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穿過薄披肩透進來,染成一片橘黃,他的臉孔沐浴在這片光影裡,剛毅,冷靜,深情。
有那麼一刻的恍惚,我真想跟隨他海角天涯地放逐而去。
我的唇被他吮得紅潤閃亮,若帶著露珠的朝顏花。
我目光朦朧看著他,“為什麼不繼續下去?我並不排斥。”
他把頭上的披肩扯開,天光已大亮,太陽從海平麵上跳躍出來,嶄新的一天,蓬勃生機。
他仰躺在我的身邊,大口呼吸海風,“我想跟他們都不一樣,我想為了你偶而的節欲。”
我依偎在他懷裡,聆聽他激越的心跳,
太陽的光慢慢變的炙烤,將我們曬成了石頭上兩塊拒絕融化的冰。
11號,我陪許芳去聖瑪麗醫院例行檢查。
她不習慣一直住在高級病房裡,所以偶而會回家住一下。
這位前處級乾部的夫人儼然是狡兔三窟,病房,自己的家,還有和石秋生共有的小家。
前夫病故,兒子入獄,而她卻容光煥發地享受她與年輕情人的愛情、滿懷喜悅地迎接肚子裡孕育的新的小生命。
女人,你的名字從來不叫弱者。
更多時候,不過是選擇自我犧牲的忍者——為了家庭,為了丈夫的事業、名譽,或者孩子。
當她們決定活出自我,她們就會很快完成心理重塑,丟掉弱者、忍者的怨婦姿態。
我們兩人說說笑笑一起步入醫院大廳,卻沒注意到旁邊有人正在看著我們。
進了電梯後,我回過身來,在徐徐閉合的電梯門中,這才看到,正往大廳出口而去的唐晚堇。
她剛好把頭從我這個方向轉了回去,在保姆的陪護下出了感應門,
她同樣不知道我也看到了她。
我的笑容凝住了,若有所思想著什麼,
許芳跟我說了兩句話都沒見我有反應,就笑道,“怎麼了?走神了?近期工作還順利吧?我跟許部長也好幾天沒見了,你們,還好吧?“
我連忙點頭說,“哦,還好,他很忙,他不召見小喬的話,小喬跟他就當是沒有任何交集的、跨部門的上級領導和下屬關係的。”
一