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 / 2)

張二紅原計劃是分家穩定後, 便找借口把她大姐家那個傻乎乎的大丫頭誆過來住兩天,借機設計一把趙麒。

用彆人她實在不放心, 怕暴露了把她給亮出來。她大姐家的那丫頭小時侯發過高燒,好了後就有些不機敏了,好騙的很。

事發後, 即便是不能把趙麒給送到監獄裡去, 也能讓他在村裡名聲儘毀,進個學習班啥的。

這樣一來不光能把趙麒和倆小的給隔開,保不齊等趙麒回來,還能把那腦子缺根弦,愛打人的傻丫頭推給趙麒, 再借機把他們分出去。讓趙麒一輩子麵對個傻老婆, 活在泥坑裡,想想都痛快,解恨。

隻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張二紅現在恨趙麒恨的牙根癢癢,實在是等不及慢慢籌劃了……

趙麒雖然平時對衣食住行不講究什麼,但有一個毛病,那就是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會把自身和周圍收拾的很整齊,他放過的東西, 被人動沒動過,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現在雖然每天得去生產隊裡上工,還得帶著趙明和趙寶兒,但他們三兄妹住的屋子卻收拾的很整潔, 啥東西該在那放著,也擺放的很整齊。

下午收完工,從學校接兩小的回來,一進屋,他就覺出不對勁了。

抽屆被人開過,沒有閉嚴實。炕頭的小櫃子也被人翻過,裡麵趙明和趙寶兒的一雙襪子給放混了……

裡間的小屋一直都是兄妹三個住著的,趙中秋基本上不管,也很少進來,能進來在屋裡亂翻的,除了下午沒去上工的張二紅,肯定就沒彆人了。

趙麒心裡有些火了,雖然貴重的物品他都收了起來,但張二紅這的也太惡心人了,隻是他沒想到,更惡心的還在後頭呢。

趙麒把抽屆,櫃子裡的東西又從新整理了一遍,沒發現少啥東西,於是便打了盆水想把屋裡擦一遍,結果擦到王繡芬陪嫁的那口大箱子時,就發現不對勁了。

他們這屋是沒少物件,反而是多了,在箱子和牆壁之間的縫隙裡塞了一條繡著個紅字,穿過的內衣……

這下可把趙麒給惡心壞了,張二紅究竟是想乾嘛?!

細想之下,才發現這女人的心思可真夠毒的,連這種陰招都想得出來!

趙麒如果真是剛滿十五歲,沒啥城府,啥都不懂的少年,發覺不了異常,那這件事爆出來後,就足以毀了他一輩子!

在這個年代,偷繼母內衣的名聲要是傳出去,可想而知會有什麼後果。

你就是再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在這個民風保守的時代,也足以讓他一輩都活在彆人的指指點點當中,不光他抬不起頭來,趙明和趙寶兒也要受到影響。

這心思何其狠毒呐,這是想把他們兄妹仨個一鍋端,完全踩到泥地裡,再也翻不身!

不過也是,張二紅如果不夠狠毒,手段不多的話,怎麼能在原主沒了後把聰明,懂事趙明給蹉磨的受了刺激,變得不正常,連話也不會說,一輩子也沒結婚?

趙麒揉了揉額頭,這件事還真有些不太好處理,稍不注意就會把自個給沾上了。

趙麒這會還真是有些投鼠忌器了,為打隻老鼠再把玉瓶給傷到了,實在是有些劃不來。

他也不是沒想過去找趙中秋,隻是趙中秋太不靠譜了,實在靠不住,讓張二紅幾句軟話一說,枕頭風一吹,事情的結果還指不定啥樣呢。

不過,這事還是得趕緊有個了斷,張二紅即然敢把東西塞到他這屋了,肯定還會有後續,那他就必須得趕在張二紅之前把這事給爆出來,這樣才能把自個摘乾淨。

趙麒正琢磨著呢,就看見窗外他大伯趙春生給張二紅獻殷勤,結果被他大伯娘狠掐的樣子。

心裡當下就有了主意,不過這事實際操作起來是有些不地道,隻能以後多拉拔一下堂哥,做為補償了。

當天晚上,趙春生脫下衣服,剛躺在炕上準備睡覺呢,就被收走臟衣服洗涮的胡大蘭,氣衝衝的朝臉上砸了個一件小衣服,然後撲上去撓了個滿臉花:“趙春生,你混蛋!”

趙春生又驚又怒:“胡大蘭,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趙春生,你個王八蛋!

老娘給你生兒育女,伺候老人,那點對不起你啦啊?

你在外麵給我偷腥,還把那騷狐狸的…給我帶回來!

我……我今天非跟你拚了,你個不要臉的狗東西!……”胡大蘭怒氣攻心下也沒想著藏著掖著,當下便怒罵著和趙春生撕巴了起來。

她這會都快氣炸了,趙春生這個狗東西從年輕時就不老實,總是喜歡在小媳婦堆裡打連連,這眼瞅著兒子都要娶媳婦了,這老東西還敢整這些個花花事,還要不要臉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好好的撒什麼癔症?!老娘們,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

趙春生那是相當的莫名其妙,他就睡個覺,招誰惹誰了?胡大蘭就過來撓他,當下也不乾了,兩口子在屋裡就給乾了起來。

趙波,趙芬,趙玲兄妹三個看見自家爹娘打起架了,連忙趕緊上去拉架,好不容易才把兩口子給分開了。

胡大蘭住炕上一坐,把證物往出一扔,拍著腿,當著三個兒女的麵就開始哭了起來:“我不活啦……命苦啊,攤上個狗慫男人,兒女都這麼大了,還整這些個花花事,丟不丟人呐?

老娘十幾歲就跟著你,伺候老人,生兒育女,下地乾活,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你個老不要臉的,你對得起我們娘四個嗎?啊……”

趙春生覺得自個真是比戲裡的那個竇娥還冤,急忙解釋:“大蘭,我沒有,真沒有,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趙春生因為有前科,在胡大蘭跟前的信用已經破產了,話還沒說完,就讓胡大蘭給啐回去了:“呸!老娘信你個大頭鬼,你個沒良心的老狗……”

胡大蘭和趙春生一個非說有,一個非說沒有,各執一詞,互不相讓。父母鬨起來了,兒女們也隻能互相勸著,讓他們先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年齡大些的趙芬皺著眉撿起那件扔在地上的小衣,看了看,發現上麵有個字,於是便喊胡大蘭:“媽,你先彆哭……”

“死丫頭,你碰那臟東西乾啥?!誰知道有沒有啥不乾淨的病!……”趙芬話還沒說完,胡大蘭一把就把那小衣服給奪的扔到了地上。

趙芬從小被她媽也罵習慣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緩了口氣大聲說:“媽,那衣服上有個字。”

“啥?有字?”胡大蘭止住了哭罵聲,撿了起來:“好嘛,趙春生你就嘴硬吧,我看你還有啥說的,看我這回不追到那狐狸洞,活撕了那狐狸精!”

“波,過來給媽看看這是個啥字!”

趙波走過去,借著燈光一看,發現上麵用紅線繡了一個小小的紅字。“媽,是個紅字。”

趙波話音剛落,一旁的趙玲就拉著胡大蘭說:“媽,這個字我知道是誰的。”

正想著周圍年輕小媳婦都有誰叫紅的胡大蘭眼睛立馬就瞪圓了,大聲問趙玲:“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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