰明。”半夏低聲誇讚,他單手撈起天南星,另一隻手將天南星身上那滿是金屬鏈的外衣脫掉。
“你想和我在一起嗎?”半夏熟悉天南星的身體,他熟練地安撫著天南星,在天南星最迷糊的時候問話,哄著他說出內心最真實的答案。
“想。”天南星不住往半夏身上蹭。
半夏滿意天南星的回答。
天南星顯然很信任他,對他的問話沒有任何抗拒。
越是這樣,半夏就越不想和天南星就這樣結束。
半夏:“想和我在一起多久?”
“永遠。”天南星四肢並用地纏上半夏。
半夏:“以伴侶的方式?”
天南星:“以伴侶的方式。”
“想做嗎?”半夏在天南星耳邊輕聲問。
“想、想!”天南星緊緊纏著半夏。
如果不是半夏若即若離,天南星已經將兩人鑲嵌在一起了。
半夏邊按住不老實亂動的天南星,邊從空間手環中取出膠囊,道:“你來幫我套上。”
“吼嗚。”天南星看到那再熟悉不過的膠囊,悶悶在半夏肩頭輕啃了口,伸手接過膠囊。
半夏撐起身退開,看著天南星打開膠囊,埋頭湊到他身前。
感受到天南星的手指觸上來,半夏微抬起眸,視線從房間中的一件件擺設上掃過。
最終落在牆上那張結婚照上。
“好了。”天南星抬頭,將臉送到半夏麵前求獎勵。
半夏收回視線,在天南星臉頰親了親,伸手攬住他,道:“坐上來。”
“吼嗚~”天南星雙眼一亮。
……
“叫我的名字。”半夏扶著天南星道。
“夏。”天南星的手搭在半夏的手臂上以作支撐。
半夏不滿足,“大聲點。”
“夏、啊夏!”天南星微仰起脖子,聲音再不受控製。
……
浴室不時傳來水聲,半夏站在掛著結婚照的牆壁前,緩緩整著襯衫袖口。
“他現在愛的人是我。”半夏看著照片中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以平緩的語氣陳述。
天南星雖是人夫,但那男人已經死了,天南星現在也隻能算是寡夫。
他會讓那個男人逐漸在天南星的記憶中淡去,以後隻有他。
他會和天南星永遠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儘頭。
半夏勾起一個淺笑,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天南星,以及他的孩子。”
說完,半夏走到衣櫃前,無視那些風格明顯不屬於天南星的衣服,找到天南星所說的冰絲睡衣。
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讓那些不屬於天南星的衣服從這個衣櫃裡消失。
還是讓整個彆墅都從天南星的生活中消失好了,他和天南星,以及孩子們,會擁有新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