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發現仲秋節夜裡隻有我們倆住在一幢樓上,流言不知道會不會四起。
但是,我們再小心,還是被人發現了。
2001年10月5號,鎮集體企業的王總王書波去了喬鍇的辦公室,談完事情後,誌得意滿地出來,正好碰到剛從政府綜合辦公室出來的我。
我衝他恭敬地稱呼了一聲王總,就想若無其事地閃過,卻被他叫住了。
他走到我身邊,神色詭秘地四下看了一下,湊近我耳邊說,“小喬,你和咱們喬鎮長,,”
話,沒有說完,他歪著頭打量我,審視我的表情,想從我臉上或眼睛裡捕捉到蛛絲馬跡。
麵對這隻鄉土財主式的老狐狸,我做出懵懂狀看著他,“怎麼了?”
他不甘心,追進一步,“嘿嘿,彆跟我裝了小喬,你還嫩著呢,,仲秋節那天晚上,你自己住在宿舍裡吧?咱們喬鎮長那天本來是說回縣裡了,可是真怪,早晨我看到他的車從這裡開出去了,,”
我抬頭看著他,困惑地說,“哦,是嗎?您的意思是喬鎮長晚上回了鎮上?可是那天晚上,我並不在宿舍,我不在柳川鎮。”
那天晚上,我的宿舍一直窗簾緊閉,微弱的小台燈從外麵是看不出光線來的,沒人確定我就留在宿舍裡。
王書波不死心,被我的鎮定激的有些惱羞成怒,“小喬,你這是越描越黑,嗬嗬,誰不知道你沒地方可去啊?再說了,2號早晨,我親眼看著喬鎮長開車離開這裡,你也在車上!”
他拋出了親眼目擊的殺手鐧。他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件事?他的目的何在?
看著他那張輕浮又貪婪的臉,我就想吐。
我雙眼眯起,勇敢迎視他的逼視,淡淡地說,“哦?是嗎?王總怎麼就確定我沒地方可去呢?您說我就在喬鎮長的車上,那麼,您有證據麼?您這話對我說說也許是開玩笑,可是您若出去亂說,那就有造謠中傷的嫌疑了您說是麼?”
他沒想到我能如此鎮定,我眼睛裡流露出來的信息絲毫看不出端倪,他火大地低聲說,“好,好,小姑娘,沒想到你小小年齡,心理素質的確過硬!真不愧是省委選調生啊,看來,我們統統低估了你,哼。”
說完,他就懊惱地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肥胖的背影消失,我的內心象吞吃了一隻蒼蠅。我知道,我跟喬鍇的事,必須慎之又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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