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寫這篇文章,他除了完潘大章發表在幾本詩刊上的所有詩之外,也把《江山文藝》上連載也完了。
白天開會,晚上看潘大章,搞得他睡眠都不夠。
“因為我訂了那本《江山文藝》,上麵刊登的都是一些關於打工人生活的,看得多了,自然就會引發聯想,這就是當初我寫作這篇的契機。”
這個理由還是無法讓曾其崧信服。
“我想你小潘肯定沒有去過沿海城市的工廠打過工吧?可是你寫的打工場景,讀來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代入感特彆強。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有一個堂哥,村裡也有幾個去打工的熟人,有空都會找他們聊,許多場景,以及情形,都是聽他們說後,再經過想象加工的。”
若不是前世有打工十幾年的親身經曆,他現在肯定不可能寫得出這篇《陌生城市》。
但是不能把這個原因說出來。
即使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
解釋不通。
此時眾人爬到了通天岩的懸崖峭壁上。
上麵雕鑿著8尊唐代的造像。
有一尊雙手合十的觀音造像,頭戴寶冠,麵像豐圓,披垂肩,佩項圈臂釧,短瓔珍,裙帶穿環從腰際垂下,足踏蓮台,雖經千年風雨剝蝕,仍栩栩如生…
有佛主毗戶遮那作禪定狀,有騎獅的文殊菩薩,騎象的普賢菩薩…
兩側延伸的是崖上刻有層層排列的浮雕五百羅漢像……
讓人看了驚歎不已。
潘大章前世時也曾經來過幾次通天岩遊玩,每次來遊玩,感觸都似乎不一樣。
走了半天,感覺累了。
找了一處草叢地歇息。
潘大章拿出買來的食物招待大家。
眾人都感謝他。
“大作家就是不一樣,彆人想不到的,他想得到。”
“走累了,吃點食物,感覺特彆香甜。”
他自己剝了一個茶葉蛋吃,把其他的茶葉蛋讓給了柳夢秋等幾個女性。
還有幾瓶礦泉水。
蔡凝陽笑嘻嘻地說:“小潘,不白吃你的食物,剛才我在班車上,替你畫了一個像,送給你。”
她把一張肖像圖交到潘大章手裡。
跟現實中的他完全沒兩樣。
“蔡姐不愧是名畫家,把我畫得特彆象。”
他把圖畫收藏好。
其他幾個女性作者又想圍攏過來,向潘大章請教寫作上的事情,被馬曲原攔住了。
他希望曾其崧利用這段短暫的時間,多了解潘大章,把那篇報告文學寫出來。
眾人休息片刻,又繼續往翠微岩方向走。
隻見紅色丹岩上一尊2366米的臥佛。
再到千佛洞、地藏殿、財神廟等景觀。
數小時後返回忘歸岩。
出了景區。
在景區口飯店隨意吃了一點東西。
坐班車返回岡州白雲賓館,已經是五點半。
三天的文代會行程算是結束了。
潘大章在賓館門口看見了任小陽、黃喬歆和文化館的淩春桃和呂沛蘭。
還有象棋組的吳君昭、豐禾水泥廠的胖子、潘古山子弟學校的程老師。
可能他們幾個也是剛到的。
連背包都還在提著。
“潘大章終於回來了!”淩春桃兩眼放光,興奮地叫道。
因為她看見俞督縣宣傳部的曹部長和徐乾事從一輛車上下來,潘大章和柳副部長從另一輛車下來。
平時這些領導都是高高在上,沒法接近的,想不到可以在這裡見麵。
她諂笑著走近。
熱情跟曹向東打招呼:“曹部長、徐乾事,你們好!”
一個姿色不錯的少婦諂笑著向自己打招呼,讓曹向東也是眼睛一亮。
“你是?”
這少婦難道在哪裡見過?
“曹部長,我是文化館的小淩,上次在長征飯店吃飯見過你一麵,跟郭館長。”
曹向東即刻有了記憶。
“哦,對,對,咦,老郭也來了?”
他四處看了一眼,沒有看見郭館長的影子,心內不禁動起了小心思。
“郭館長沒來,他讓我和小呂帶隊來參加地區棋類比賽的。”
旁邊的徐梅娟聽得妒火燒心。
她氣衝衝地獨自往前走了。
柳夢秋冷笑著看著麵前的一切。
潘大章向吳君昭他們走去。
“怎麼樣,去登記了沒有?”
“就等你一個了。”
吳君昭問他:“去那裡瀟灑了?”
“瀟灑個屁,坐車都坐得我暈車。通天岩爬了一天山,累得夠嗆!。”
柳夢秋回頭問他:“小潘,晚上跟我們去吃飯麼?”
潘大章問呂沛蘭:“呂姐,棋類競賽管飯麼?”
呂沛蘭:“管吃管住,競賽比到名次還有獎金。”
“有一千塊麼?”
俞督縣城棋類競賽是鎢業公司讚助的,估計岡州地區比賽,讚助的單位會更多吧?
“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
這時曹向東見徐乾事臉色不善,也匆匆對淩春桃吩咐說:“你先帶他們去報名吧,晚上找個地方,大家湊湊,我給大家鼓鼓氣。”
他緊走幾步,追上了兩個女人,對他們說:“晚上給我們縣的棋類選手們鼓鼓氣。”
“小潘呢?”他發現潘大章又不見了。
“小潘上次是圍棋競賽冠軍,自然他也參加了地區競賽。”柳夢秋回答說。
人家小潘早都說過這件事了。
你老曹心思全部放在女人身上了。
男人就是受感官控製的動物,見異思遷是天然的本性。
剛才那個淩少婦如野花,迷魂的香味已經迷得他七葷八素了。
今晚有好戲看了。
“這個小潘真的是天才,圍棋還下得這麼好?”
三人前去餐廳。
此時的淩春桃笑意盈盈地對潘大章說:“小潘,我們四點半就趕到這裡了。知道你們去外出采風了,所以一直在這裡等你。”
潘大章:“你們可以先去登記住下來也行呀,我回來自然會去找你們的。”
淩春桃前去報名。
一樓大廳設了一個棋類競賽報到點,此時還有不少人在排隊登記。
每個縣六個選手,比文聯開文代會的人都多。
潘大章站在大廳門口,許多開文代會退房的人,提了行李路過大廳,都跟他打招呼。
“大詩人,以後關於寫作方麵的事,會寫信向你討教的,希望你不吝賜教。”
“彆客氣,大家多探討,共同進步。”
曾其崧也提了行李,特意過來跟他道彆:“潘大章,關於寫你的這篇報告文學,我準備寫五六萬字,到時寫好後,我想先請你給予指點,然後再投去雜誌社。”
“報告文學我沒寫過,也不專業,也提不出什麼建議的。你可以直接寄給編輯,讓他提出專業意見。”
曾其崧認為意見很中懇。
他離開後,潘大章心內還在犯嘀咕:你寫一個人物的報告文學,單單介紹他成就,不需要了解他生平,以及成長的環境嗎?
另一邊淩春桃和呂沛蘭已經辦好了登記報名手續,回頭招呼六個選手跟她們去八樓住宿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