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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比我大三歲[七零]);

楚酒酒他們到的時候,周小禾家裡正在發出慘叫。

大**被趙連長帶走了,陳大紅憑著一股子蠻力,直接踹開周小禾的家門,然後氣勢洶洶的衝進去,揪著周小禾的頭發,跟拖死狗一樣把她拖了出來,陳大紅常年乾農活,力氣比男人都大。她又不會憐香惜玉,周小禾引以為傲的長發,頓時被薅下來一大把,疼得她直吸氣,而這不算完,陳大紅把她揪出家門,還準備就這麼一路把她揪到隊部去。

女人淒慘的叫聲瞬間引來一群人,他們看著眼前這一幕,都有點不知所措。

“大紅,你乾啥揪她頭發?”

“就是啊,大紅,把她弄傷了,回頭大隊長還得說你。”

雖然這些人都是想讓陳大紅放開周小禾,但他們話裡壞外,其實都是為了陳大紅著想,這些圍觀的人中,不乏有跟周小禾關係好的,或者是受過她恩惠的,但他們全都作壁上觀,連叫她的名字,都嫌臟。

陳大紅正愁沒人問呢,滿是繭子的手狠狠揪著周小禾的頭皮,陳大紅劈裡啪啦的把剛剛告訴二姨奶奶的話,又都告訴了這群人,大家聽了,均是一臉的瞠目結舌。

本以為搞破鞋就是周小禾做過最沒底線的事了,沒想到,她還可以更加沒底線!

周小禾感覺自己頭皮都要被陳大紅拽下來了,她齜牙咧嘴,卻還要為自己開脫,“我沒有!陳大紅,你彆汙蔑我!”

陳大紅一聽,手上用的力氣更大,恨不得直接揪著她的頭發,把她從地上提起來,“你沒有?你敢說你沒有?!陳二柱那沒有你給的二十塊錢嗎,這件事陳三柱不知道嗎?周小禾,你可真是蛇蠍心腸,我就是跟你拌了幾句嘴,你就抹我工分,現在你還想讓我身敗名裂啊!”

說到這,她麵向大家,高聲說道:“大家夥都聽我說!上回抹工分的事,周小禾她是故意的!她拿生病當借口,其實她就是想讓我沒飯吃!咱們大家夥一起,都去大隊部看,周小禾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咱們讓記分員把以前的記分冊拿出來,挨個的看,把周小禾造的孽,全都找出來!”

前麵的事,大家聽了隻是震驚,畢竟周小禾針對的是陳大紅一人,說了半天,還是跟他們沒關係,但後麵這件事,這可是跟全村人都息息相關的,大家聽了,立刻響應起來。有些人光聽就快氣炸了,不需要證據,他們直接信了陳大紅說的話,再次望向周小禾,他們的眼神裡都裝滿了怒火。

有個人啐了她一口,正好吐在周小禾的臉上,周小禾渾身一僵,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個啐她的人,眼神裡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怨毒。

那人嚇一跳,緊跟著,他笑起來,連忙呼喚自己身邊的人,“快看快看!周小禾瞪我呢,好家夥,她剛才是想弄死我吧,可惜咯,你沒這個機會咯!”

他的同伴飛奔回家,拿出了早些年家裡用來捆豬的繩子,他殷勤的走到陳大紅身邊,“大紅姐,拿這個把她捆上,你老這麼拽多累啊,來來來,都搭把手,咱們給她捆個豬蹄扣!”

一群人一哄而上,周小禾屈辱的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被捆在身後,這期間,她抬起眼睛,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的三個孩子,其實剛剛聽陳大紅說的時候,她就已經意識到了。她昨天和陳三柱的對話,都被楚酒酒聽見了,這就是楚酒酒對她的報複。

那天在山上,周小禾發現是楚酒酒做的手腳以後,她恨毒了楚酒酒,真想下一秒就擰斷她那細弱的脖子,然而現在,她再次發現害她的人是楚酒酒,她卻恨不起來了。

因為她害怕。

相比仇恨把她弄到這個地步的人,她更害怕接下來等待她的是牢獄之災。

灰頭土臉的被帶到大隊部,大隊長已經被陳大紅的父母請了出來,二姨奶奶也過來了,他聽二姨奶奶說的那些話,感覺十分匪夷所思。

不能吧,周小禾……她怎麼會乾出這種事呢?

