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走到我跟前,手放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說,“你一向聰明,怎麼在這個問題上較起真來了,,彆想那麼多,大家都是一樣的,活著,就免不了要進行一場場交易,有形的,無形的,貌似高尚的,看起來肮臟的,誰不是在買?誰又不是在賣?嗬嗬,要想成事,就得把尊嚴踩到腳下。讀蕶蕶尐說網”
我困惑了,“可是,我想要更多的錢,就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尊嚴的哦?”
他直截了當地說,“在沒得到很多錢以前,尊嚴一文不值。不過呢,就算你有了很多的錢,還是要不斷地出賣尊嚴的,不然,也許很快會被打回原形。這話題沉重了,不說了,我走了。”
林峰走了,我卻陷入了低落的迷惘。
但是,低落的迷惘是不可以沉迷的。
生活還是要繼續,。明天,還有好多事等著我去麵對和處理,。我不可能任由自己陷入情緒的低潮期裡自尋煩惱,。
我需要睡覺了。
2002年5月25號,我去科技大學外麵的半片街找周民和喬兵他們,想看一下裝修進度,卻看到石大誌正操了一把菜刀、從臨街的店麵裡衝出來,要往摩托車上跨。
周民和喬兵他們死命拉住了他,正在焦急地跟他說著什麼。
石大誌不聽勸阻,衝著一旁站著的小誌說,“發什麼呆啊?靠拳頭吃飯的,這點敏捷性都沒有?上來,砍蔫他們丫的!”
小誌聽話地竄上了摩托車後座,周民把住摩托車車把,衝著弟兄倆吼叫著,
石大誌不聽,摩托車轟轟響,眼看就要竄出去。
我衝到摩托車跟前,急問,“怎麼回事?你要去乾什麼?拿著刀乾什麼?你忘了玫玫了是吧?”
周民一看是我,連忙說,“小喬,你趕快把他給攔下,他不聽勸告,太衝動了,等惹了事、不還得我們給他擦皮股。”
石大誌說,“樹要一張皮,人活一口氣,我就看不慣他們這樣使奸耍滑地、還把我們當傻子竊笑,!丫的,錢我沒有,拳頭跟他說話。”
我把他從車上拽下來,長睫毛眯起,冷冷看著他一會兒,轉身往沒收拾好的店麵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