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主編,有事你直接說。”
“你連載的這篇到現在為止,已經一百多萬字了,按照慢例連載超過八十萬字,都可以結集書籍出版。想跟你商量,先出版第一集,以後字數到了再出第二集,你認為怎樣?”
作家出版書,三方都可以受益,出版社、編輯部和作者都是利潤分成的,還可以提高作家知名度。
潘大章當然表示沒意見。
“八十萬字之前,寫的是主角迷茫的階段,可以算是一個階段。八十萬字以後,主角開始飛黃騰達……”
程主編跟他確定寫到現在為止,才進入第二階段,還有第三階段,第四階段。
“在我的大鋼中,寫上五百萬字都有可能。”
程主編高興說:“這樣說就放心了,以後可以連續出版續集。這事我讓安白跟你落實,爭取下個月出版。”
林安在旁邊聽見他跟程主編的電話,之前也知道他在《江山文藝》連載過一篇打工。
現在也準備結集出版書了,不禁對他無比佩服。
“小潘真是個天才,你每天還要讀書上學,又做生意,還寫詩歌、,彆人一天二十四小時不睡覺也做不到,你卻應付自如,每一項都做到極致。”
潘大章笑著說:“勤能補拙吧,我隻是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我現在還跟師傅學畫畫呢。”
林安知道黃雲裕現在又是小潘的繪畫老師後,更是佩服得無比投地。
“天才,小潘才是真正的天才……”
潘大章想起《江山文藝》負責跟他對接的編輯叫林安白,而《名詩刊》這邊跟他對接的編輯叫林安,隻是多一字少一字。
太巧了。
兩人性格似乎也差不多,溫文爾雅,說話斯文有禮。
年齡上也差不多大。
回到師傅家,林安白就呼叫了他。
回過去,林安白跟他談結集出版的事。
“我在京城這邊參加競賽特訓,還有幾天就回去了。”
林安白說:“要結集出版,肯定要作家簽一份協議,我把協議郵寄過去給你,三天左右可到俞督,你從京城回去至少也要二天吧,你回去簽好後,再郵寄給我就行。”
潘大章想起來京城時是到白雲機場坐飛機的,何誌宏老爸專跑岡州到白雲機場那條運輸線。
回去時多數也是坐飛機到廣州白雲機場。
白雲機場到江山市也才九十多公斤,打個出租車才二個小時不到。
他對林安白說:“我們來的時候,是去白雲機場坐的飛機,回去時也估計是坐飛機到白雲機場。因為那裡最近的汽車站,我同學他爸承包了從廣州到岡州的長途班車運輸線路。”
林安白忙說:“這樣最好了,你到時買了機場後,打電話告訴我幾點到機場,我屆時去機場等你,我們就在機場簽協議。”
潘大章聽他這樣說,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這時溫小芹把加工好的玉器飾件搬進客廳。
找出玻璃種滿綠翡翠加工成的手鐲、翡翠板指、一對耳墜和一個翡翠煙鬥。
送給師傅和師娘。
“前些天金鳳凰玉器店進了一批翡翠原石,那個老板為了擴大他玉器店的影響,搞了一個賭石活動。你猜怎麼著,我花一萬多買來的原石,開割後黃老板自己說值五十多萬,說我願意出售的話,他即刻付我現金。我以為也沒做過翡翠,也知道這些翡翠飾件售價不菲,所以我就讓他全部替我加工成飾件,準備全部帶回去售賣。
想到師傅喜歡用煙鬥抽煙,所以就讓他們特意加工了一個煙鬥,和這個翡翠玉板指。送師娘就隻有這副手鐲和這對耳墜。”
黃雲裕兩人眼睛都眯成一條縫。
“這兩個古靈精怪就是會做人,你們這樣,回去後我們兩個老東西會很不習慣的。”
師傅拿過煙鬥就往裡麵塞煙,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還連連誇讚:“有你這個玉器煙鬥,我以後見人都可炫耀一番了,我徒弟是個有錢的土豪,送禮都送翡翠煙鬥。”
潘大章也知道這樣高品質的翡翠製品,幾十年後售價幾十萬都是正常的。
那兩尊翡翠觀音像售價百萬都有可能。
黃雲裕提醒他:“這幾個紙箱的玉器飾件,路上隨身攜帶是很不方便的,不如釘個木箱,把這紙箱放到裡麵,外圍塞滿泡沫,郵局寄回去,還更保險。”
潘大章點頭:“師傅說得有理,等我明天回來去買點鐵釘和木板,釘兩個木箱,然後拉去郵局郵寄。”
黃雲裕跟他說:“這些東西我家裡都有,安心去參加你們的考試,兩個木箱我會幫你釘好的。”
潘大章前世是井下的支柱工,平時也要經常跟木頭和木板打交道,知道鋸板和用鐵釘釘木箱也是一件很辛苦的體力活。
師傅已經六十多歲了,還讓他乾體力活,於心不忍呀。
於是他說:“那能讓師傅乾這種辛苦工,還是等我回來乾吧,再說這工我以前也乾過。”
黃雲裕白了他一眼:“你乾過,也不可能有我那麼熟悉吧?我年輕時是專門乾木版凋刻的,什麼樣的木板在我手裡都能夠玩出花。斧頭、鋸子,刨子、鑿刀、尺,什麼工具我不熟練的?彆看我個子小,一般人還不一定有我力氣大。釘兩個木箱,對我來說等於鍛煉身體。”
潘大章便不再堅持。
第二天他和溫小芹回到師傅家,就看見客廳門口擺著兩個精致的大木箱。
顯然是師傅的傑作。
藝術家釘的木箱都眼常人不一樣,沒有一絲的縫隙,簡直比家具廠精製的家具還完美。
師娘還笑嗬嗬地說:“你師傅還把幾塊以前凋刻好的木版畫也釘在上麵,還是我提醒他:你把一個箱子釘得這麼漂亮,不怕某些貪心的心,想要你這個箱子,而把裡麵的飾件丟棄掉。”
黃雲裕:“還是老大婆細心,及時提醒了我,所以我把木版畫這一麵就釘到裡麵去了。”
潘大章打開箱子,果然看見幾塊凋刻了版畫的木板跟箱子連成了一體。
這些凋刻版畫,十年八年以後每一塊都是價值不菲的藝術品。
黃大師親手凋刻的版畫,每一塊何止幾萬。
師傅問他:“你不是說從狀元齋收購十萬塊錢的畫作麼?沒有拿貨回來?”
若是給了錢又沒給貨,他肯定不會饒了那個許化龍大頭的。
大章連忙解釋:“師傅忘了跟你說這件事了,我們去銀行租了幾個保險櫃,一年繳一些租金,把一千多幅畫存放在那裡了。還有一個元青花瓷罐也存放那地方了,那樣安全又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