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即將要開始了。
沈璿喝了不少水，她拿起濕紙巾擦拭手，跟母親說了一聲，隨後起身，走向洗手間。她本長得就好看，而且又是話題人物，一路很多人盯著她看，她高跟鞋踩得穩，偶爾側身一下，眉眼冷淡又精致。
進了洗手間，解決完生理，出來洗手。
洗手間很安靜。
她洗了手拿著紙巾擦手，一掀起眼眸，看到靠著門的男人。
領口敞著，白襯衫穿出一種不羈的感覺來，身上那股狂妄跟囂張掩都掩不住，沈璿扔了紙巾，轉身走向門口。
聞澤厲卻進了來，長腿一拐，門關上。
他握住她的手臂，直接壓在牆壁上，逼視她，“你們跟聶家什麼打算？”
沈璿看著他。
呼吸間是他身上那股侵略性很強的香味。
“你不是聽到了嗎？”
“沈璿，你敢！”聞澤厲捏住她下巴，低吼了聲。
沈璿淡淡地看他：“我怎麼不敢？”
聯姻，快速離婚，再聯姻。她沈璿有什麼不敢的。
聞澤厲下顎緊繃，指尖用力，“沈璿，你不是要玩我嗎？我給你玩，聯姻的事情你不要再提，也彆存這樣的心思。”
沈璿：“我為什麼要為了你，不顧家族的利益？”
聞澤厲心口一震。
他陰狠地看著她，“你為了家族的利益？那你當初就不該跟我離婚。”
“我跟你離婚是成全你啊。”
聞澤厲隻覺得自己要瘋了，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腕，外麵響起了音樂聲，那是新郎新娘進場的前奏。
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聞澤厲在此刻，後悔得想死。
他逼近沈璿，把人抱在懷裡，眼眶裡猩紅一片，像血又像淚，“沈璿，我們複婚，我求你了。”
我求你了。
我求你了。
沈璿微微偏頭，鼻息間是他領口帶來的香味。
沈璿紅唇微張，在他的耳垂上輕劃而過，“輪不到你來決定了。”
曾經。
你也是有機會的。
*
今天的婚禮，也是俊男美女，長相一絕。陳父牽著自家女兒走上T台，四周都是閃閃的燈，這些燈有很多都襄著鑽石，非常閃耀。
整個大廳的光線忽然暗下來。
人群中，沈璿踩著高跟鞋，落座在沈家的座位。而應該回來的聞澤厲卻沒立即回來，他靠在旋轉樓梯那兒，一下一下地抽著煙。
莫甜抓了下女兒的手，“怎麼去那麼久？”
沈璿低聲回，“接了個電話。”
莫甜掃一眼桌麵上的手機，沈璿根本沒拿手機過去。她看著女兒姣好的麵容，下意識地往後掃一眼。
不經意間跟一雙狹長的眼眸對上。
那雙眼眸跟頭狼一般。
莫甜驚了下，把視線挪了回來，幾分鐘後，又覺得那人長相熟悉於是轉回去看，就見聞澤厲拉開了椅子，坐了下去。
莫甜才反應過來，剛剛在那邊抽煙的男人是聞澤厲。
她冷哼了一聲，轉過頭。
聞澤厲聽到她那一聲哼，指尖一頓。
台上，聞澤辛接過陳依的手，拉到自己的跟前，兩個人對視一眼，在這燈光下，看起來是含情脈脈的一對視。
隻是聞澤辛依舊帶著點兒漫不經心，跟陳依緊張相比，他要從容很多。
兩個人交換對戒。
端酒對喝。
喝完。
全場鼓掌。
有人喊接吻。
聞澤辛攬過陳依的腰，低頭就吻。
非常熟練。
引起一眾人的尖叫。
沈璿神色卻很淡地看著。
她跟聞澤厲婚禮那晚，隻是輕輕碰了下嘴唇，後被人起哄開了，正在談戀愛的聞澤辛跟陳依倒是不一樣。
接下來鬨酒那就精彩了，夫妻倆下了講台，一桌桌敬過來。敬到沈璿這桌，沈璿被鬨得往後推了幾步。
旁邊同時伸出了兩隻手，一左一右拉住了她。
周圍人刷地往旁邊散開。
看到這一幕都愣了。
聶承拉著沈璿的左手臂。
聞澤厲坐在椅子上抓著沈璿的右手臂，他的手還攬著她的腰。
現場氣氛一時停滯。
聞澤厲眼眸還帶著一點兒猩紅，跟狼一般盯著聶承。
聶承也看著他，沒有退讓。
這時。
有人小聲地道，“沈大小姐會甩開誰呢。”
話音方落。
沈璿抽出在聞澤厲手裡的那隻手臂，並跟著站穩。
一群人：“......”
聞澤厲的手垂落，拳頭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