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櫻看了一眼,沒問這是什麼。她有個大膽的想法……
她的想法在晚上得到了印證。
“關燈?”周渡問。
覃櫻一看,才七點鐘:“……”
周渡抬手把燈關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以後,他嗓音低醇而淡定:“我弄好了,過來。”
覃櫻知道他說的弄好了指的什麼,戴套。
或許重回溫馨而被人寵愛的生活,這兩天她曾經的活潑愛逗弄似乎回來了,她故意沒過去,看他怎麼辦。
周渡拽住她手腕,奪去她的手機扔在床頭,自發壓了過來。
覃櫻本來在看視頻,於是說:“我還沒看完。”“等會兒看。”
她故意問:“等會兒是什麼時候?”
“很快。”
結果不怎麼快,到了半夜,她哪有什麼心思刷視頻,哪怕故意逗周渡看他反應都做不到,昏昏睡去。
*
這樣的生活過了好幾天,他們親昵不少。不僅是睡覺方麵,以前兩人看電視,他雖然挨著她坐下,可是話很少。如果覃櫻不主動說些什麼,周律師仿佛得了失語症。
現在看電視,他會抱著她,給她說一會兒話。
大部分是時事政治,換了彆人或許會覺得和他過日子很無聊。覃櫻卻並不覺得,她知道周渡是一個多麼認真生活的人。
他的確不怎麼會說情話來討女孩子歡心,法庭上和生活中,有時候毒舌起來簡直能誅心。可他沒有不良嗜好,不喜歡喝酒,平時頂多應酬喝兩杯,不抽煙,被她氣得要死的時候發-泄般地抽過兩盒。兩人結婚後,他再也沒碰過。
他不飆車,不亂花錢,也不像金在睿那樣玩女人。
這種刻意找出話題與她搭話,約莫是周律師這輩子做過最無聊,最小心翼翼的事情。
沒過兩天,他開始明白女孩子不喜歡看新聞,切換了綜藝和偶像劇陪她看。
這個他不怎麼搭得上話。
覃櫻就故意問他:“那個13號小哥哥好好看,是不是?”
周渡身上散發著冷意,轉過臉凝視著她。很想說你是不是眼睛瞎了,但在覃櫻麵前,他所有的刺都是情不自禁收斂,半晌,他開口,客觀而不刻薄地評價:“一般。”
覃櫻想笑:“22號呢,帥吧。”
“尚可。”
“那6號,他可是最早出道的練習生。”
周渡麵無表情:“還行。”
覃櫻微妙地體會到,一種很早以前就向往的、在周par麵前搞事的快樂。
很快她就快樂不起來了,周律師俯視著她,和她翻舊賬。
“13號?”
覃櫻:“……嗚,不不不怎樣……”
“22號。”
“忘了忘了!”
“6號。”
“不好看,都沒你好看行了吧。”
他拂開她汗濕的頭發,不接受她的示好,冷淡吐字:“口是心非,6號,嗬嗬。”他看出覃櫻是真的欣賞那個6號的顏值,看6號的時候她眼瞳亮晶晶的。
覃櫻險些吐血,你都不信你問我-乾什麼!秋後算賬也不用這麼快。而且他是怎麼精準地看出她問了三個,其實隻欣賞6號?
有了這一晚的對比,覃櫻終於知道前些日子周渡幾乎是全讓她爽。她怎麼舒服他怎麼來。
她苦著小臉,發誓以後再也不和周渡看這種節目,她寧願看打台球看新聞。
*“你不用去上班嗎?”
“蜜月。”周渡坦然對上她懷疑的眼神,“最近沒接case,你要是覺得無聊,我送你去你母親那裡。”
他這樣一說,覃櫻搖搖頭:“暫時不去。”
她有動靜,怕瞞不過金在睿。而且周渡要把她送走,讓她想起以前自己去作死的時候,送走孫雅秀。
這兩天的日子幾乎蜜裡調油,可她還不至於昏了頭腦,忘記現在是特殊日期。
“嗯。”周渡也不反對,仿佛他真是放了個蜜月假。
結果第二天下午,他就不見了,留給她的隻有一張紙條。
“我出去一段時間,儘快回來,快的話五天,慢半個月。抽屜裡有家裡所有不動產的產權證和鑰匙,銀-行卡密碼是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