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溫小芹跟他一起對了一下答桉,確認了自己發揮得還可以。
第二天上午幾門課的考試,基本上也發揮正常。
下午準備開車去新封稀土礦。
溫小芹想到一件事,對大章說:“爺爺上次去拿了嶺背老淩頭的藥膏,不知道貼了後有沒有效果,上次我們回來也忘記問他這件事了。”
上京城參加特訓班前,他們帶老董去老淩頭處拿了一個月的用料,到現在為止,應該早用完了。
潘大章打通了爺爺家電話。
是奶奶接的。
黃憐香告訴他們:“上次貼了二十多天,基本上正常了。可是這幾天,每個礦都去跑,昨晚回來又說腰又有點酸痛了。”
潘大章說:“那我們再去嶺背找老淩頭要一些膏藥,今天下午我們先去一趟汪莊稀土礦,明天回去吃午飯。”
這時一個郵局工作人員,騎單車來到鵬程賓館,找到潘大章,交給他六張彙款單和幾本雜誌樣刊。
“喲,怎麼這麼巧,稿費單和樣刊都是同一天到?”
郵電員說:“以後領取彙款單,都要本人簽字確認才行,上個月我送彙款單來都沒有找到你,所以就沒有簽收。”
潘大章說:“現在還搞得這麼嚴格,假如我有事去外麵,我家裡人也不能代替簽字麼?比如我對象?”
他指了指溫小芹。
郵電員說:“隻要可以證明她是你家的人就行,比如結婚證,或者戶口簿上有她的名字。”
潘大章無語了。
有時候單位製定的規章製度就是那麼固板的。
稿費單一張是《江山文藝》寄來的,《潘大章文學專刊》那一期的,這一張彙款單數額就是三萬二千八百元。
林安白果然沒說錯,一期專刊付給他稿費就是三萬多。
算不錯了。
另外一張是《名詩刊》的,一個組詩一千多塊。
第三張是《星月》詩刊的也是一個組詩一千多塊。
第四張是《綠源》詩刊的,同樣是一組詩,一千多塊。
第五張卻是《岡州文藝》的,上個月也刊登了他的一組詩,寄了六百多塊稿費。
第六張是洪城《文學天地》何主編彙的,一樣是一組詩,稿費按道理應該比那些大刊的較少,但是卻意外多二百多塊。
他打通何主編電話。
“何哥,一個組詩你彙一千二百多稿費,也太多了吧?”
你就不怕一個小刊這樣乾黃了。
“小潘老師呀,那稿費是九百多,彙款單上還有你一個月的工資,你忘了,你還是《文學天地》的名譽主編呢。”
潘大章不好意思地說:“我隻是掛了一個虛名,又沒乾什麼實事,白白拿雜誌社工資,我心中有愧,跟領導說這個月開始就不用發我工資了。”
我是差你那三百五百的人麼,關鍵是拿你工資,我心裡不踏實。
何主編說:“小潘,你的作用是誰都不可替代的,上個月有幾個名作家都是你推薦過來的,都發了他們的作品。《文學天地》自創刊以來,第一次出現刊物印刷數量不夠銷售的情況,希望小潘老師還能夠一如即往地支持我們。”
潘大章跟他打完電話後,順手翻了翻《文學天地》。
除了刊登了魯不平的一篇中篇外,還有一篇管淇軍的中篇。
一篇封紀才的散文。
文學水平都很高。
一本刊物能不能闖出名堂,就看其中有沒有刊登名家作品。
還有雜誌有沒有一定的特色。
潘大章覺得近段時間寫的作品數量少了許多。
那篇《陌生城市》的存稿也不多了,詩也寫得相對少了。
應該把精力轉移到寫作上來了。
出一期專刊就有三萬多稿費,誰說寫作發不了財,頂得上一個富礦民窿差不多一個月的收成了。
不知道《名詩刊》編輯的另外一本詩集,和《陌生城市》結集出版的怎麼樣了。
他對溫小芹說:“先去郵局取彙款,然後再去嶺背找老淩頭配膏藥。”
溫小芹看見幾張稿費單,也是高興地說:“小表哥在文壇上越來越厲害了,一個月稿費都超萬了。”
潘大章笑著說:“我一直都很厲害,好不好。”
現在錢對他來說,多少都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就算是一次收一千萬,心裡也不會起波瀾。
兩人去郵局取了彙款。
又去嶺背找老淩頭要了二十多貼膏藥。
身上攜帶的BB機嗡嗡響了起來,是京城師傅家的電話。
找到一處電話亭回了過去。
師娘告訴他:“戶口給你們辦好了,要不要把戶口簿寄回去給你們?”
潘大章說:“辛苦師娘了,戶口簿放你那裡,下次去京城再拿。師娘,你和師傅最近身體好吧?”
師娘說:“我們兩個身體都不錯,就是你們兩個回去後,有點不習慣。對了,昨天我去你買的皇冠胡同和正泰胡同兩個四合院看了,那個飯店開張了,生意還不錯。那個旅店也裝修差不多了。”
潘大章感到意外,想不到師娘還會關心他買的四合院,有空還會經常去看。
“師娘,收畫的錢還有沒有?沒有的話我這裡彙款過去。”
張秋嬋說:“還有幾千塊,夠用。我給你掌握著呢,藝術水平不高的,收藏價值也不大,收來也沒用。”
潘大章當然相信師娘的眼光。
師娘又詢問了他們繪畫的一些情況。
潘大章這段時間,在圖畫本上畫人物漫畫比較多。
他偷偷給全班五十個同學,每人各畫了一幅漫畫,包括溫小芹和他自己。
還給溫小芹看,讓她指出其中的不足。
溫小芹誇他畫得不錯。
他決定把那本繪畫本寄去給師傅指點,溫小芹也把繪畫的作業一起寄去。
當然要等他們從稀土礦回來。
二個多小時後到了汪莊稀土礦。
在路口就聽見機器的轟鳴聲,仰頭看見工地上,二輛挖土機正在挖土,幾輛手扶拖拉機在拉礦石到琉化池。
潘德林在指揮工人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