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媽的仿寫。
仿寫也能成為誇人的點嗎?
就在幾個男人狂風在心裡吐槽的時候, 一道清冷的女聲從隔壁的卡座傳來,有點兒慵懶,語調輕緩。
“榮幸。”
聞澤厲聽見這個聲音, 不等他們幾個反應過來,刷地起身, 一把推開移動的屏風,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 一身套裝, 搖晃著酒杯的女人。
聞澤厲幾乎是腦門轟隆隆的。
顧呈幾個也跟著起身,看到了沈璿。
“聞澤厲,你好慘哦。”顧呈嘖嘖兩聲。
聞澤辛捂著臉,“操, 這是什麼死亡現場。”
蕭然:“活該。”
聶胥:“沈總會仿寫, 以後聞少的財產不是挺麻煩的麼。”
全場隻有他沒反應過來。
常雪狠狠翻個白眼。
聞澤厲放下手裡的酒杯,理了理襯衫領口,繞出去, 來到沈璿的麵前,低聲道:“老婆, 你來怎麼不說一聲啊。”
沈璿:“突襲啊, 挺刺激的。”
她借了常雪的話,常雪聽到這兒覺得很不好意思, 這話給沈總學去了。
聞澤厲咳一聲, 觀察著她的表情,隨後俯身去牽她的手, “突襲好啊, 突襲很妙。”他輕輕用力, 有點兒試探, “過去我們那邊玩好麼?”
沈璿看著他。
“我聽說聞少可是高材生。”
聞澤厲:“......”
最後沈璿跟常雪並沒有過去他們那邊玩,畢竟這是單身派對,雖然人有點少,但也是屬於他的派對。
沈璿也不好留下來打擾。
於是,她跟常雪就先離開。
聞澤厲哪兒放心得下,回到卡座坐下後,坐立不安。他揉了下唇角,幾秒後,狠狠地踹了下顧呈。
顧呈哈哈大笑,“誰讓你讀那麼多書,肚子裡沒點墨水。”
聞澤厲黑著臉,“我讀那麼多書又不是用來泡女人的,一時想不起來那不是正常麼。”
一群人:“......”
好像是有點道理。
換他們來誇,估計一時也想不出誇詞。顧呈挑眉看向聞澤辛,聞澤辛一愣,他笑起來,“乾嘛?問我?我可不會。”
“慣來都是女人撲上來的,我需要誇她們麼。”
聽到這話。
蕭然冷笑。
後來這場單身派對就草草結束了。
因為人實在是太少了,聞澤厲不喜歡彆的女人來參加,顯得烏煙瘴氣,沒有人氣就少了很多樂趣。
還不如早點回家找老婆。
聞澤厲刷卡進門,外頭璀璨的燈光落了滿地,他看一眼手表,晚上十點半,他隨手從沙發上拿起沈璿的披肩,抖開了掛起來。
接著走進房間,房間裡隻亮了一盞床頭燈,橘色的光在床頭櫃上落了一圈燈圈。他走過去,坐在床邊,沈璿側躺著,戴著鑽戒的手垂放在床沿,皮膚白皙。
他看著看著,伸手摸了摸她臉頰的發絲,狹長的眼眸溢出一絲溫柔,距離兩個人舉辦婚禮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太慢了。
想起婚禮就想起第一次那場,聞澤厲下意識地握緊沈璿的手指,他心跳加速,他知道這不是開心的那種。
而是慌亂的那種加速。
這時,沈璿指尖微微抽了下,接著她擰著眉睜眼。
聞澤厲反射性地噗通一聲跪在床邊。
沈璿還有著睡意,她撐起身子,把床頭燈打亮點,然後兩腿滑下床,看著這男人,她腳踩著他膝蓋,肚子,淡淡地問道:“乾什麼?為今晚那麼胡亂誇而道歉?”
床頭的燈擰亮後,很多光打在聞澤厲身上,他眉眼冷硬,狹長的眼眸深深地看著她,他笑著搖了搖頭。
搖完後看沈璿臉色冷冷的。
他瞬間又點點頭,“對。”
沈璿冷哼。
她低頭掃一眼他膝蓋,“你那個跪得容易呢?”
聞澤厲:“...我哪兒敢用?”
沈璿:“聽說你收購了這家公司?”
聞澤厲:“老婆消息就是靈通,我非常佩服。”
“老婆萬歲,老婆知書達禮,明白事理,天下就沒有跟老婆一樣通透的女人。”開始吹了,開始誇了。
“我為我老婆感到驕傲,未來的日子裡我絕對不能得罪我的老婆大人,否則她隻要一展現她仿寫的能力,我不是被離婚就身無分文,我要緊緊地抱緊老婆的大腿,跟著老婆有肉吃有錢花,我上輩子一定拯救銀河係才遇上了我的璿兒。”
“我————”
沈璿:“閉嘴。”
聞澤厲瞬間卡殼,他看著她,幾秒後,低低笑了起來,“操,這都我說的?”
沈璿:“有病。”
她嗓音帶著笑,踢了他幾下,“起來,去洗澡。”
聞澤厲笑了笑,說:“再讓我跪一會兒。”
“那你跪吧。”沈璿可懶得管,她翻身躺下,繼續睡。晚上喝了香檳,還喝蠻多,雖然沒醉,但確實影響神經,讓人容易發困。
聞澤厲給她蓋上被子,沈璿看他一眼,聞澤厲湊近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不一會兒,沈璿睡熟了,呼吸均勻。
聞澤厲則跪得筆直,眼眸一直落在她臉上,心裡閃過無數個念頭,也閃現出很多很多婚禮的想法。
這場婚禮,絕對不能平平無奇。
要比第一場轟動百倍。
夜深。
沈璿踢了下被子,聞澤厲笑了聲,伸手給她蓋好,還輕輕拍了下她的小腿。沈璿睡夢中蹬了下,又睡過去。
一點多。
聞澤厲起身,膝蓋鈍痛也不影響他,他走向書房,打開林笑兒發來的婚禮策劃書,他坐在椅子裡,咬著煙,一樣一樣地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