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不想惹你這種爛棍仔,因為姐夫畢竟在這裡做生意,自己今天收拾了他一頓,離開後她對姐夫下黑手,就等於給姐夫種下禍端了。
他對兩女說:“我們走吧,不要惹他們。”
黑子看見他轉身帶兩女離開,嘻笑著說:“兄弟,太不夠意思了吧?你一個人帶兩個妹子,我們三個人一個都沒有。”
潘大章撇了他一眼說:“你就是鐵珊籠鎮上大名鼎鼎的黑仔哥吧?現在還是大白天哦,到處都還有人走來走去,你不會是想耍流氓的吧?去年上半年抓了很多流氓,壞蛋,你不會不知道吧?”
黑仔像屁股上點燃了鞭炮,一蹦老高。
“你說誰是壞蛋,流氓呢?”
他幾步奔到潘大章麵前,伸手就推了他一把。
潘大章紋絲不動,黑仔反而趔趄了幾步,站立不穩差點栽倒在地上。
後麵一個同夥把他扶住了。
看了潘大章一眼,眼裡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他把黑仔及時拉住了。
低聲對他說:“上次在招待所門口就是他一人把我們手上鐵杆奪去的,誰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鐵杆就已經到了他的手上。”
原來他就是那個拖拉機上,第一個持鐵杆衝向前的人。
那天被潘大章當場製服了,所以他對他印象深刻。
潘大章聽見了兩人的低聲議論。
他從地上撿起兩塊鵝卵石,放在手心,用力一抓,兩塊石頭即時裂開了數塊。
黑仔看見了驚慌得連連後退。
“黑仔哥,你是不是準備也給我來躺在地上碰瓷這一招?”
潘大章笑著問道。
“要是想的話,你就躺在地上試試吧。我錢包裡麵肯定不止十塊錢,幾百塊錢都有。看你有沒有能耐從我手上敲詐過去?”
他順手從旁邊建築工地拿了一根一米長左右鋼筋,稍一用力,一點點把它卷成了圈圈,最後揉成一團,丟到三個爛仔腳邊。
我看你們怎麼爛,小命不要就可以試試。
黑仔三人看見了,嚇得雙腿發軟,連忙恭維說:“我們隻是開開玩笑,你這麼厲害,可以當我們的大哥了。不要說在鐵珊籠礦,就是在其他地方都沒有人敢惹你。”
潘大章說:“滾吧,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們計較,下次不要再讓我碰見你們搞這種爛事。岡州幾個街霸都被我送進去了,你們這種爛魚爛蝦我一根小指頭就可以對付,不信就來試試!”
另外一個同夥拿出香煙,想遞給潘大章,順便討好他,被黑仔臀部踢了一腳,罵道:“你不要去打擾大哥,大哥是個高人,他才不會抽你這種低檔的香煙?”
黑仔放低姿態說:“大哥,以後在鐵珊籠有什麼事?隻要你說一聲,赴湯蹈火,我們都決不推辭。”
“滾,我不是你們大哥,我不認識你們。”
笑話,我要做幾個地痞流氓的大哥麼?
潘大章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黑仔三人溜得比老鼠還快。
呂慕斯、夏嵐兩人此時對他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文能寫詩歌,武能震懾地痞流氓。
這種金質男又去那裡找。
“走吧,我們還是去另外一個地方吧,這裡黑燈瞎火的,也沒什麼好玩的。”
正在建設,連路燈都還沒有。加上旁邊草深林密,他倒是沒有什麼,就怕兩個女生會膽顫心驚。
呂慕斯卻說:“這裡黑燈瞎火的,正好談情說愛,嘻嘻……”
“小蹄子,你肯定來這裡來得多了。”夏嵐推了她一把。
“我聽人家說的,說這裡是鐵珊籠礦談對象的好地方。夏天的時候,一對一對的都在這些草叢裡麵……”
話語間透著興奮。
潘大章鄙視地看了她們兩個一眼,心裡暗想:十七八歲的年紀就已經春潮泛濫了,要是給你們父母知道了,看不大耳括子扇你們。
“走吧,這裡麵萬一還有像剛才那個黑仔一樣的爛仔呢?”
好在此時還是冬天的季節,要是在夏天無數蚊蚊肆虐的季節,他才不在這裡待呢。
“鐵珊籠鎮最爛的爛仔都給你嚇跑了,哪裡還有什麼其他的爛仔?再說即使有,有你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呂慕斯扯著他胳膊,好像很順其自然的樣子。
夏嵐也輕輕的推著他。
兩位妹子,想乾什麼?
想在這樹林草地間發生一點故事?
潘大章現在是成年大叔的心態,早已經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年。
“好吧,到前麵那個涼亭坐坐吧!”
那個涼亭處更隱秘,上次收拾林昌餘就是在那個地方。
2000米開外,潘大章聽見了前麵樹林背後有異樣的聲音。
“前麵有人做運動,我們不要過去湊熱鬨。”
這冷嗖嗖的天氣,在這樹林間做這種事,真的是情趣異常。
“你怎麼知道的?周圍什麼都沒有啊?”
“我聽見了聲音,你輕手輕腳往前麵走上一千米左右,大概就可以聽見了。不過最好不要去聽,不要打攪了人家的好事,不然人家惱火了,給你乾一架又麻煩了。”
這種事還是少見為妙。
呂慕斯兩人卻低聲說:“我們去看看是哪兩個不要臉的。”
幾人儘量不弄出聲音。
朝前麵涼亭方向輕輕地走向。
在一處竹叢後麵,可以清晰的看見涼亭的石凳上一對男女摟抱在一起。
裹著一件軍大衣,發出的聲音讓人臉紅心跳。
“呸,真的是不要臉。”
“看清楚沒有,那兩個是誰?”
“小聲一點,那個女的是我們廠長的老婆周豔紅,男的好像是醫院的華醫生。”
呂慕斯氣憤地說:“她老公才抓進去幾十天,就跟其他男人在這裡鬼混了,我呸。”
夏嵐:“噓,聽他們說什麼?”
潘大章想拉她們當場離開,可是也禁不住好奇心。
想不到這華餘祥還是個風流人士,不僅玩弄醫院的護士,連有夫之婦也不放過。
不遠處傳來了兩人的說話聲。
“還是有點冷,這件軍大衣還是太薄了。”
“我幫你裹緊一點,我看你都已經出汗了。”
“我的腳冷。叫你去我家,你又不敢。怕什麼?他又不在家。”
“還是謹慎一點好,你們住在那個家屬院,一不小心就被彆人看見了。”
“看見了又咋樣?他要是真的判刑了,我就跟他離婚,大不了我們兩個結婚。”
“不要亂說話,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結婚了?當初說好了是玩玩的,我是給你送溫暖的,跟你結婚肯定不行。”
“好啦好啦,逗逗你玩的。其實你要跟我結婚的吧,你也不虧。你上班一個月才幾十塊錢,上幾十年都賺不了多少錢,要是能夠跟我結婚,我可以讓你馬上變成萬元戶。”
“喲,你家的錢不是查封了嗎?你怎麼還有錢?”
“小看我不是,我有這麼容易把錢全部交給他們。上交了五萬塊,手上一樣還有幾萬塊,到時你若跟我結婚的話,我就把錢全部交給你。”
遠處三人聽了,都在暗罵:一對狗男女真的不要臉。
潘大章也在想:能否跟郭錫林提個醒,上次查的那些貪官查得並不是很徹底。
此時他們看見涼亭處來了一個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