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軍連連後退:“那我明天下午去河堤路找你兌換。”
一溜煙跑了。
態蘭興奮地告訴潘大章:“我剛才兌了五百多塊錢的國庫券。”
回到住處,潘大章用四百多塊換了她剛才收到的國庫券。
她才花了三百多元成本,二個多小時就賺了一百多元。
讓她特彆高興。
“這生意賺錢太快了,我以後每天都去做幾個小時,不是一個月就可以賺幾千元了?”
“這事也不是每天都有,所以也不一定的。”
第二天因為要去坪山礦區,六點多也起床了。
吃過早餐,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由於好多天沒下雨,路上灰塵也特彆大。
收砂站門口有一輛貨車正在裝貨,司機是劉平。
看見潘大章滿臉歡笑。
“大老板,今天來視察工作了。”
呂全東將自收砂站成立以來,收砂的重量,以及每一批的品位率記錄,都跟潘大章做了彙報。
款項的話都跟許老板對了賬。
今天押車去鎢業公司的是黎金龍。
每次去都是提早把貨裝好,當天去當天跟貨車回。
潘大章簡單問了黎金龍拉貨到鎢業公司後,驗測以及卸貨,收款的過程。
“一般貨拉到公司倉庫,都是進行抽驗測品位,然後就過磅秤重,再拿單去財務拿轉賬支票。那邊還會安排一頓午餐。”
拿到轉賬支票後,可以回到鐵珊籠鎮銀行去兌換,並不影響資金的周轉。
十點多,許靜金從鎮銀行提了款,開摩托車來到工地。
收砂站由呂慧蘭負責記賬,呂全東負責付款。
胡文彬負責把鎢成品從窿口拉到倉庫。
黃屋村嶺的十多個民窿主出的鎢成品由他們自己運到收砂站。
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在房間做著驗測品位的工作。
潘大章看著陌生。
“這個妹崽是礦裡派過來的品位鑒定員?”
程雪紅他是認識的,可是這妹崽比程雪紅年輕,似乎也是剛從初中畢業的。
“大章老板,這是我妹妹呂慧儀,她去年剛從初中畢業,我叫她去跟程測品員學習了一個星期的測評工作,現在基本上掌握了技術,可以單獨操作了。慧儀,跟大老板和老板娘打個招呼。”
呂慧蘭連忙走過來跟他介紹。
呂慧儀年紀跟他們兩人差不多大,來這裡上班前也聽她姐說過潘大章的事。
現在見到真人,也是有點興奮。
一樣的年紀,人家都成大老板了,自己還是一個打工的。
真羨慕跟大章老板在一起的溫小芹。
潘大章專門看了品位鑒定的對比。
因為收貨價都是按照品位率計算的,若是這邊收貨的品位率計算得過高,而總公司那邊收貨時又沒有那麼高,就有可能出現虧本現象。
所以一定要杜絕這種現象發生。
但是你若把品位率測得過低,那些挖砂老板肯定也不會同意。
那些人挖礦多年,洗出的鎢成品一到他們手裡,他們基本上都心裡有數。
相距太多的話就會有意見。
這時外麵一位挖砂老板帶幾個人挑了洗好的鎢成品過來。
叫嚷著說:“他娘的,前天我哥幾個人挑來的五百公斤鎢砂,品位才62%,65%都不到,測品是怎樣測的?”
呂慧儀走了出去:“老板,前天你窿裡挑來的成品,廢砂量過多,洗砂的時候沒有洗乾淨,所以才62%。”
潘大章還在裡麵翻閱記錄本。
他聽聲音知道這個叫嚷著的人是在黃屋嶺開窿挖礦的黃見妹。
此人生就一副凶相,家裡有五兄弟,父母急切想生一個女兒,所以將老五起了個女性化的名字。
生的孔武有力,在黃屋嶺這一帶有點地頭蛇的味道。
上次給潘大章收拾了一次。
潘大章不吭聲,他想看看,他又想耍什麼橫。
外麵響起摩托車的響聲,許靜金正好趕到。
“許老板來了正好,你看我今天挑來的鎢成品,跟前天的是一模一樣的,你現在叫那個小妹鑒定一下,品位是多少?”
許靜金似乎有點畏懼他。
呂全東幾人也不敢得罪他,
胡文彬跟他秤重,呂慧儀每個麻袋都取了一點樣品。
她去取樣時,叫胡文彬幫忙,把裝有鎢成品的麻袋翻到最底層。
惹得曾見妹的不快。
“有你這樣翻的嗎?有你這樣翻的嗎?你們懂不懂測評?”
許靜金跟他小聲解釋:“曾老板,我們鑒定誰的產品都是取麻袋最底層的樣品的,不然的話我們怎麼可能知道麻袋底的鎢產品品位多高?”
每次都得整個麻袋內成品攪拌均勻,這樣取的樣才準確。
“你意思說我不老實,會摻假唄。你什麼意思,我是貪你那點便宜的人麼?”
幾個人見他一臉凶相都有點畏懼他。
跟潘大章一起對賬的溫小芹,推了推他說:“我看這個人根來就是來挑事耍橫的。”
潘大章站起來走了出去。
“這不是黃老板嗎?對我收砂站品位鑒定有意見是吧?”
黃見妹一米八多,比其他人都高一個多,加上一付凶相,確實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
但是他看見潘大章前裡麵房子走了出來,頓時囂張氣焰熄了火。
臉上尷尬的笑了笑說:“原來小潘老板也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聽我哥說其他窿的鎢成品品位都是65%,都是一樣地方挖出來的,我窿裡的才62%,所以我才來問問。”
潘大章冷冷地看著他,不說話。
黃見妹心虛地說:“也有可能是我幾個洗砂工洗得不乾淨。”
潘大章眉頭一皺,問道:“不是說品位低於65%的鎢成品,不予收購的麼?為什麼他的才62%都還給他收。”
呂全東低聲說:“前天我都說不收他的貨,他哥幾個說要收拾我,所以……”
潘大章冷哼道:“黃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收砂站要聽你的,你幾兄弟可以在這裡逞強當霸,是這意思麼?”
黃見妹感覺臉上還火辣辣的。
他嘗過這個年輕人的厲害。
在他麵前還真的囂張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