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雷家住三樓,三間房一個客廳,典型的知識分子家庭。
客廳內那個書櫃特彆顯眼。
周雷帶他兩人進門後,介紹沙發上一位端莊的中年婦女說:“這位是我愛人吳愛萍同誌,兩個小孩可能在房間做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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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女人說:“這兩個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潘大章和溫小芹。”
潘大章兩人都禮貌叫:“阿姨好!”
吳老師眉開眼笑地說:“早聽老周說過你倆的事情,真的是天才少年。”
她朝房內喊:“遠誌,芸芸你們出來一下。”
兩個跟潘大章年齡相彷的中學生從房間走出。
吳老師指著潘大章兩人對兒女說:“這對中學生就是你爸經常跟你們說的潘大章和溫小芹,人家兩個人都獲得了奧賽金獎,取得了北大內招資格,你們兩個要向他們學習。”
潘大章兩人跟他們點頭。
兩人看上去年齡一樣,身高相似。
周雷見他疑惑,解釋說:“他們是雙胞胎姐弟。學習成績也算偏上,年級前十,但跟你們兩人相比肯定有差距。”
能夠進前十,而且是在洪城第一中學,明年高考也肯定是名牌大學。
周芸芸主動泡茶端果招待潘大章兩人,跟溫小芹聊了幾句,比較投機,還拉她進房間,說是向她請教作文方向的問題。
周遠誌陪父母在客廳跟潘大章聊天。
他繼承了老爸寫作方麵的天賦,現在在學校選擇的也是文科,平時也喜歡寫一些東西,是一中的才子。
聽老爸介紹了潘大章的事跡後,也訂閱了幾本詩刊,潘大章發表在上麵的詩歌,以及那篇《陌生城市》他幾乎全部都看了。
內心裡他對潘大章是非常崇拜的。
現在見他來到了自己家,很想跟他聊聊寫作上的事。
無奈父母跟自己一樣,跟潘大章聊興正濃。
“小潘現在當選為省作協副主席了,確實是眾望所歸。”
“那個黃鑫為主席其實是不能服眾的,省級報刊上他都沒有發表過作品,完全是靠拍毛屁爬到那個位置的。”
吳老師歎息說:“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去年程度是作協主席,但是那個副主席不管是寫作水平,還是影響力恐怕都不如你吧?人家還不是穩坐在副主席之位?”
周雷說:“這種爭權奪利的事情我們也不擅長,現在能夠調到曲協工作,也算滿意了。”
他提醒潘大章:“你跟吳領導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我覺得這個人做事有點邪。但是最好也不要得罪他,因為他有權有勢,而且打擊報複心比較重。”
潘大章寫的兩幅書法,當場蓋過了他的風頭,當時他注意到了對方臉上尷尬的神情。
雖然稍縱即逝,但說明他已經內心相當不悅了。
好在潘大章巧妙圓了過去。
“其實在洪城市書法水平比他高的人大有人在,隻是無人敢公開懟他,都是怕他打擊報複。”
潘大章解釋說:“周叔說得對,我隻是不想被他拉攏,所以才故意壓壓他風頭,讓他對我產生不滿,才這樣做的。”
他不想跟他粘上半毛錢的關係。
“我也不怕他對我打擊報複,他在洪城我在岡州,他當他的官,我讀我的書。北大的內招資格,即使他動用關係取消了,憑我的實力考取進去難度也不大。”
憑自己現在的名氣,他就算想打擊報複,恐怕也要掂量掂量的。
溫小芹在鋪導周芸芸寫作,講了一個多小時。
姐弟雖然是雙胞胎,但是性格完全不一樣,一個內向一個外向,男孩學文科,女孩學的是理科。
幾小時後潘大章兩人回到文聯辦公樓。
這時腰上bb機嗡嗡響了起來。
潘大章一看號碼,是京城師傅家的號碼。
他高興對溫小芹說:“可能師傅師娘回京城的家了。”
他用客廳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裡傳來了師傅的聲音:“我和你師娘回京城了,你小子叫人安裝的防盜網以及圍牆上做的防護,以及結實的防盜門,讓我整個家都固若金湯了。還有那個荷花池也收拾得整潔清爽,連空氣都清新了許多。乾得相當不錯。你兩個小家夥什麼時候來京城?”
潘大章說:“現在也說不定,但是明年肯定會去。”
師娘接過電話跟他聊了幾句。
溫小芹也跟師娘和師傅聊了許久。
她興奮告訴師娘年後在岡州市文化廣場書法繪畫競賽中取得了冠軍。
跟大章來洪城文聯開會,省書法繪畫協會主席看見她畫的一幅街景圖,當場讓她加入協會。
大章已經是省作協副主席了。
師娘囑咐她不要驕傲,要把基礎功打好。
隨後兩人又給岡州的爺爺奶奶打了一通電話。
給家裡的父母也打了一遍電話。
第二天吃過早餐,蔡凝陽、殷華和舒曉準時來到樓下等他們。
殷華幾人坐在後座,溫小芹坐副駕。
離開文聯大樓不久,潘大章的bb機又響了起來。
在公路邊找到一個電話亭,將電話打了過去。
竟然是黃鑫。
“小潘呀,剛才我去找你,前台說你們退房走了。唉,你年輕人做事就是考慮不周到。離開時跟領導打過招呼沒有?”
潘大章撓撓頭說:“黃主席是我考慮不周,我現在就給領導打個電話,也給程主席打個電話。”
黃鑫說:“這就對了,以後我們作協要得到領導支持,就必須跟領導間保持緊密的聯係。”
潘大章想:有你維持關係就行,人情世故的東西,我年紀小也不懂。
他打通了吳常楨的電話。
“領導好,我是潘大章。”
“哦,是小潘呀。還在文聯吧?有空來政府辦,我們好好聊聊,聽他們說你小潘理財方麵也是天才。”
“領導,不好意思,我今天準備回去了。因為隔幾天就要開學了,還有岡州文聯也要開會。下次有空再來聽你教誨。”
吳常楨無奈說:“那就下次再聊,路上開車小心點,以後常聯係。”
“一定會的。”
前天晚上他跟老曾一起離開的,老曾對他說:“這個小潘確實是個人才哦,心計很深,以後恐怕你我都不是對手。”
吳常楨本來還想把他拉到身邊為己所用,但是又隱隱覺得這年輕人很難控製。
他的影響已經全國皆知,處理不好會得不償失。
潘大章此時又打通了程度的電話,跟他客氣閒聊了幾分鐘。
回到吉普車,在郊區加油站加滿油。
問溫小芹:“是不是你來開車?”
這段路比較平整,道路也寬,相比之下車輛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