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嫂子呂淑萍也說:“爸,要麼我回去把那五千塊錢拿來吧,先把六福和弟弟贖出來再說。他們要是送到縣裡拘留所去了,一切都完了。”
呂五月無奈點頭:“唉,你回去拿來吧,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另外還要二萬五,怎麼處理?”
熊蘭說:“這事我跟大章哥說好了,他先借給我這些錢。年底那兩個買房的繳了剩下的錢,先還兩萬。還有五千,我們兩家各還一半。”
呂五月生為難說:“五千塊還要還一半呀?”
潘大章聽了他的話,冷笑說:“你借錢不是你還,難道叫彆人替你還。”
他不客氣地說:“我這裡借不借還另說,借之前你們就想著不準備還,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們回去,我也有事要去辦,以後你們這件事也不用再來找我,即使來找我,我也不會理的。”
雖然這錢都是熊蘭負擔的,但是熊六福闖的禍,不應該由他妹妹來承擔。
以後還是要熊六福和他小舅子還這筆錢才行。
呂五月生幾人都慌了。
潘大章若是不肯借二萬五千塊錢,熊六福二人肯定沒有辦法贖出來。
“小潘彆生氣,這樣吧,我和親家各寫一張欠條給你。親家負責收賣房的尾款二萬,讓他收款後把錢給你。另外五千我們兩家各負責一半。”
潘大章見目的達到,就讓熊蘭跟溫小芹去儲蓄所取款,吩咐小章騎姐夫摩托車搭呂淑萍回豐禾鎮家裡取五千塊錢。
一個多小時後,溫小芹和熊蘭把錢取了回來。
小章也帶呂淑萍從豐禾鎮取回了錢。
熊仁貴寫了一張二萬二千五的欠條,呂五月生寫了一張二千五的欠條。
潘大章跟他們說:“你們帶錢去護礦大樓,找財務室,直接跟他們說是退贓款的。”
他估計今天黃勇因為傷人,可能被關押了,但是應該有其他人負責的。
“實在找不到負責人收錢,可以去找黎庚榮副礦長。”
呂淑萍還問:“大章,你不跟我們一起去。”
潘大章說:“不用我跟你們去,這事我若出現就影響不好了,你們自己去。”
他對小章和姐姐說:“你們兩個也不要去,在家裡等他們就行。現在我跟小芹去一趟坪山礦區,回來吃晚飯。”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到了坪山礦區。
黎金龍跟他說:“又有十幾個挖礦老自己找點開民窿的,老板當時不應該答應他們免費。”
潘大章說:“說出的話就應該做數,現在我們抓緊把幾個民窿的礦挖完,爭取明年上半年完工撤走。”
他對金龍說:“呂慧蘭、柳芳和何潤蓮三個妹子,昨晚去鐵珊籠礦圖書館一樓舞廳跳舞了,不用多久呂大姐就有人上門提親了,你和她妹的事也可以提上議程了。”
黎金龍聽了頗感意外:“啊,她們幾個晚上會去礦裡舞廳跳舞?”
“有什麼奇怪的?人家女孩也有文化精神需求的,對不對?”
他知道在坪山礦區這裡挖礦的都是一些年青人,雖然白天上班辛苦,但是收工以後,個個都是精神飽滿,荷爾蒙暴表。
白天挖礦上班穿的是布滿泥漿的工作服,下班後換上乾淨整潔的新衣裳。
騎上嶄新的單車下山去坪山技校,豐禾鎮,或者鐵珊籠鎮上遊玩。
坪山技校旁的金鳳飯店生意特彆好,有吃有喝有女孩陪。
但是消費高,是適合那些賺了大錢的包工頭去的場所。
那些幫助彆人打工的挖礦工肯定負擔不起。
潘大章去年開始在坪山礦區挖礦時,就買了幾台黑白電視,裝上接收鍋,讓挖礦工晚上可以看看電視。
後來他還購買了一批書籍雜誌,讓金龍搞了一個簡易的圖書室,讓挖礦工免費借閱。
他又跟蔡坤建議,在宿舍樓下那塊空地上搞了一個籃球場,裝了籃球架,地麵硬化,買了籃球。
讓大家有一個活動場所。
坪山礦區挖礦的差不多上千人,所以有人在球場附近租個一樓房間,開一間雜貨店。
也有人開理發店。
每天還有人挑菜上來賣,有青菜、肉類,雞鴨等。
每天早上籃球場那裡簡直就象一個小商貿市場。
溫小芹去收砂站幫助呂慧蘭記賬。
門口有二輛貨車在裝貨,司機是黃俊豪和呂偉標。
這兩人在前世,一個是潘大章的好朋友,另外一個是他的支柱師傅。
他經常跑去機修廠蹭黃俊豪的飯吃,然後就跑去女工宿舍跟呂慕斯聊天。
跟呂偉標這個支柱師傅,平時也並沒有很多的話可以聊。
但是在工作過程中,他還是能夠感覺到,呂偉標對他的照顧和關心。
特彆是安全意識比較強。
他從車上拿來幾包煙,給在場的男性都發了一包煙。
“大家辛苦了。”
呂偉標和黃俊豪接過煙都樂嗬嗬地表示感謝。
呂偉標說:“潘總就是大氣,若是能夠發點獎金就更好了。”
潘大章說:“獎金會有的,一個月給我拉了多少貨,月底總結出來,我這裡都有一定的獎勵。呂師傅恐怕是第一次替我拉貨吧?黃俊豪應該多拉過幾次,在我這裡拿過獎金沒有?”
他看了一眼呂全東,這事他是交待他去做的。
黃俊豪點頭說:“是有,潘總說的話還是算數的。”
呂偉標懊惱地說:“我哪裡知道來幫你拉礦還有這個福利,難怪黃俊豪幾個每次都搶著來。今天若不是劉平那小子有事,也沒有我的份。”
車隊分配工作一般也是由調度安排的。
而調度每次都隻安排劉平、郭冬新、黃俊豪三輛車過來這裡拉貨。
他此時認為肯定黃俊豪他們給過調度員一定的甜頭。
“潘總,拉一車額外有多少獎金?”他覺得還是要問清楚。
“不多,每趟有十塊錢,年底結算。”
年初還有開工紅包。
記賬的呂慧蘭聽見說劉平有事來不了,本來不想打聽的,但終究忍不住問道:“劉平那野種,他出什麼事了?”
呂全東白了她一眼說:“你跟他又沒什麼關係了,你管他出什麼事。”
胡文彬哼了一聲說:“呂慧蘭,當初不聽我的,哼,知道後悔了吧。我早跟你說過,劉平是個花花公子,是靠不住的。怎麼樣,沒錯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懂不懂?”
呂慧蘭懟了他一句:“你老胡也是個事後諸葛亮,馬後炮。”
她還是盯著呂偉標,聽他說劉平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