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號早晨,我被電話鈴聲吵醒,慵懶地接起電話,竟然是付一石。
他說,“小喬,想跟你見一麵,以後,相當長時間見不到了。”
我的睡意沒有了,坐起來問他,“怎麼了?為什麼?”
“沒什麼,我參加了一個重案組,要去外地,差不多得幾個月回不來了。我想,請你幫忙時不時地過來照看一下房子。還有,我姐和我姐夫買了一輛大貨車,借了不少錢,整天忙著趕集販賣蔬菜水果,起早貪晚的想儘快把債給還上,然後才會有收益,。所以我爹娘這兒,她不一定有時間照顧到,。我想著,萬一他們有什麼急事,又跟我聯係不上,可不可以找你?幫忙應對一下的,,“
我連忙說,“好的,沒問題的,你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他們,讓他們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幫忙想辦法的。“
“謝謝你,小喬,我家的親戚當中沒什麼有出息的,也就我在城市裡做個警察,還算是有點社會關係的,,我這一走幾個月,實在是不放心家裡,父母年歲大了,身體又不好,,想來想去,就冒昧地把他們托付給你了,,我那些哥們兒們,大部分剛貸款買房、結婚,所以條件都不寬裕,我儘量不給他們添亂,,”
我雖然隻是一個小公一務員,但是付一石知道我跟許良的關係,,所以,有什麼小麻煩,最起碼我可以找他幫忙出麵疏通一下的,,
我理解付一石,也明白,他這次任務一定非常艱巨,他能在臨行前跟我說這番話,我是感動的。
父母在,不遠遊。父母病老,他卻不得不一去無音信。
這份無奈和擔憂,是身為人子的付一石必須麵對的兩難問題。
我問他在哪裡?
他說,剛把父母送到火車上,他們回老家了,他就在我們曾經一起呆過的海邊。
我讓他等我,然後起身,在白色棉織長裙上披了一條青色的大披肩,穿了一雙玫玫媽媽手編的蒲草涼鞋,就出門跑了出去。
天還沒有亮,清晨的馬路上清淨,清新,我打了車去了那處少人的海邊,走下防浪堤,遠遠看到他孤單的影子坐在整片無人的石壩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