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2 / 2)

安琪愣了好一會兒,她看著左明然真誠的臉,結結巴巴道:“然……然姐,昨天晚上不是我送你回去的。”

左明然:“?”

這下呆在當場的成了左明然自己,她“啊”了一身,努力的想要從腦海中獲取些許已經被遺忘的記憶,“不是你?那是誰?”

安琪說:“然姐,昨天晚上你是和晏總一起離開的啊,時間太晚,晏總讓司機直接送我回家了。”

前一天的記憶隻停留在她和溫菲菲共同拿著一支話筒鬼哭狼嚎,之後的事情仿佛被人從大腦中剔除了一樣,忘得一乾二淨。

安琪還在說些什麼,然而陷入自閉的左明然已經聽不到了。

怪不得今天起床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隻脫了外套。本來她以為是自己喝醉後鬨騰的太厲害安琪控製不住自己,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原因。

然而最恐怖的還不是這個,左明然緩了緩,斟酌著問:“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什麼是我不記得的嗎?”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落荒而逃的原因,安琪臉色爆紅,不用她說話,左明然自己就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深吸了一口氣,左明然用手捂住眼,自暴自棄道:“你不用說了,讓我自己靜靜。”

如果隻是喝醉之前的事情,她還完全可以應付過來,現在看來,幸好她未來一段時間都有工作不在B市,否則和晏雲陽碰上,天知道那得是怎麼樣尷尬的場景。

說曹操,曹操到,左明然正想著,手機嗡嗡震動了幾聲,新消息自動跳了出來。

“路上小心,到地方後發定位給我。”

“放在微波爐裡的粥喝了嗎?”

“下次不要喝太多酒。”

備注是晏有錢。

一連三條消息讓左明然本來就脆弱的小心臟險些遭受不住,她把手機翻了個麵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捂著臉喃喃道:“喝酒一時爽,醉後火葬場。”

安琪沒聽清她說了什麼,見她又捂臉又皺眉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問:“然姐,你怎麼了?”

左明然側頭看她,滿眼的心塞和絕望,“安琪,聽姐一句勸,以後一定一定不能喝醉,知道了嗎?”

安琪茫然的點點頭,她們在這邊嘀嘀咕咕的說話,隔了一條走廊的時雙夏忍不住側頭看了眼,注意到左明然的表情後挑了挑眉,給安琪發了條消息。

三分鐘後,了解了來龍去脈的時雙夏放下手機,露出一個早知如此的表情。

*

左明然裝死不肯回複消息的時候,晏雲陽剛剛出家裡出門。

柳清河在車裡等他,見他兩手空空的從電梯裡出來,忍不住笑道:“不是說回來拿一件要緊的東西嗎?怎麼空著手出來了?”

晏雲陽麵色不變,“記錯了,東西聞墨已經拿走了。”

柳清河心裡清清楚楚,她往後看了眼,沒見到左明然,疑惑道:“然然呢?”

晏雲陽發動車子,回答道:“她沒在家,出去工作了。”

柳清河淡淡一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公司的事情已經到了最後的對峙階段,對方顯然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近來做的許多決策都給他們提供了巨大便利。本來他們要在後天去做最後的收尾工作,然而今天傍晚時突然發生了一件事,事發突然,他們不得不連夜趕去臨市。

市政的積雪清路車不停的在工作,路兩邊堆著深深的積雪,大雪天,大家開車都儘可能的小心妥當。

柳清河沉默的看著窗外的夜景,半晌,開口道:“今年過年你打算怎麼過?是要留在B市嗎?”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這個親生兒子,以至於再見麵的時候,那股彼此間的疏離感怎麼都無法消除。她無法想象曾經的那些新年夜,晏雲陽是怎麼在那些熱熱鬨鬨的氣氛中度過的。

現如今他更是和晏家那邊也徹底鬨翻,雖然有人會顧忌這晏氏總裁的身份不會當麵說什麼,但要他們和和睦睦的坐在一起過年,恐怕難受的不止是一個人。

作為母親,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承受這份痛苦。

連續的路燈從兩側飛快掠過,晏雲陽淡淡道:“和然然一起過。”

柳清河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低頭笑了笑,摸著手腕上的鐲子說:“B市的天氣太冷了,既然這件事能在年前處理完成,不如帶然然出去玩一玩,去個陌生的地方,我看她每天都要躲媒體也是很辛苦的。”

這話正好提醒了晏雲陽,他淡淡的應了聲,說:“要看她的安排。”

柳清河笑了笑,點到即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

要在高鐵上待將近五個小時,一開始的清醒過去後,遲來的醉酒後遺症又找上門來,左明然歪在安琪肩膀上睡覺,車子經過隧道,原本睡的香甜的左明然驟然睜開眼睛,入眼是深不見底的黑暗,胸腔裡心臟怦怦直跳,仿佛有什麼事情在無形之中悄然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高鐵這個我查了一下,晚上有高鐵,但是要在晚上十二點之前到站。

啊啊啊啊啊我要實習了我好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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