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章 承租招待所(1 / 2)

重生1983年 愛喝葡萄酒 10397 字 7個月前

這時屋角後一個女人挑著一擔糞,罵罵咧咧衝上前來。

用糞勺舀起桶裡糞水,直接朝四個揪住許家兩兄弟的城防員潑去。

四人被這惡心物潑到身上,一時慌亂,隻好鬆手,用胳膊護住臉部。

許家兩兄弟乘機拔腿就朝背後山上跑去,一會兒就跑得沒了蹤影。

挑糞水潑人的婦人正是他們的母親羅紅英。

她跟許大年見兩個兒子眼看就要被城防隊員抓走。

她知道給他們抓進城去, 想釋放出來就要付出一定代價了。

象這樣上千塊的詐騙,至少罰款就要上千。

許火根像猴子一樣,發現有陌生人進村,很快就溜了。

責任肯定都要她兩個兒子承擔。

於是她惡念橫生,馬上去廁所舀了一擔糞水。

她知道圍觀的村民都會想方設法幫助兩個兒子脫身,隻要她製造了混亂。

果然如她所料, 兩個兒子逃跑了。

旁邊另外一個城防隊員乘她不備, 奪走她手上糞桶, 並且一腳踢到稻田。

陳隊副漲紅了臉,讓手下把這個婦人抓走。

許大年走上前去救人。

被城防隊員也拉上了車。

幾輛車離開了麻油坑。

後麵雨點般的碎石朝他們幾輛皮卡車砸去。

剛才路上被堵,其他人無法通行。

潘大章的車也過不去,隻好停在路邊看了一場情景劇。

月舟村人見了都暗自搖頭歎息。

麻油坑子就是土匪窩,這裡的人野蠻彪悍,以後還是少惹他們為好。

潘大章搖起車窗,他不想讓他們其中的某人認出是他。

許大年夫婦雖然是姐夫的父母,但是今世他已經脫離了前世的命運,已經走上了正道。

至於他父母和兄弟違法造惡,所承受的製裁都不關他的事。

十幾分鐘後到了古樟村。

小章兩人已經到了。

“哥,你怎麼回事,開小車都走不過我們兩個騎的單車?我們兩個吃楊梅都吃飽了。”

他吃得一臉的楊梅汁,還語焉不詳地說:“好像今年的楊梅沒有去年的那麼甜。”

潘大章解釋說:“你去年這時候都僅僅是有飯吃,肉一個星期都不一定有一次吃。現在你一天三餐都有肉吃,肯定覺得今年的楊梅沒有去年的那麼甜了。”

熊蘭笑嘻嘻地說:“我也認為是這個原因。”

潘大章吃了一把楊梅。

他看見郭建設正帶人在給彆墅外牆刮水泥沙漿。

整棟樓隻起了兩層半,比家裡那棟少了一層。

當初潘大章也說起三層半, 溫小芹父母執意說建兩層半就足夠住了。

建築麵積也才一百五十多平,沒有家裡那棟麵積大。

建成後看效果還是不錯, 外麵也砌了一個圍牆,安個鐵院門。

全部的工都包工包料給他們乾。

潘大章讓小芹付給郭建設進度款,告訴他塗料已經訂好,需要用時自己去提貨。

其他材料也是他安排拉到古樟村的。

溫小芹帶著熊蘭煮了午餐。

吃飯時潘小章還擔擾地問:“哥,聽說你幾個店都轉給他們幾個乾了。唉,你轉它乾什麼,哪怕是留一個店給我也好,我和熊蘭也可以象你和嫂嫂一樣,邊讀書邊做生意也行的。”

潘大章:“你看我做生意很輕鬆一樣是不是?有時候沒有那份實力和頭腦,關鍵時刻是會挨人揍的。”

不要說開店,當初去岡州賣電子表和絲襪都是,假如不是自己實力超群,早被人揍得頭破血流了。

自己有這份實力,但是小章的話肯定不行。

“有時間幫爸媽管管茶場就行。”

“可是你都不是那些店的老板了,下學期我們也想住在外麵,都不知道住哪裡好了?”他又擔擾地說。

“你這是杞人憂天,還擔心沒有地方住,現在每間店鋪樓上都還有空房間,想去哪裡住,他們會不肯嗎?”

不至於這麼絕情吧?

他們幾個都是自己帶出來的。

“何況我可能很快會有一個更大的地方了,幾百個房間任憑你住哪個房間都行。”

“啊, 哥,是在什麼地方?”

“先不告訴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吃過午飯,潘小章跟熊蘭多馱了一大包的楊梅回去。

潘大章、溫小芹回到俞督,把茶葉拉到食品公司。

鄒軍意氣風發的樣子。

把茶葉售給他之後,又告訴他楊梅乾和楊梅酒過幾天可以拉來,數量跟去年的差不多。

“看老軍舅舅春風滿臉的樣子,肯定是昨天的貸款批下來了?”

“不瞞你說,貸款批下來了,明天就可以到賬。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按照我的設想,大展拳腳了。”

幾人正在辦公室閒聊。

外麵突然闖進幾名工人。

“鄒老板,我們幾個在食品公司乾了十多年,當次創立食品公司的時候我們就在,再乾二年我們就退休了,為什麼現在一腳把我們踢了出去?”

原來是幾名食品公司的老工人。

鄒軍耐心解釋:“林師傅,現在食品公司是我個人承包了,你們有事情反映可以去找縣安置辦,不應該來找我。而且據我所知,你們下崗的工人都已經做了妥善安排的。你們即將到退休年齡的,都安排了內退。這二年不上班拿80%的工資,到年齡了就正式退休,拿跟彆人一樣的退休工資。”

有另外一老頭冷聲哼道:“你都知道才拿80%的工資,50塊才拿40塊,少了十塊。本來工資就不多,又這樣橫切一刀,還讓不讓人活了?”

好像鄒軍從他們口袋偷了錢似的。

此時的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十年後國營企業幾千萬的下崗大軍的場麵。

那才叫一個淒慘。

乾了多年的單位,實然宣布破產重組,每個月十五號有工資發的那個財務室,某個工作日突然鐵門緊鎖再也沒人上班了。

苦巴巴等了幾個月,最後宣布單位解體,自謀生路。

拖家帶口不知何處去賺一口飯吃。

女人哀怨的眼神,兒女哭泣的叫聲。

勞務市場人滿為患,即使是乾搬運工也有幾十個人在爭搶。

求訴無門,又有誰替你說一句公道話。

幾個老頭越說越激動,鄒軍板著臉說:“你們再這樣鬨,我報警了?”

幾個老頭聽他這樣說更是情緒激動,有兩人更是席地坐下。

“還有天理麼,公司是大家的,現在怎麼就交成你個人的了。我們辛苦乾了十幾年,沒有一點功勞,連苦勞也沒有?”

鄒軍知道跟他掰扯不清,於是他打通了城防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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