可轉念又一想,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陳三柱和周小禾一前一後的從茅草屋裡出來,他也堅決想不到,看似孝順又顧家的周小禾,竟然還能乾出偷人這種事來啊。

大隊長腦子亂糟糟的,他怕冤枉了周小禾,又怕委屈了陳大紅,而且,這事要是真的,那可就太可怕了。

不行,必須得把趙前進叫來。

他扭過頭,吩咐陳解放:“你趕緊去一趟民兵連,把前進叫來,周小禾是他媳婦,不管怎麼樣,他都得過來一趟。”

陳解放連忙點頭,剛要走,他又轉回頭來:“隊長,要不要把陳二柱也帶過來?”

大隊長一拍腦門,“我怎麼把他忘了,帶!也帶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全都掰扯清楚了!”

陳解放還沒轉身,這時候,張慶發又問:“隊長,陳二柱都叫來了,那陳三柱呢。”

大隊長:“這事跟陳三柱有啥關係?”

張慶發:“他跟周小禾是那種關係,說不定,他知情啊。”

大隊長:“……”

怎一個亂字了得。

揉著眉心,大隊長心累的揮手:“解放去叫趙連長和陳二柱,慶發,你去找陳三柱,那個混玩意兒,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窩著呢。”

兩個副隊長都出去了,大隊長在屋裡著急的踱步,那邊,陳大紅的娘在抹眼淚,陳大紅的爹在一個勁的歎氣,搞得大隊長也想跟著歎氣。

陳大紅雖然脾氣爆,但她不是莽撞的人,她能說的有鼻子有眼,那這事,八成就是真的了,嚇人啊,周小禾這種窮凶惡極的人,竟然跟他們住在同一個村子十幾年,太恐怖了!

不一會兒,陳大紅帶著周小禾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隊部,她剛邁進門檻,嘴一張,還沒說話,大隊長連忙打斷她:“陳副隊和張副隊都出去找人了,一會兒就把陳二柱和陳三柱找來,大紅你放心,這事要是真的,我一定給你做主。”

所以求求你了,姑奶奶,你可千萬彆再說撞死在門上這種話了。

陳大紅聽了,默默閉上嘴,走到一邊去安慰她爹娘了。

苦主在這坐著,周小禾則被綁著跪在地上,她垂著頭,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陳解放回來的最快,民兵連本來也不算多遠,趙連長就在連裡操練民兵呢,陳解放多了個心眼,沒告訴他具體發生了什麼,隻說大隊長要他帶著陳二柱到隊部去。

趙連長也是個實誠性格,他什麼都不問,然後就把陳二柱帶過來了,直到進了門,看見周小禾披頭散發的跪在地上,他才愣了愣。

趙前進三天沒有見到過周小禾,但這三天裡,他一直在想自己和周小禾的事,那天周小禾說過的話,每一句都像刀,插在他的心上,讓他覺得愧疚,讓他覺得痛苦。周小禾對不起他不假,但他也對不起周小禾。

於是,他心想,要不就這麼算了吧。

離婚的女人名聲不好聽,她年紀也大了,再找彆人,也難了,不如就這樣,反正他們做了十來年的表麵夫妻,也不差後麵的這幾十年。

如果沒有這一出,可能再過幾天,他就要回家了,他不會再提這件事,周小禾也不會再提,慢慢的,他們的生活,又能恢複到以前的平靜。

很可惜,如果這個詞,本就是一個偽命題。

趙前進問:“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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