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幾句後,我問他,可不可以預訂一間雲胡的雅舍,想跟朋友在那兒見個麵。讀蕶蕶尐說網
他沉吟了一下,笑道,“這個,,小喬,你為什麼不請許部長幫忙預訂的?”
我的心裡一愣,轉而明白了一些,有些汗顏地說,“哦,如果雲胡那兒不方便,那白老板就當小喬沒說過的吧,打擾您了,再見。”
白一凡連忙道,“你誤會了,沒有不方便的,,隻是,,好吧,雲胡給你留一間,你跟朋友今晚過來嗎?”
我想了想,沒有再拒絕,說,“那好,先謝謝白老板了,,是的,我今晚跟朋友一起過去。可能是小喬有些事不懂,所以冒昧了,,去雲胡的事,我會告知許部長的,,”
“嗬嗬,那好吧,那,晚上見?”
掛斷電話後,我沉思了一下。
我想,我行事還是總過於輕率。
每一步,都不可掉以輕心。
很累。
但是,既然步入這樣一條軌道,那就隻能遵循遊戲規則、步履小心地走下去了。
我知道,白一凡的提示是有必要的。
他既然這樣問出來,自然就清楚我和許部長的關係,而雲胡,也許並不是我所認為的隻是一處比較私密的會所那麼簡單。
我是通過許部長認識雲胡的,看來,我想單獨行動進入雲胡,是有必要讓許部長知道的。
白一凡不想擔無謂的責任,當然,同時也是提醒我,不要背著許部長做出什麼惹他猜疑的事來,,,
我給許良打了電話,告訴他,想請W市以前的陳年主任和柳川鎮的一個前婦女主任去雲胡小坐,因為不懂規矩,所以冒昧訂了位子,聽白老板的意思,好象很有必要先跟您通報一聲。
許良笑了笑,說,白一凡跟他師傅一樣,,嗬嗬,,小心行得萬年船,,不過呢,有時候太過小心了,也就隻能止步在某個層麵上了,,,好吧,去吧,我知道了。你這小東西,一點就通,蠻識趣的,,表揚一下。
除了直截了當“教訓“我時,他說話通常是習慣說一半留一半,話裡沒說出來的意思,要留待我自己去猜。
我喜歡這種考驗智力的交談,它讓我學會了充分利用自己的心智去揣摩。
傍晚,我先去了雲胡,服務生引著我去了白一凡的辦公室,送我到門口,便退了回去。
房間裡,傳出簫聲。
我站在門外,看著站在窗前的男人。
他背對著我,窗外,是一方小小的院落,除了一棵梧桐,一簇芭蕉,再也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