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源跟呂衛紅有了交往,從表麵上來看,殷源是沒有編製,替私人打工,而呂衛紅是有編製,而且是乾部編製,將來是前途似錦的,兩人根本是不相匹配的。
可從個人才華上,從收入上來說,殷源都是稍勝一籌的。
殷源前世憑繪畫天賦,成了地區繪畫協會會員。
經濟發展了,普及美麗鄉村建設,需要繪製大量牆畫,殷源成了當地有名的牆畫大師。
每年都有畫不完的牆畫,繪畫收支頂得上開幾個公司。
家裡兒女還另外請了幾個幫手都忙不過來。
業務時間他精心繪製的山水畫,花鳥畫都被人高價收藏。
而呂衛紅後來的人生軌跡卻不是那麼順利。
開始在縣文聯的時候,青春靚麗,前途似錦,很多男青年去追求她。
但是她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
有幾個條件不錯的男青年,她老媽看過後都一句否定了。
“我家紅紅可以找更好的。”
她也覺得可以找更好的,經濟條件不錯,又有發展前途的。
但是這種人並不一定看得上她。
幾年後,她被調到婦聯工作,管一些瑣碎的事情,眼見你上升無望,又到了大齡年紀,婚姻還是無望。
隻好放低要求,最後嫁給一位給領導開車的司機。
心裡落差太大,稍不如意兩人就又吵又鬨,整個家庭搞得雞犬不寧。
生了女兒幾年後,去民政所離了婚。
司機獨自撫養女兒到長大。
其實司機也是有眼光之人,縣城地皮可以購買的時候,隻要有錢就購買一塊,多年以後低價購買的地皮漲了幾十倍,甚至上百倍,晚年他憑出售手中的地皮,日子都過得相當滋潤。
相反呂衛紅一輩子日子好像就沒有過得順心過。
潘大章覺得在合適的條件下,給呂衛紅提提建議:日子是你過,沒有必要完全受你母親的操控,關鍵時候還是要自己掌握。
黎洪濤跟大章說:“楂林磚場那個老板也跟我簽了運貨協議,雖然利潤不算多,但足夠維持運作了。以後礦泉水廠生產後,長期將產品運到香港、澳門,以及其他地方,到那時利潤就更高了。小潘,還是要感謝你的幫忙。”
經曆過前世,潘大章知道,黎洪濤和他女兒的命運都得到了扭轉。
自他重生以後,許多人的命運都得到了改變。
潘大章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長征大橋現在開工了,工地上需要的建築材料肯定不在少數,阿貴公你可以去跟他們聯係一下,談得成的話,這是一單大生意哦。”
潘貴說:“剛才我還跟我表弟說這件事,可是他說沒有過硬的後門,想去搶這單生意,恐怕沒那麼容易。”
每個大工程的後麵,都有不少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在盯著。
黎洪濤不停在跟潘貴使眼色,無奈潘貴就是反應不過來。
他隻好說:“阿貴你真是一個大番薯,麵前小潘這棵大樹都不知道靠,還要去哪裡找更大的靠山。”
潘貴才醒悟過來,連忙說:“是啊,小潘可不可以幫我們牽個線,讓我們做成這單生意?以後生意談成了,我按比例給你一定提成。”
潘大章:“都是自家人,我不可能要你提成的,我也沒有時間專門去跟你問這件事,那樣的話影響不好。這樣吧,我給你程秘書的電話,你們自己聯絡他就行。”
建橋工程部肯定要賣程秘書的麵子,有程秘書出麵,這單生意成功機率很大。
他把程秘書辦公室號碼抄給了潘貴。
這時溫小芹和敏萱手裡撿了幾塊形態像生肖的石頭走了過來。
“大章,你看我檢的這個像不像一頭豬,還有這個像不像一匹奔跑的馬?”
“我撿的這個石塊,形狀象一隻猴子,這塊象睡著的老虎,還有這塊像不像蹲在大門口的一隻狗……”
除了一塊像猴的奇石相似度很高外,其他幾塊說像隻是牽強附會而已。
潘大章隻好點頭說:“是有點像。”
潘貴和黎洪濤隻見過溫小芹,沒有見過敏萱,潘大章也懶得跟他們解釋。
三人轉身就離開了。
黎洪濤催著潘貴去辦公室給程秘書打電話。
“大章隻是給了一個電話號碼,估計這生意有點懸。”潘貴還是信心不足。
黎洪濤說他:“你真是一個豬腦袋,你叫你表弟黃強去打這個電話,你告訴他這個電話是小潘抄給你,而且是小潘提的建議,你看他怎麼打這個電話?”
他們兩人開這個沙廠,跑業務基本都是黃強的功勞。
他隻是盯著沙廠的生產。
但是礦泉水廠這單生意,由於潘大章幫忙,談下來特彆順利。
恰好黃強此時回到了沙廠。
潘貴把剛才潘大章提議的長征大橋工地用沙量肯定巨大,建議跟程秘書聯係,並且抄了程秘書辦公室電話。
黃強如獲至寶,高興地連連說:“我今天去修橋和修路工地轉了半天,求爺爺告奶奶,沒人理踩你。又想去縣辦公樓找程秘書,無奈連大門都進不去。現在有潘大章幫忙,這事就成了。”
潘貴還在疑惑不解地說:“小潘也就是隻給了一個電話。”
黃強也沒空跟他解釋,當場就用沙場辦公室電話打通了程秘書電話。
“程秘書你好,你這個電話是潘大章給我的,我是月舟村開沙廠的黃強。對,潘大章也是月舟村的,我表哥跟他還是同一家族的。今天在一起喝茶,他說長江大橋正開始建造,那裡肯定需要大量的河沙,而我這裡正是沙廠,離長江大橋也不遠,運輸上有一定優勢……”
程秘書這段時間每天都要接到不少這方麵的電話,有些還直接找到他辦公室,讓他不厭其煩。
他正準備三言兩語打發掉時,聽對方說是潘大章介紹過來的,他隻好專注地認真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