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您要什麼啊?”
他說,“那人給你的名片。”
我這才意識到,我在前排跟鄰座的男人交談並一而再臉紅的情景,很明顯一直是在許大部長的視野關注裡的。
我內心慌亂地將那張名片遞給了他,小聲解釋說,“他是某某導演哎,他說,我跟他作品裡的女二號形象極其吻合,建議我考慮一下呢,,”
許良接過了名片去,看了一眼,突然兩手一揉,將那張名片不屑地扔出了車窗。
我知道他生氣了,有些羞惱地說,“您什麼意思啊?人家不過是跟我說了幾句話。”
許良將墨鏡戴回去,轉過臉來對著我,我看不清楚他眼中的神色,隻是看著他堅毅的唇角抿了一下,冷冷地說,“小喬,你既然選擇了機關生活,你認為自己可能再去從事文藝工作嗎?你當初考公時乾什麼去了?你如果動搖了,後果很可能就是兩頭都竹籃打水一場空。你自己考慮一下吧,,乾他們那一行的,用今天這種方式玩弄你這種女孩子的感情和智商的事,恐怕濫賤的次數都數不清了,沒想到你竟然也會當真,我以為你比一般女孩子聰明許多呢。”
他生氣了,而且吃醋了。
而他說的,都是事實。
是我這幾個月來的順風順水讓自己過於自信自負了。我其實一直行在冰上,任何一個小差池都會將我打回一無所有的原形,可是我卻不知天高地厚地大意起來,以為自己能夠遊刃有餘、長袖善舞地周轉於三個官場浸茵多年的成年男人之間。
他們可以輕易成就我,也可以輕蔑地棄我如敝履。
而且,許良說的也對,那位導演的作品是上乘的,但是他的感情生活卻是三俗的,有關他的緋聞叢出不窮。
做他們這一行的,誰知道每個象我這樣心存幻想的女孩子不過是他們遊戲人間的弱智型獵物呢?到最後,除了被愚蠢地玩弄一番,名利很可能皆無。
而眼下,我若惹得許大部長不開心了,我不但會被重新丟回柳川鎮再無可翻身之機,更可能再次淪為徐德良父子倆的玩物。
我的內心生出絲絲寒意,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一臉陰沉的許良了。
酒店的車將我們帶到了亞龍灣的一家彆墅型酒店,不在前海一線,但是私密性更好。
2002年的喬寶寶第一次出省,第一次來到傳說中的三亞,第一次見識到舒適豪華到讓我瞠目的彆墅型酒店,不可否認,出身卑微的我被物質的奢華給腐蝕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