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聊天的股東一下子像被扭了暫停鍵，紛紛看著他們。沈璿盯著那熱牛奶，她看向聞澤厲，男人斜靠在扶手上，挑眉，“喝點。”
沈璿是有點渴了。
也可能是最近在家裡喝牛奶喝多了，對這個奶味有點依賴性。
她對常雪說，“給聞總倒一杯涼點的咖啡。”
常雪愣一秒，“涼點的？”
沈璿端起牛奶喝，說：“他喜歡苦點的。”
聞澤厲臉色頓時陰下來。
很好嘛。
她父親所做的一切，她都清楚，還是默許的。
常雪立即給他端了涼咖啡進來，放在聞澤厲跟前，聞澤厲盯著那咖啡，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聶承那晚在他前麵開進去的車尾。
沈璿偏頭：“聞總不喜歡？”
聞澤厲冷笑，“喜歡。”
他端起來，一口喝完。
苦得他煩躁。
現場的股東看著這對前夫妻這樣一來一回，也不明白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衝聞澤厲送了玫瑰花這事情。
在大家眼裡就是很唏噓。
聞少這是後悔了？
臥槽，這世界上又沒有後悔藥。
可憐啊。
會議結束。
大家散去。
沈璿還要去沈氏，召了鐘楚過來談話。百葉窗開著，聞澤厲靠在桌子上盯著看，眼也不眨，眼眸裡全是醋意。
小左站在他旁邊，幾秒後，說：“我知道了，你在吃醋。”
聞澤厲冷哼，沒應。
不一會兒，沈璿的辦公室門開了，鐘楚出來，沈璿帶著常雪也出來，接著常雪抱著那束玫瑰花，直接扔在公共場所的垃圾桶裡。
小左震了下，看向聞澤厲。
聞澤厲眼眸深深，一句話沒吭。
電梯門開了。
沈璿帶著常雪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門外那男人眯眼看著她，沈璿也微微眯起眼，彼此間帶著火花以及不服輸。
關上後。
沈璿還是維持那個姿勢，她理了理袖口。
常雪卻問她：“沈總，你是不是蠻喜歡那束玫瑰花的香味的？”
沈璿看她一眼。
“嗯。”
“那怎麼不留下？”
“我自己買。”
常雪：“哦，好的。”
*
這次團建是以攀岩為主，不走遠，就在鄰市。常雪表示了想去，沈璿思考了下，決定也去放鬆放鬆。
沈氏這邊太大，團建一般安排在春季，再來，年底了，沈氏有很多需要收尾的，也沒時間去玩兒。
跟乘勝確定了時間地點。
這天一早，常雪開車，去接沈璿，兩個人出發團建地點，剛上車，聞澤厲的電話就打進來，沈璿頓了下，接起來，“喂。”
可能是早上，她的聲音有點懶惰，聞澤厲在那頭聽著，笑了下，“什麼時候出發？”
沈璿：“準備。”
“一塊走？”聞澤厲反問。
沈璿：“不必，我們知道地點。”
聞澤厲：“就知道你會拒絕。”
沈璿：“那你何必問？”
聞澤厲：“撞撞南牆。”
沈璿：“嗬。”
兩個人一來一回。車子已經啟動，上了高速，聞澤厲見沒辦法同行，也不勉強，跟她說：“你注意安全。”
沈璿頓了下，反射性地應：“知道了。”
隨後，她掛斷電話。
抵達團建的地方，是一個小時後。沈璿一下車，看著那立著的高高的牆，心裡也有點期待，在英國的時候她玩過不少這些，比如山地車，滑翔，以及潛水。
進去後，常雪打聽了下，發現股東來了不少，都是帶家屬的，至於員工也基本到齊。唯獨聞澤厲還沒來。
這邊所有項目都是開放的，進去後，大家各自玩自己的就行。沈璿跟常雪去換了衣服，隨後去了沒人去的室內攀岩。
常雪沒玩過，很緊張，她說：“沈總，你先。”
沈璿看她一眼，淺笑了下，繞去扣安全帶，隨後在教練的眼皮底下，抓著繩索，三兩下上了去。
常雪還有好些員工在下麵給沈璿打氣。
“沈總加油。”
“沈總牛逼。”
“沈總好美。”
穿著緊身服，沈璿的身材展露無疑，頭發紮起來，稍顯淩亂，但又不失好看。沈璿攀至最高點，手臂力氣已經不足了，她呼了一口氣。下麵傳來驚呼聲，她偏頭一掃，一個高大的男人緊跟著攀了上來。
聞澤厲嘴裡含著薄荷片，攪動了下，他挑眉：“嗯？璿兒這麼快的？”
這一聲璿兒含得帶了勾子似的。
沈璿淡淡地看他一眼，隨後往下走。
聞澤厲單手握著繩索，下一秒，晃了下，直接來到她身側，沈璿沒搭理他，但是這時下麵的驚呼聲更大。
沈璿低頭一掃。
第一次蒙了。
原本平著的地麵突然翻了起來，緊接著紅色的玫瑰玻璃駐紮在地麵上，閃閃發亮。甚至有些刺眼。
漂亮而刺眼。
沈璿被玻璃光麵一投射，眼睛突地有點酸澀。
她抬起頭看向聞澤厲。
聞澤厲突地翻個身，長腿踩在卡槽裡，把她堵在了懷裡，兩個人近得身子貼著身子，下麵的驚呼聲一層又一層。
聞澤厲單手摟著她的腰，低聲道：“我在追你，你知道嗎？”
沈璿眼睛酸得出了點兒生理性的水珠，她眼眸含著水。
“所以呢？”
聞澤厲：“玻璃玫瑰就像你。”
“又刺又美。”
沈璿：“那我送你下去跟它們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