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一落, 吻就細細地帶著酒味在她脖頸流連忘返。沈璿鬆了高跟鞋，幾秒後，她手摸在他的領口處。
聞澤厲的動作一頓, 他掀起眼眸, 跟她對視。
女人眉眼淡淡的, 沒有任何表示, 但是她纖細的指尖在那兒劃來劃去, 聞澤厲眼眸深了幾分，“你今晚氣死我了。”
沈璿沒吭聲，她脫了高跟鞋, 踩著他胸口。
聞澤厲一把握住，下一秒, 攔腰把人從車裡抱出來, 一路上樓, 一進門把她推倒在沙發上, 欺身上去。
沈璿肩帶滑下。
滾燙的吻跟隨而來。
夜深人靜, 188大廈上空正由無人機投影, 正在進行倒數，雖然沒有煙花, 但是人工智能煙花卻在投影下在半空中炸開, 五顏六色，孩子們的歡呼聲遍布全市各地, 新的一年到來了。落地窗引出了沙發上重疊的人影。
纖細白皙戴著古製手鏈的手腕抓著沙發套，鬆了又抓，指尖泛著紅。
過了一會兒, 大手覆上她那隻手, 十指相扣。
沈璿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滴滴滴地響起, 沈璿抽空看了一眼，聞澤厲抓住那手機扔到一旁，啪——
新年到。
聞澤厲埋在她脖頸，低聲道：“新年快樂。”
沈璿手扣著他脖頸，那兒一片濕潤，她嗓音很低，“新年快樂。”
隱隱約約。
他好似覺得她吻了他脖子一下。聞澤厲一顫，狹長的眼眸看她，“你剛吻了我？”
沈璿摟著他脖頸把他拉下去，淡淡地道，“沒有，你快點。”
聞澤厲：“......”
*
許久，新年過一個小時了，沈璿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拿起手機翻看，家裡來電。她給沈霄全回了電話。
沈霄全跟沈凜還沒睡，既是等她，也是在倒數。
往年都是一家人一起過，吃個年夜飯然後一起看電視，聊天，等到倒數一起看著時間跳過一年。
今年恰好碰上聞澤辛大婚，也算是喜上加喜了。
沈霄全在那頭，隱晦地問了句，“你跟聞澤厲一起？”
沈璿淡淡地道，“嗯。”
“今晚回來？”
“回。”
沈璿說：“爸，我先掛了。”
“好，我們等你。”
掛了電話，聞澤厲端了杯牛奶出來，遞給她，沈璿接過喝完，有了一杯牛奶入肚，舒服多了，酒精也沒那麼濃。
沈璿披上披肩，剛站起來。
聞澤厲卻擋在她麵前，低頭看著她，“今晚留下。”
沈璿：“不留。”
聞澤厲攬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帶，眼眸盯著她，“沈家跟聶家是不是有聯姻的打算？”
這個問題。
是他今天問的第二次了。
沈璿貼著他滾燙的身子，麵不改色，“你猜？”
聞澤厲陰著臉，咬牙切齒，“沈璿，我不允許。”
沈璿也看著他，她眼眸淡如水，並沒有搭理他這個話。聞澤厲扣著她腰的手越來越緊，緊到兩個人沒有任何縫隙。
他冷笑，“我知道，你心裡有打算。”
這個女人既玩著他，又在為自己的家族利益做打算，最近聶家步步緊逼，她心裡估計早就鬆動了。
她完全沒有把他聞澤厲當一回事。
這就是她當初為什麼說隻是玩玩而已，卻不是答應他的追求，玩玩而已，炮/友嘛。沒有任何關係，他根本拿她沒辦法。
這個女人夠狠。
聞澤厲低頭咬著她的紅唇，“你說，要是你懷孕了你還能嫁給聶承嗎？”
沈璿任由他咬著，廝磨，幾秒後，她偏頭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覺得我會讓自己懷孕嗎？我沈璿什麼時候那麼蠢了。”
但凡過後，無論有沒有措施，她都做了第二手準備。
聞澤厲猛地收緊了手臂，胸膛起伏。
“沈璿！”他低吼。
沈璿：“鬆開。”
聞澤厲咬牙，將她再次推到沙發上。沈璿跌坐回去，她眯眼，幾秒後她翻身把他抵在沙發上，聞澤厲敞著領口，扶著她的腰，抬著下巴，“再一次吧？”
沈璿推開他，“不了。”
說完，她起身就走。
聞澤厲追過去，握住她的手腕，冷冷地道，“我警告你，你要敢跟聶家來真的，我不知道我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沈璿甩開他的手，進了電梯。
她站在那兒，慢條斯理地用披肩擋住了手腕，她抬頭看著聞澤厲，語氣很淡，“聞少，你覺不覺得現在我的心情，跟你當初聯姻後帶著的心情一模一樣？”
聞澤厲的臉色瞬間發白。
他猛地伸手擋住門，居高臨下地看著電梯裡的她。
沈璿不懼他。
淺笑著道，“其實這種感覺棒極了我能理解你的打算了。”
幾秒後。
聞澤厲單膝跪在了地上，緊緊地握著門，“璿兒，我知道錯了。”
沈璿看著他。
好一會兒，她俯身，把他的手拿開，接著，她走出電梯，在他的薄唇上落下一吻，“晚安，聞少。”
她再次回到電梯裡。
這次電梯門很快關上。
沈璿淡淡地看著聞澤厲。
聞澤厲單膝跪在那兒，狹長的眼眸也看著她，帶著狠意，悔意，以及瘋狂。
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夠狠。
她也很毒辣。
她能做出這一切，並不意外。
電梯緩緩下降。
聞澤厲從地上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一眼電梯上的數字，撥打林習的電話，很快，林習在睡夢中朦朧接聽，“聞總？”
聞澤厲嗓音冷硬，“找人盯緊沈家，聶家。”
林習瞬間清醒，“啊？....哦哦...好的。”
聞少受什麼刺激了。
*
下到樓下，沈家的車過來接沈璿，沈璿上車後，靠著椅背，腦海裡閃現男人剛剛單膝下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