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護(男人真是種可怕的動物...)(2 / 2)

無我不歡 藤蘿為枝 7270 字 6個月前

他起身,沒有多說什麼,離開了她的房間。覃櫻恨恨地看著被他睡過的枕頭,扔下床踩了幾腳。

她才不會再次喜歡他!少得可憐的良心在他今晚的厚臉皮下完全蒸發,等利用完他,她就把他甩了,和他離婚。

秋高氣爽,渡衡律所周末打算團建聚餐。

雖然才九月,沒到吃螃蟹的季節,但不少人提議去未名湖泛舟吃螃蟹。周ar在工作上幾近嚴苛,平時做什麼卻從不反對。

想到上個月他新婚,團建可以帶家屬,就有人提議,讓他把妻子一同帶來。

周渡問覃櫻要不要去,說實話,覃櫻很心動。自從和金在睿對上,她一外出就容易發生事故,本來在國內朋友就少,現在更是一個都沒有,連個能說話的人都少。

當然,周渡不算。她不樂意和他說話。

她本來就不是沉悶的人,以前天真爛漫,愛笑愛玩,在異國為了養活自己和母親,還去法國的街頭彈奏賣唱過。

這段時間迫於金在睿的壓力,她實在憋得慌。她心裡特彆想去,但金在睿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盯著,她怕因為她,這次團建大家出事。

周渡說:“金萌萌的事要開庭了,金在睿這段時間不會做什麼。”

好吧,他都這麼說了,在感情上覃櫻對他不信任,可在他的專業上,覃櫻從不懷疑。想必周渡也不會拿他一手創建的律所來開玩笑。

知道她會去,渡衡律所的律師們很興奮。見過覃櫻的人很少,大家都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孩,俘獲了周ar的心。

還有,周ar那麼刻板嚴肅的男人,平時都和妻子怎麼相處的啊?不會也一板一眼教訓她吧?

在小律師們的設想裡,覃櫻應該是個很溫柔小意、甚至沒脾氣的人,這樣的人才能和周ar和諧相處,就像楚安宓楚醫生一樣。

可當天他們大跌眼鏡,眼睜睜看著周ar停了車,下車給她開車門。周ar低眸和她說著什麼,然後伸手去摸她的頭發。

她擋住他的手,笑容盈盈,眼中卻帶著淺淺的挑釁。

周ar沒訓人,握住她那隻手,帶著她過來介紹人。這次她沒反抗,老老實實跟著過來了。

她年輕貌美,肌膚賽雪,明眸非常靈動,十分美麗。單論相貌,比楚醫生還好看不少。覃櫻落落大方,無需周渡操心,很快就和律所的眾人認識了,還有人喊她嫂子。

她頓了頓,笑著應了。周渡聽見,回眸看向她,覃櫻裝作沒看見他的目光。

殷之衡苦著臉姍姍來遲,才走過來,衝著周渡擠眉弄眼。

覃櫻一眼看見,他身後還跟了個人。赫然是楚安宓,楚安宓今天身著一身白色女士西裝,修長的腿露在外麵,她友好地點頭,給眾人打招呼:“我過來辦事,恰好遇到殷ar,大家不會介意我打擾你們吧。”

大家看看覃櫻,又看向周渡。

楚安宓扯了扯唇,苦澀地說:“阿渡,聽說你結婚了,還沒和你說,新婚快樂。”

周渡頷首:“謝謝。”

她過來,不少律師很歡迎,讓她坐過去。比起和大家剛見麵的覃櫻,她顯然要和眾人熟悉很多。對比起來,覃櫻比較像周渡圈子的外人,她更像周渡的妻子。

楚安宓打了一圈招呼,最後才對上覃櫻的目光。

覃櫻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楚安宓出現後,氛圍變得詭異起來,說她不是故意的吧,偏她一來,覃櫻的處境頗為尷尬。

不是人人都知道六年前的往事,楚安宓深情溫柔人設立得太穩了,興許覃櫻和周渡領證,律所不少人都在為楚安宓可惜。

覃櫻以前受不得激,看不得她和周渡關係斐然,然而現在她無所謂,周渡愛喜歡誰喜歡誰。等他沒了利用價值,他離了婚和楚安宓在一起也沒關係。

楚安宓眸色深不可測,對著她微微一笑,忽略她的存在,轉眸溫聲問周渡:“阿渡,上回劉總那個案子,你這邊對接得還順利吧。”

覃櫻習慣了,準備冷眼看他們倆表演。

周渡起身,走到覃櫻身邊,衝她伸出手,對著她講話時聲音低了幾個度:“出去劃船嗎?”

問完這一句,他才看向楚安宓,淡淡道:“感謝楚小姐牽線搭橋,今天團建不聊工作,楚小姐實在有興致,應該找殷ar。”

就這一句話,他和誰親昵高下立現。覃櫻詫異看他一眼,他沒看楚安宓,就看著她,問:“想不想去?”

當然去,雖然外麵大太陽不想劃船,可是能讓楚安宓難受她就非去不可。於是覃櫻把手放進周渡掌心,甜甜笑道:“好呀。”

周渡帶她劃船去了,覃櫻回眸,看見楚安宓冷冷的眸。她挑了挑眉,覺得男人真是種可怕的動物,金在睿是,周渡亦然。

曾經金在睿喜歡單凝,為了單凝和關夜雪結婚,對關夜雪百般不好,冷暴力相加。現在不喜歡單凝了,把單凝往死裡整。

她回眸,看著前麵男人頎長的背影。周渡不也一樣嗎?曾經喜歡楚安宓的時候,為了楚安宓一再打破原則,不折手段。現在和楚安宓之間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就這樣冷淡對待楚安宓。

她一陣唏噓,所以男人的愛真廉價,哪怕周渡說愛她,她也不稀罕。

覃櫻懶懶散散踢著石子玩,看周渡租小舟去了,她靠在涼棚下打量這個容貌出色的男人,慶幸著自己不是關夜雪,心腸足夠冷硬。

因為他們倆單獨出來,其他人沒有跟上。坐上小舟,覃櫻雙手搭在額前擋太陽,刻意綠茶發言:“唉,楚表姐好像不太開心,周渡,要不你安慰安慰她吧,你們這麼多年感情,可不要因為我破壞了。”

周渡回眸,對上她一雙帶笑的眼。他走了兩步,為她擋住太陽,道:“當年的事不會再發生,我保證。”

覃櫻麵無表情看著他。

他放下槳,打量她一眼,陳述道:“你覺得我是金在睿那樣的人,把對他的怒氣轉移到我身上了。”

覃櫻震驚,厲害了啊周ar,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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