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烈酒滑喉而過(2 / 2)

說著,我又喝了幾口,周民歎了口氣,沒有阻攔我。

烈酒穿心而過,身上熱的不行,一股股淚浪不斷從心裡湧流出來,

我一邊拎著瓶子不時喝上一口,一邊用手一把把抹著眼淚,隻是任性地說,喬鎮長,喬鎮長,喬鎮長。

我經常想哭,可是隻有在他這裡,我才能哭得毫無章法、毫無心機、不顧姿態。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周民送回家裡的,我醉的不省人事。

喝醉的我一直在胡說八道,

他可能是擔心我說出什麼來讓小筠聽到,把我送回家後,他就和小筠去了科技大學那邊、臨時湊合一宿去了。

我躺在床上,昏昏噩噩,不停地說著什麼,

嘴唇爆裂了,身上一直在起火,頭暈的感覺到天地一直在旋轉。

後來,下起了雨,雷聲很低,一直悶悶地在窗外低徊,

風很大,雨也疾,我從床上爬了起來,跑到了小院子裡。

院子中的那棵映山紅已經成活,枝葉在風雨中搖擺,那麼柔弱,卻又頑強地不肯被摧折倒伏下去。

我傻傻地站在院子中,一任雨水不斷地衝刷著我,從頭淋到腳。

雨幕中,我想念喬鍇,想念許良,想念林峰,我想被他們任何一個寵愛地抱進懷裡,陪我欣賞這酣暢的瓢潑大雨,

可是,他們各自躺在不同的地方,將喬寶寶排斥在了他們的夜裡。

豌豆他們已經要上小學,我的身邊不乏親人的陪伴,而且不缺男人,可是,內心總是這麼空,空到再多物質都難以填滿的感覺。

自姥姥走後,步履畏艱地走到現在,硬撐著讓自己一味堅強下去,終於在8月5號這一天任性地做了一件傻事,那就是把自己給淋病了。

雨停了,雷住了,萬籟恢複了寧靜,晨曦還沒有來,我把濕衣服扔到地上,縮回了房間的床上。

開始發燒,夢裡,自己一個人在沙漠裡孤單地跋涉著,頭頂是明晃晃的太陽,它不能帶給我光明的希望,卻帶給我瀕臨被烤焦的驚惶。

口很乾,唇都裂了,腳步越來越蹣跚,頭暈的要命,可是無論怎麼疲憊,我的腳竟然都頑強地沒有倒下去,繼續機械地在沙漠裡走著,走著,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裡去?哪裡有生命的綠洲?哪裡有清涼的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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